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回来了?”是的,站在院里的是好久不见的苏锦衣,自从林静出事醒来后没几天,他就消失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林静也不怪他,在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只有这个男子陪着,而那张憔悴的脸,无神的眼,紧皱的眉无不说明他在为她担心。他给了她想要的温暖。
林静的要求一直都不高,在她需要的时候有人在她身边就好,就如紫衣男子救了她,而苏锦衣守着她。这样就好!什么是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扇子,还有心灰意冷后你的殷勤……
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也希望自己需要的时候,最爱的人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她,守着她,她也满足了。但他没有,他见过她,心疼她的伤,可没有冲动,没有那种她要的反应,所以她等,等他和安心成亲,她就走,她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没有特别难过,好三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苏锦衣看着林静沉思,知道她不开心,遇到那样的事情,人想恢复总是要时间的,而他又刚好特别忙,这不一有时间立刻回来看她。
“怎么?不欢迎了?”苏锦衣依然还是那幅没个正形的样子,林静白了他一眼,“秋雨可一直都有让人帮你打扫房间的。刚回来就先去休息吧,有事醒了再说。”
苏锦衣还想说什么,但听到林静这样讲也对,他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真是累了。和林静打了声招呼便转身飘走。
这人有多骚包,一个院子里还用轻功,我倒,人才啊。摇了摇头径自住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她可没忘记这里面还躺着一个病号,外加一个哑巴先生。嗯,她也不想这么说的,可是谁让那黑衣男子不说话呢。
林静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看到门无声的打开后才走了进去。进到里间,床上的病号已经半靠在床头上,而黑衣男子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林静找了里间唯一的凳子坐到床边,问:“你感觉好点了吗?”。
紫衣男子对她点了点头,眼睛深邃,但却淡定从容的看着她。
林静也不管他,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的。”
“没事。”
林静听到这不轻不重的语气,直接跳了起来,恶狠狠道:“你现在是没事,差点就有事了,不能喝就没喝,我又没说不能喝酒就不是男人,你那么拼命干嘛?怕活得时间太长了。”
黑衣男子和他主子直接愣在那里,受伤的不是他吗?做错事的不是她吗?为什么让她一说,倒成了他的错。
紫衣男子还未开口,黑衣男子看不下去了,“还不是为了你。”
啊,林静这下才意识到说错话了,抬头瞪了黑衣男子一眼,转头对着紫衣男子又露出花儿般的笑容,“那个,下次我注意就是了。不过你可要记住哦,万一我忘记了,又惨了。
不行,我以后要看着你,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听着女子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紫衣男子轻声笑了笑。
“我真没事,只是暂时可能要借住在姑娘这里了。”看着紫衣男子眼眸深处那一缕极淡的期盼,林静突然有些心软,脑子一热最容易冲动,而等她让秋雨安排好这对主仆住的地方后,才想到她家快成客栈了,都收留了好几个人了。
幸亏安宁走了,不然能凑一桌麻将了。嗯?麻将那是什么?算了,想不清楚一般林静都把它存起来,等以后再想。
秋雨安排好那对主仆就来到林静的房间,屋里女子毫无形象地趴在刚换好床铺的床上,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秋雨,有时间让人帮我做一张大床,要和三哥帮我做的那张一样。”
秋雨刚准备说她,听到女子这样的话知道她这段时间太累了,人累,心也累,也不知道王爷怎么了,虽然对小姐如初时,可小姐对王爷,哎,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小姐,你好好休息,晚饭时间我来叫你。”秋雨把林静的脚放到床上,帮她调整好睡觉的姿势盖好被子才嘱咐道。被子里传出一个嗯的声音。秋雨才走向外面,顺便把门带上。
是夜,房间里,紫衣男子靠在床头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对黑衣男子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房门打开,春风和秋雨一身黑衣走到紫衣男子的床前,半跪了下来,“属下参见。”春风还好,秋雨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和激动。原来,原来……
“你们都起来吧!”紫衣男子摆了摆手,“说说现在的情况。”
秋雨看了一眼春风,向后退了一步,春风道:“皇上圣体欠安,看起来活不过明年春天了。”抬头看了一眼她家主子,而紫衣男子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又继续道:“大皇子和安心的关系有些不正常,她虽被封为轩王妃,但似乎是冲着烟雨楼去的。而一直保持中立的安将军一派也随着时局的变化,开始有所选择。最慢可能在年底就会有分晓。”
听着女子的分析,紫衣男子微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模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看着男子的动作,一室几人都不在言语,这种时候一定是在想重要的事情。
“十五,明日去请轩王爷来这里一叙。”紫衣男子突然睁开双眼。
黑衣男子一直站在床边上,听到紫衣男子开口,刚准备回答,手中的剑却直接飞起带着整个人向着门外掠去。
夜里那一身白衣太过醒目,当十五出来后,就直接和白衣男子交手了。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倒谁也奈何不了谁。秋雨和春风这时候也出来了,看到来人,一点也不惊讶。
苏锦衣只是好奇,好奇林静这次又收了个什么人回家,谁知道还未靠近就被一把平空出现的剑差点刺到身上,就这样还被削下了一缕发丝。又是这个该死的臭小子,难道里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