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实在不想让魏悦这丫头就此回去,那还真的叫放虎归山,可是看到四周都是司马炎带来的人,还有西城徒众如今可谓是被魏悦彻底收服了去,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对太子的威胁极大。
“国舅爷,”司马炎看着挡在面前的周玉,暗道此人也是着了急,居然用这种小孩子耍赖的法子挡在了前面不肯离去。
“王爷?”周玉脑海中急剧的思索着对策,不管哪一种都已经回天乏力。
司马炎微微笑道:“希望国舅爷能来喝我和悦儿的喜酒。”
周玉一怔淡然笑道:“哦,那便提前恭喜王爷和魏姑娘了,不过向来好事多磨王爷的喜酒说不定还需要一段儿时间。”
司马炎再不理会他,骑着马带着魏悦和自己的属下离去。一直行到了魏府,刚下了马迎面冲出来一个红衣女子,直冲着魏悦扑了过来。
“什么人?!!”杜库尔手中的剑挡了,却不想那红衣女子反应倒也灵敏收住了步伐杏眼圆瞪。
“喂!你这个绿眼睛的妖怪哪里来的?挡着姑女乃女乃的路想死吗?”。叶三娘好不容易盼回了大没想到斜刺里窜来这么一个绿眼妖怪。
绿眼妖怪?杜库尔苦笑着模了模自己的鼻端,他向来在沙漠的时候可是帅的人神共愤,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大漠女子啊!
魏悦忙拉着叶三娘的手走到了杜库尔面前笑道:“这是杜库尔,我的新帮手。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叶三娘!”
“大?你从哪儿弄了这么一个货?每天伴随左右不吓的慌吗?”。叶三娘杏眼圆睁向后退了一步。
杜库尔唇角晕染出一抹微笑,眼眸里却是冷得要命。这个该死的叽叽喳喳的女人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一次次诋毁他,以后少不得要捉弄她一番。
魏悦也是无奈,此二人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么个水火不容的样子,忙转身冲司马炎笑道:“王爷进来坐吧!”
“嗯,正好我也有事要好好问问你,”司马炎的语气里有点儿生气,现在才觉得这丫头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竟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与西城几个分部的首领刀剑相见。
魏悦哪里看不出司马炎的恼意,心头咯噔了一下,当时的那个情况也实在是没有自己多想的余地。只能以身涉险了。
叶三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命人将魏悦从西城带来的东西还有那整整一车的葡萄酒抬到了后院。
随即看着杜库尔冷冷笑道:“我说肚子疼啊!”
“对不起姑娘,在下的名字叫杜库尔,”杜库尔微微躬身。要是这个死女人再敢胡说八道他就对她不客气了。
“哦。杜库尔啊!你睡后院的东厢房,有什么东西没有?我命人帮你抬进去。”
“多谢姑娘,这个在下自己搬进去就可以了,姑娘只要告诉我东厢房在哪里就好。”
叶三娘已经同魏家的人住习惯了的,不喜欢陡然出现这么一个新人,内心里还是带着排斥的。不过既然是大带回来的人,也不能太怠慢了,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边走!肚子……额……杜库尔。”
杜库尔后槽牙锉了锉。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点了点头。小丫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得罪了沙漠的老鹰一定会后悔的,不,应该是死定了。
魏悦刚一走进书房,司马炎便将门狠狠关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落进了司马炎的怀中。
“悦儿,你要是胆敢再有下一次我决不饶你,”司马炎星眸中的关切化作了懊悔还有一点点的生气。自己当时怎么就听了这丫头的话没有陪同她参加那个致命的聚会,若不是后来自己的人通风报信说她居然同西城的强悍首领们比武,他还蒙在鼓里。
“当时形势危急,”魏悦看着司马炎星眸中的恼意说出去的话缓缓收了声。
“再怎么形势危急也犯不着以命相搏,”司马炎将她紧紧箍着真想给这丫头一点儿教训,可是看着她一路走来经历的这些困苦不易,心又软了起来。将她箍得更紧了一些,缓缓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管有什么困难还有我,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犯傻听到了吗?”。
魏悦嗅着他怀中熟悉的龙涎香,觉得那一刻真的很是安心,随即嗤的一笑:“你以为我真的傻到与他们比武吗?我有法子应付。”
“有什么法子?难不成我家悦儿修炼了一招致命的极品功法?”司马炎气极而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紫檀木的椅子上,半蹲着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司马炎随即一愣,这丫头居然毫发无损?魏悦笑着将他拉了起来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笑道:“我没受伤,一丁点儿伤也没有。”
“悦儿?”司马炎不可思议的看着魏悦。
“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西城酒窖中找到的东西吗?”。
司马炎登时想起了什么忙道:“你说的是那一箱子账册?”
