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苏家姐弟俩更是烦恼的,便是李逸尘了。眼瞅着已经是十八岁的“高龄”大男人了,李家老太太对李逸尘的婚事儿逼迫的更紧了!
“尘儿,我的身体已经是不如往年了。在我有生之年,便是看到你娶妻生子,连这个微小的愿望,你都是不让我实现么?再说了,那皇上林家也是个大户人家,他们家嫡女看上了你,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们家的生意正好是和李家互为弥补,这不是正好加快了你遍布全国的计划么?”
“母亲,您别这样说。如今,大哥家的两个儿子已经是绕膝承欢,您何苦执着与此?”
“你!”李家老太太拔高了嗓门,却是闭上眼睛生生的将怒火憋了回去。睁开眼睛,老太太眼中都是满满的伤感。
“你是明明知道的,我不想让你的至亲失望,不想让你对不起列祖列宗。你已经是到了年纪了,`如今李家的生意,明里暗里已经是发展到了全国大部分地方。涉及到各行各业也是无数,便是如今你有心起事,也是有了几分把握了。可是你却是要我到地下无脸去见老主子么?”
看到这般苍老了憔悴的李老,李逸尘打心眼里是心疼的。
“母亲,您且容我想一想。”
李家老脸色稍缓,“孩子,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是配不上你的身份的。你权当是如今暂且娶了延续香火罢了,等到将来你遇到可心的,再去迎娶也不迟!”
那便是要自己停妻另娶?李逸尘从心中摇头苦笑,自己可是不想那么做。
一生惟愿得一有情/人!
李逸尘心事重重的走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却是没有注意到院门口那一边一双怨毒的眼睛。
苏锦落正是在门口写着什么,便是看到李逸尘坐马车缓缓而来。
“呵呵,小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到吗,大叔?我在贴告示!”
贴告示?李逸尘凑前一看,却是愣住了。
一张醒目的红纸上,墨色字清晰的写到,“媒婆请勿进入,此地无待嫁女!”
一会儿,苏桂来了,也是一张红纸,赫然的写着,“媒婆勿来,院内有猴咬人!”
李逸尘好笑,这对姐弟俩总是与众不同!“你们姐弟俩这是做什么?呃,这是哪一个媒婆惹到了你们?”
苏锦落一脸的无奈状!“哎呀,大叔你可是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都是些给我和苏桂说媒的!”
“落儿不想嫁人?”现在苏锦落的年纪,按说也是可以嫁人的,难道说落儿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嫁人不成?
“为什么要嫁人?我还这么小!再说了,即便是我长大了要嫁人,我也是想找一个趁我心意的!”
李逸尘刚想是要,却不防苏锦落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把心中的话给憋了回去,
“即便是嫁人,我将来也是想要嫁一个只娶我一个,没有三妻四妾乱七八糟的!可是大叔你说,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比较不容易实现?”
苏桂却是接过了话,“呃,前两天那些大婶介绍的村汉,都是有可能只娶你一个的!”
多了他也娶不起!
无视苏锦落磨牙霍霍,苏桂继续说到,“呵呵,倒是有可能在将来拿了你的钱去征几房小妾。”
刚刚用小棍子帮忙将红纸用浆糊贴好,苏锦落顺势拿了小棍子追打苏桂。
“去你的!如果是遇不到一个只能娶我一个的好男人,那我就宁可终身不嫁!”
看着苏锦落和苏桂追跑打闹的身影,李逸尘却是生生的将自己心里的话憋了回去,来时所有的想法都化作了幻影。
李逸尘心中清楚,即便是现在苏锦落能够同意嫁给自己,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却是要让她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如何能够如此自私?这般无忧无愁的可爱女子,自己如何能够将她拉入无边的恐惧生活之中?如今自己尚且不能给她优渥的安逸生活,那就等到将来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吧!
“落儿,你可是愿意等我,和我在一起?我们一同看日出日落,看我们田间的麦苗吐穗,看我们的孩子们在田埂上乱跑。”
这话却是没有说出口,李逸尘只是在苏家门口静静的呆立片刻,便是黯然的告辞。苏锦落还小,自己为了已经年迈虚弱的李老,也是应当暂且答应迎娶了那林家嫡女的!至于定下来之后,何时迎娶,却是以后能拖即拖的事儿了。
苏锦落与苏桂打闹,回头时却是看到了马车离去。苏锦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这一刻,感觉到心里头仿佛缺失了什么。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便是眼瞅着又该是秋收了,却是因为后期雨水越来越少,村民们在秋天收到的麦子倒是不如往年。而与苏家的大丰收相比,村民们便是更加觉得眼红苏家的收成,去年跟着苏家学,改了播种时节的村户们倒是也都有了好收成。于是,在收割了这一季的麦子后,周边的村民们都是跟着苏家一起,将麦子改为了秋种夏收。
于是,苏家姐弟十二岁这一年,不光是自己家的固有资产和流动资金增多,也是造福了乡里,让乡里的人们实现了增产增收的计划!
