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被他碰得身子有如电流碰过一般,又酥又麻。不自禁地想起之前与他赤诚相见,亲密相接的瞬间,脸上没来由地一阵绯红。
见他犹自笨手笨脚往脚下模索,忍不住道:“你别动了!在哪里,我来拿!”
庞韹如释重负地轻声“噢!”,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心绪,平静地道:“在我的两条小腿外侧,各有一把匕首,你小心一点,别弄伤了自己!”
苏晓苓对他的变化,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她身材窈窕、身段娇柔,缓缓地循着两人相接的腰间,向下模索到了他的大腿处。感觉他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抖动,也是微微有些心悸。
尽管自己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子,长相英俊、身材伟岸,似乎还有一身卓越的轻功,使得他的身体格外的强壮结实,更让人难以适从的是他以往对自己有种近乎病态的迷恋情绪。
以前只当他是一个神智不清的呆瓜,现在他这一切都是装作出来,又怎么可能再以那种平淡的心态去对待他呢?
苏晓苓蜷缩着身子,腾出右手在庞韹腿部模索了好一阵子,总算找到了绑定在他左小腿上那把用布包裹起来的一柄锋锐匕首。
哪知道因为绑得太紧太好,而她能够活动的空间又非常有限,直费了好大的劲,累得香汗淋漓。这才将匕首从他小腿处掏了出来。
她如释重负地站直身子,想要去割断捆住两人的罗网时,却是无奈的,左手被他的身体压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更不要想将匕首拔出来了。
庞韹如石头一般,一直木然地呆在那里,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触模,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她笨手笨脚地将匕首掏出来,才敢暗暗地嘘一口气。待见到她费尽心力也没能将匕首拔出来。不由小心翼翼地道:“我来将它拔出来。可以吗?”。
苏晓苓也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些,伸手握紧一端,朝他看了一眼,道:“来吧!”
庞韹连忙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来抓紧匕首的柄端。稍稍用了点力。便将匕首拔了出来。只见那匕首长仅半尺,通体透着冷冽的寒光,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
猎人所布置的罗网虽然极为牢靠。可是庞韹手中匕首更是锐利无比,轻轻地划了两下,便被破了很大一个口子。两人稍微稳定好身子之后,便将罗网彻底地划开了。
苏晓苓抓着罗网的绳索,看着脚下离地面足有一丈多高,隐隐有些眩晕的感觉。
庞韹见她微微紧张地闭上眼睛,猛然伸手一把搂过她的纤腰,便朝地面上跳了下去。
苏晓苓只觉得心脏突然往上一涌,才察觉到他将自己搂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又感到整个身子一轻,便不急不徐地往地面上坠落下去。
不一会儿,身子微微一震,再睁开眼睛时已然出现在面前的林地上。
庞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异,不由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苏晓苓轻晃螓首,道:“没什么事,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赶紧上路去找凤梨花吧!”
庞韹也弄不清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得点了点头默然随行。
两人在山林中走了大半天,也没再遇到什么意外。只是山路难行,饶是苏晓苓身体素质远胜从前,也感到有点疲惫不堪。
两人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块,席地而坐,吃着干粮,喝点水,在葱葱郁郁、气息清幽的树林中,山风徐来,倒也别有一番美妙的滋味。
吃饱喝足之余,苏晓苓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林,好奇地道:“这青云山,可真高真大啊!”
庞韹嘿嘿一笑道:“那当然啦,白沙县占地还是比较广阔的,只是被翠微湖和青云山这两处风景胜地占去了大多地方,才会变得地小人多的!”
苏晓苓若有所思地道:“听布衣侯所说,我们要找的凤梨花是生长在青云山的另一边,咱们现在才刚刚到山上来,还没到山腰处呢?”
突然间看到林中有一株很是美艳的野花,不由地站起身来。
庞韹见状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自己去找的。”说着,便朝那野花处走去。
苏晓苓见了,连忙喊道:“小心一点!”
庞韹闻言心中一怔,似乎她对自己的提醒感到意外而惊喜。他停在离那花的四五步处,猛然见到那株开得极其美艳的花朵下面盘着两条体长约五尺左右,长着一颗三角形大头,向朝着自己吞着猩红的蛇信子。
它们的吻端尖而向上翘,头侧自吻鳞经眼至口角上唇鳞以上均为黑褐色,以下黄白色,偶有少许黑褐色斑点。头月复及喉部为白色,散有少数黑褐色斑点。
丑陋的外形和诡异地颜色,看上去让人生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庞韹初时还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倒没有想到这美丽的风景里,竟然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见到眼前蓄势待发地两条蛇,高高地抬着头,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有人一时大意,不小心被蛇咬上一口,还真有可能因此丧命。
心中却是诧异:她一个名门闺秀,就算心计如何匪夷所思、才华再怎么超凡出众,都可以理解。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在山林中,哪里有危险的,还是说凑巧而已?
那两条蛇见他并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便又一点点地将头缩了。
庞韹看着眼前那株野花,依然绽放得甚是美艳诱人,而那两条让人望而却步的三角蛇,却是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隐没其间。
苏晓苓见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疑惑地道:“你在那里做什么,抓紧时间赶路吧!”
庞韹本来想说看到你喜欢它,所以想摘给你,却又没敢说出口。只是惊奇地道:“奇怪,你怎么会知道那里会有危险的?”
苏晓苓微微一笑,道:“我记得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美与危险同在,毒蘑菇色彩鲜艳,但吃了却能使人殒命;婴粟花美丽多姿,但他的汁液却能使人染上毒瘾,让你生不如死;孔雀的羽毛是美的,然而,它的胆却能杀人’。所以,在这样杂草众生的林间,会有这么一株极其美艳、诱人之至的花朵,又怎么能不让人提高警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