“不是账册,我后来仔细翻看了一下里面居然记载着大晋朝头头面面的所有人的秘辛,我偏巧只看了西城徒众首领的那一卷,所以我比试的时候但凡讲出其中一两件,随三爷那些人便吓呆了去。我又使了个法子让他们一旦我出了事儿,他们身上背负的那些丑恶便会暴露于众,他们此生再也难做人。”
“所以你逼着那些人自裁?”司马炎星眸一亮。
“嗯!”魏悦唇角微笑,随即却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我师傅居然会收集了那么多人的秘辛,真的是太可怕了。”
司马炎的表情渐渐浓重了起来,他突然发现魏悦带回来的这箱子卷册实在是个惊天的恐怖所在,若是大晋朝那些达官贵人还有皇族的秘密被暴露于天下,岂不是会引起混乱?
魏悦也是这样一番心思缓缓站了起来拉着司马炎的手:“你随我来!”
司马炎点了点头跟着她来到了书房的那副画卷前,推开画卷居然是一条密道。
“你帮我改造逃生通道倒是好用得很,”魏悦笑道。
“狡兔三窟,何况是我们悦儿这么漂亮的兔子,我每日里都又怕的睡不着,生怕你被别人抢了去。”
“你这人,”魏悦心头倒是温暖的很,这人为了她也实在是将各种法子都用上了。
两人顺着密道却是走到了后院竹林深处的酒窖,叶三娘刚刚将西城的那些葡萄酒放好后出去了,酒窖里空无一人。
司马炎顺着魏悦所指将那只装葡萄酒的箱子打开,将最上一层的琉璃瓶装的葡萄酒取出后,便将箱子抱回到了书房。
打开箱子,里面分门别类放着一卷卷的册子,有西城分部的,有建州城公侯的,还有江湖道门首领的,甚至还有皇族的。
司马炎越看越是心惊,魏悦拿出了西城的分卷道:“随三爷你知道是怎么当上首领的吗?此人竟然杀兄霸嫂!”
司马炎一阵恶寒,随即抽出了皇家别类的,手指缓缓抚过脸色却是越发凝重了几分。魏悦点了点太子司马勋那一卷笑道:“要不要看看?”
“这个……算了吧,”司马炎将皇家分类的册子握在手中,突然眉头一挑抽出了里面的一页上面居然写着司马炎三个字。
魏悦抿唇一笑,倒是不知道司马炎有什么秘辛,也不做声。
司马炎顺手递给了魏悦:“你帮我保存这一页。”
“承乾,这个你自己还是毁了吧!”
“你真不想看看?”司马炎倒也玩心大起。
魏悦别过了脸笑道:“无非就是某王爷喜欢喝酒某夜醉酒不慎进了某家……”
“你这个小东西怎的这么编排我?”司马炎将她一下子抓进了怀中,却将那张纸凑到了魏悦的面前,“看看有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魏悦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只写着两行字。
“端王司马炎淡泊名利,好酒,涿州养影卫千人。”
“端王司马炎痴恋魏廷长女魏悦多年,情痴,可叹。”
魏悦一愣猛地抬眸看向了司马炎,这怎么可能?这些纸张已经发了黄显然是存了很久的,自己重生之前可是没见过司马炎,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总不能说写这些秘辛的人近来才又回到酒窖中将这些改过来吧?这些发黄的纸张到底算什么?
司马炎叹了口气笑着将魏悦紧攥的纸张抽了出来道:“真是好没面子还是被你发现了。”
“承乾?”魏悦只觉得心快要跳了出来。
司马炎将她簇拥着,坚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发上温柔笑道:“其实那一次建州城的诗会,你那般出众的女子不止一个容善为你痴迷,我也算其中的一个。只是你那个时候满眼都是萧子谦,我当时恰好遇到了父皇将谢菀指给我的尴尬,也没来得及将你的名字告诉父皇请求父皇赐婚,便听到了你与萧子谦订了婚约的消息。”
眼泪顺着魏悦的脸颊落了下来,明明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却是那般的阴差阳错,自己难道那个时候真的瞎了眼居然会迷恋上萧子谦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却错过了命中注定的缘分。
而这一错,居然错得这般离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