周春红眼见事情瞒不住了,只得将她以为苏晓苓已死,贪图便宜收下了杨家二千两白银的聘礼,结果弄得杨家母子屡屡上门要人讨说法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月儿。
江月儿与她一向面和心不和,要是在平时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可是她也不希望将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可能会连累到整个苏家,便试探着道:“大,为了不损坏我们苏家的名声,如今只有先假意答应她的要求,等外面围观的人散了之后,再从长计议不迟。”
周春红诧异地看了看她,还以为她多半会将事情告诉老爷,倒没想到她会帮着自己隐瞒真相,处理事端。她担心老爷回来时会见到外面的情景,慌忙与江月儿带着侍女到了门口。
外边早已经是议论纷纷,有人问道:“那个老太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苏家门口闹事?”
便有知情地人解释道:“那个老太太是杨家绸缎庄掌柜杨威的母亲,小孩应该是她的孙女,听她所说杨威前些天来苏家提亲,然后苏就答应了他,也收下了礼金。”
又有人疑惑地道:“苏家大小姐不是许配给了黄家了吗,难道还想一女嫁两夫不成?”
见到周春红和江月儿出来,那人身边有人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毕竟苏家是白沙县有名的豪门大户之一,又与黄家关系密切。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周春红对拦在门口的两名家仆挥了挥手,道:“让她们两个进来!”
杨老太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着那个小女孩进了苏家的大门。
众人见外面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便七嘴八舌的慢慢散去了。
周春红叫人取来两千白银,扔在桌上对杨老太太道:“这就是你们的聘礼,现在你拿,就当从来没有这回事好了。”心中直叫晦气,原以为苏晓苓已经死了,黄家才会主动将婚约解除,哪知道她还活得好好的。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好处没捞到。还惹出这些破事来。
哪知杨老太太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银两,一脸平静地摇头道:“苏,我不要你们的银子。只想要自己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你把人交给我带就行了。”
江月儿好气又好笑地道:“你给我弄清楚了。大是答应了两家的婚事。可不代表我们苏家要卖女儿给你们。老实跟你说。凭你们这一点点银子,我们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出身于青A楼,不但姿色过人。更是口齿伶俐,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杨老太太闻言愣了愣,明知道她说得是事实,犹自强辩道:“白纸黑字,还想耍赖不成?”
周春红自知理亏,和声劝解道:“没有人说要耍赖,我知道你们杨家最近是有些困难,可是你也知道晓苓她不在苏家,就算她在苏家,她的婚事也不是我说算的。”
江月儿心下冷笑:你现在才知道害怕,知道苏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当初收人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黄家虽然与苏家解除了婚约,可是谁知道他们心里打什么算盘。
杨老太太老脸一扳,道:“这个我不管,总之你们收了聘礼,答应了婚约,就不能反悔!”
江月儿见她竟然在苏家发横,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很不耐烦地道:“大跟她说那么多作什么,这些银子她爱要不要,大不了让他们告到官府,看她能把我们苏家怎么样?”
杨老太太不禁一怔,猛然朝大理石桌上撞去,幸好被身旁的两个苏家家仆拉住了。
只听她哭哭啼啼地道:“你们居然如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这就死给你们看!”
周春红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心想:事情如果闹大了,不管是被人告上官府,还是闹出人命,倒霉的最终还是自己,这江月儿事不关己倒是说得轻松。
正在这时,便见有侍女从外面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然后在周春红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周春红听了神色一喜,道:“把他给我叫进来,赶紧把人和银子带走!”
不一会儿,杨威在两名家仆的引领下,带着他母亲和女儿以及两千两白银离开了苏家。
原来杨威从外面回到家里,才母亲和女儿不知所踪,寻问他人才知道她们到了苏家讨说法。心怕她们会惹出什么事端,或是有个什么好歹,于是赶紧找到了苏家。
江月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不经意地道:“她们如此堵上门来,教苏家的颜面何存?要是不给她一点厉害瞧瞧,说不定以后人人都觉得我们苏家是好欺负的!”
周春红对于杨家母子的行径心里也十分恼火,可是又不想让她看好戏,遂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我看还是算了吧!”说着,径直带着侍女走了。
老大爷随着苏晓苓与进了临烟阁,也是为里面的富丽堂皇、精美陈设所感到啧啧称奇,想不到白沙县这种偏僻小地方,竟然还能有这这么别致的雅院。
他经过一番近距离的欣赏了苏晓苓所设计、制作的婚纱之后,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苏晓苓对于他的出现,也感到非常地意外,心想:今天唐棠与黄书丽明显是临烟阁搅局来的,如果不是有他这尊大神猫着,让张源他们撞到了枪口上,事情可能还真的有些棘手。
看他长相清奇,在人群中犹自显得鹤立鸡群,身边那两个手下人也是人才出众,武功超群,当下就他比较感兴趣的婚纱和各种经营礼念,详细地讲给他听。
老大爷跟着她们几人围绕着整个临烟阁转悠了一大圈,如获至宝,全然不知疲倦。
那两名手下虽然惊讶于临烟阁的宽阔和华美,可是那只是相对白沙县来说的。
他们久在老大爷的身边护卫,什么样的地方没有去过,又怎么会将这种小地方的一处雅舍看在眼里?奈何见老爷正饶有兴趣的问东问西,也就不敢冒然上前扰了他的兴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