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镜头拍完已经不早了。最后一个镜头因为需要白天室外拍摄因此只能安排到第二天继续。工作人员整理好东西离开的时候都挨个跟司徒宛如打招呼、索要签名。至于叶涛……当然不可能问他要签名。场务路过叶涛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叶大夫辛苦了哈”,就又将目光投向司徒宛如。“可不可以再给我签个名。那个,我家有两个小孩。他们都是你的粉丝。麻烦了。”“没关系。”
得到司徒宛如的签名之后最后一名工作人员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叶涛见状有些沮丧。司徒宛如含笑说道:“陶大哥其实很有天赋哦。要是愿意我可以向我认识的导演举荐你。陶大哥出演几个角色肯定也会有自己的粉丝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叶涛再自大也不会觉得自己在表演方面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不过想想拍摄过程还真值得怀——念呢。下次盛良医药要是还需要拍广告咱们再一起合作吧。”虽然在说很正经的事情但叶涛火辣辣的眼神却由不得司徒宛如不多想。一想到第二次进小房间叶涛的放肆行为司徒宛如脸又烧了起来。“陶大哥你太坏了!”
两人正打情骂俏呢,两名站姿笔挺的年轻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叶大夫,我们首……我们老板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两人虽然身着便装但不论气质还是谈吐举止都将他们的身份暴露无遗。司徒宛如警惕的扯了扯叶涛的衣袖。“我看这两个人有问题。陶大哥你不要跟他们走。”
叶涛拍了拍司徒宛如的手背。“不要担心。我知道要见我的是什么人。你先吧。免得被认出来走不掉。不用担心我。”司徒宛如还想说什么。叶涛给了她一个我心里有数的表情。司徒宛如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显然非常担心叶涛的安全。
“走吧。”司徒宛如走远以后叶涛对柱子一样杵着的两人说道。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二人绕到叶涛身后突然出手将他双手锁在背后。以叶涛的能力当然可以反抗。但他却非常顺从的没有做任何挣扎。两人将他带到一辆没有挂牌照的车上。刚上车叶涛的脑袋就被一个黑布袋套住。随后这辆车就开始在市内绕圈子。叶涛肚子饿得咕咕响。“喂,你们别浪费时间了。这都绕三环转两圈了。再绕我都快晕了。”
车上几名军人大惊失色。如果这是个普通人恐怕他们保险起见不会带他回基地。但首长特意交代必须要把这个人毫发无损的带回基地。一名车内军衔最高的人命令道:“回家!”司机得到命令当即将车拐入一条岔路……
让叶涛始料未及的是车子并没有出市区。而是七绕八绕进了一栋大楼的地下车库。等叶涛的头套被取下的时候已经被带进了一间除了两把椅子外没有任何摆设的审讯室。
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坐在叶涛对面。他看上去没有任何特色。板寸头、国字脸,身材不胖不瘦。绝对属于丢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人。但叶涛知道,恰恰这种人可能是最危险的。普通军人是没必要把自己混入人群之中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中年人的声音略显低沉。但也不是那种特质非常明显的声线。叶涛听到这句话乐了。中年人也没有生气。面色平静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最近看了好几部警匪片。好像警察审讯犯人第一句都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中年人笑着笑着忽然眼神一紧。叶涛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意袭来。“这家伙绝对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不要跟我嬉皮笑脸。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镇定。叶南山、古武大赛、特赦令,这些都是你的凭仗。但我必须告诉你。在这个地方,所有这些都没有用!”
叶涛眉头微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中年人见叶涛笑容收敛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得到那个配方的?不要编‘祖传’之类的瞎话。这个药方传承了数百年,从来没出过皇宫内院。即便是你师父叶南山也不可能接触到。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可以保证,你绝对出不了这个大门。”
“你是不是泄密了?”叶涛答非所问。
中年人一怔。“你什么意思。别想转移话题!”
叶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来没出过皇宫内院……我好像听到某人这么说。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哈哈。你继续问。”中年人愣了愣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敌意。叶涛能感觉到他在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但叶涛嘴角挂着微笑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过了会儿,中年人恢复正常的表情。他盯着叶涛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你比资料上写的要更有威胁。”
“何以见得?”
“半米厚的特种混凝土墙,一百七十名最优秀的军人……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觉得自己可以轻松离开。”
叶涛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说不定我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我的资料上应该是这么写的吧?”中年人寓意颇深的笑了笑。他走替叶涛解开了手铐。叶涛问道:“你不是怕我跑了吗?怎么还给我解开。”
“既然锁不住你还锁着干嘛呢。”中年人的回答让叶涛一阵心惊:真是个冷静到可怕的人!叶涛甚至怀疑他刚刚“说漏嘴”是不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叶涛意识到他在跟什么人打交道。
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坐回椅子上。他问道:“既然你看过警匪片‘经验丰富’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应该明白,我必须调查清楚这件事。希望你给我一个能让上头信服的说法。否则不止你,你师父可能都要受到牵连。”
威胁……赤luoluo的威胁。如果叶涛这都看不出来就不用活了。可不知为什么。叶涛并没有再从面前这个人身上感受到敌意。相反,叶涛依稀觉得这家伙在示好。“‘让上头信服’,意思是不是说真的假的并没有关系?”叶涛玩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