又是一个如火一般的夏日,朝堂之中亦是热烈的讨论着!
一位文官此时出列,恭敬的朝龙椅上的皇上说道。“北戎本身就是一个游牧民族,他们本来就是没有多少粮食的。再加上去年北戎气候干燥,草木长势不好,人畜用水变少。所以,他们倒是想着攻打咱们的城池以得到粮食和水。”
龙椅之上,明黄色的身影此时显得十分的气愤。
“这便是朕不能原谅北疆大将的!从春天便是开始打,如今耗了多少粮草,却是依然抵不住北戎的攻势!”说着话,皇上便是锤了身旁的龙椅扶手!
朝堂上,多少个大臣都是低垂着头,不敢出大气。
陆将军出列,朝着皇上拱手说道。
“皇上,如今北戎兵马已经是士气正盛的时候,几个延边小镇已经是被攻下。我大櫂国的北疆城池北燕城如今将被攻破了啊!皇上,末将愿意领兵前往北边,与那北戎蛮子们一决高下!”
宰相温子玉是个年约五十岁的男子,此时倒是缓缓的说到,
“其实,老臣倒是认为,即便是如今陆将军领了兵马,也是无济于事!我军需要提高的是士气,如今这因为打了败仗而低迷的士气,需要一个提高士气的振奋的消息!”
皇帝眯眼,“哦?那爱卿认为该如何去做?”
温子玉不卑不亢,“请恕老臣斗胆,老臣认为这次需要皇上您御驾亲征!自从皇上您登基以来,四国竟是很少来我朝朝见。如果皇上此次能够出征,一来,可以让士兵提高士气,势如破竹。二来,则是可以让四国见识我大濯国帝王的神威!”
皇帝却是不以为意,虽说这个平日里喜好穿布衣的老丞相是个好意,他却是忽略了一件事儿。
“哼,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你要朕亲自领兵?古人有云,麦子不熟,如何领兵出征?没有足够的军粮,朕即便是出征了,那也是个败果!”这样不仅不会增长皇帝的威望,反而是个冒险却是让皇上失去威望的事儿!皇帝当然不愿意去做这种事情!
“皇上所言极是。这连续三个月的战事已经是消耗了很多粮草。去年咱们大濯国还没啥事儿,今年咱们大濯国也是受到了旱灾的影响,有些严重的南方,还需要粮仓囤积的粮草去救济。如此,只怕是今年即便是等到秋天,也没有多少粮食可足够供作军粮!”
司徒锦此时倒是出列,“皇上,其实微臣想说,粮食的不足,微臣倒是有一个法子来解决!”
一位中年大臣此时面带了讥笑,“哦?这么多大臣都是没法子解决的事儿人,听着庆王世子爷倒是说出来如此简单呢!”
庆王的脸上此时一阵青一阵白的,“退下!这里是大人上朝的地方,哪里容得你来放肆!”
皇帝此时出言,“庆王莫要呵斥!是朕要锦儿来的,锦儿是个有能力的,已经是暗地里做了朕的禁军都统多日,事实上证明他的确是个胜任的。从今天起,朕便是当众正式任命司徒锦为禁军统领!”
“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是让皇上封做了禁军统领?”
有人暗自嘀咕,却也是不敢提出异议。既然是皇上早已经让司徒锦暗中做了这位置,必然是司徒锦有这个实力的。如今看来,这个庆王世子爷不愧是传说中厉害的,看来这个世子爷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鲁莽,应当是一个深不可测的!
大家都是听说禁军前几个月换了新的统领,据说是曾经的皇上的暗卫头领。大家也都是知道在前朝太子遗党作乱的时候,便是这暗卫统领立了大功,保护了皇上清除了京中的乱党,却是在此时恍然,莫不是这个年幼的庆王世子爷,便是那传言中的暗卫统领?
庆王也是意识到了,原来,自己的儿子早已不是自己所能够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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