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不能让你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刘太医,让他给我用最快的时间赶!”
柴总管哪里敢再耽搁,匆忙退下了,皇甫奏中不停地在上泉宫踱步,担心冉智柔这么会儿都挺不,就这么的死了。可他又不敢去看,又怕他做一些不像皇甫奏中的事来。
此刻的内心真可谓矛盾极了,哪怕是在的皇权斗争中,也没有如这一刻这般挣扎。那个时候的他是杀伐果断的,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至亲的人都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只要是局势所需,哪怕要有所牺牲,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他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会为了一个这样慌乱、徘徊不定。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并且每日都已令他想象不到的速度与日俱增着。
皇甫奏中甚至有些害怕,因为这样的情绪,有一日可.+du.能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刘太医跟在柴总管身后,一路小跑着赶了。还不等他跪到地上向他行礼,皇甫奏中就已经让他平身了。
皇上挥挥手,柴总管便带着其他人再次下去了。主子的事,他们这些人可管不了、也不敢管。不过皇上让方侍卫秘密带回来一个人,柴总管却是清楚的。当时皇上虽然没有要他们伺候,但方侍卫进宫之时,他远远地却是看见的。
柴总管是内侍总管,又贴身伺候皇上那么多年。眼力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距离虽然有些远,他却还是将那人给认了出来。那个姑娘就是上次在落凤塔对皇上颇为不敬的姑娘,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来头。居然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宣太医,莫非那位姑娘此刻就在皇上的手中,而且还受伤了?
柴总管心中闪过一抹了然,然而聪明于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多嘴,皇上让他们下去,显然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此事。他即便清楚。也得装作不知道,必要的时候还要将这件事给烂在肚子里。
柴总管刚出大殿,皇甫奏中连忙进入正题。
“刘太医。朕这里有一个病人,需要你看看。”
“皇上但请吩咐。”
“这个人,这件事,你记住。绝不能向外泄露一句。若让朕知道你出去乱说……”
“臣不敢。臣绝不会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否则臣甘愿自尽在皇上的面前。”刘太医哪敢让皇上把话说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忙承诺道。
“很好。”
皇甫奏中带着刘太医出现在关着冉智柔的那个铁笼子里,这是一个地下密室,是皇甫奏中早年修剪的。他和孙慕白南在臣有要事相商、又怕宫里眼线众多、隔墙有耳时,便选在这个地方。
如今孙慕白已经被困圆光洞,而南在臣也已经成为了一条丧家之犬。他也不怕有其他人会知道这个地方,救走冉智柔。
刘太医掩饰住自己心里的吃惊。皇上要不是让他为人治伤,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宫里还有这么个地方。尤其在看到那个大铁笼子的时候,刘太医更是张大了嘴巴。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还在这里囚禁了一个人?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身份又有何特别之处,为何会让皇上耗费这么大的心力、瞒着所有人将她关在这里?
皇甫奏中警告的视线传来,刘太医连忙低下头,闭紧嘴,不敢再大惊小怪。他虽然知道了皇上的秘密,可这并不是好事,稍有差池,可能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宫里,有不少的太医,就是卷入了后宫和皇权之间的争斗,才死得不明不白,他可不想步那些人的后尘。
皇甫奏中之所以会请刘太医,一个是因为这刘太医医术着实不错,还有一点也是因为这个刘太医是个聪明且识时务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死都不能说,让他来这里,皇甫奏中还是很放心的。
“帮朕救醒里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死了,知道吗?”。皇甫奏中站在笼子外,背对着冉智柔,没有去看昏迷中的冉智柔。
是不愿,还是不敢?
皇甫奏中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知道,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拿不下这个,不让她彻底屈服,他就休想占有这个。
像这样的,只要将她心里的防线击垮,找到她的弱点,就能将之攻破。反之,哪怕你杀了她、天天对她大刑加身,她也不会有半点的屈服。
皇甫奏中明知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去折磨她。因为不折磨冉智柔的身体,他的心里就会痛、就会恨。
琼山禁地内的一幕幕,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永远醒不的梦魇,深深困扰着皇甫奏中。
或许,只有当冉智柔匍匐在他的脚下,彻底地低下她高昂的头颅,这个可怕的梦魇才会真正的消失。
刘太医在看到冉智柔的时候,脸上吓出了冷汗。冉智柔的身上一共有四个血窟窿,鲜血已经快要流干了,整个人煞白无比。
难道这些伤口是皇上……
刘太医不敢再想下去,专心地替冉智柔把脉,替她处理伤口。可冉智柔的伤口都伤在身上,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伤在那些地方,这该如何是好?
皇甫奏中迟迟没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看刘太医还傻在那里,不禁怒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她看伤?”
“皇上——”刘太医让到一旁,让皇甫奏中可以看到冉智柔的伤口,有些犹豫的道:“这位姑娘,伤……”
“伤怎么样?”
“这些伤都需要擦药包扎,可臣……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冒犯了这位姑娘……”从皇上方才那般着急的样子,也能知道这位姑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了。虽然他不知道皇上为何将这位姑娘关在这里,但能让皇上这么慎而待之的,就马虎不得。他糊里糊涂地为她看伤包扎,皇上这时念着他是为救人,到时候可就要他的小命了。
碰触过皇上的,本来就是死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