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妍捂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是癫狂的笑了起来,然后慢慢退后了几步,那眼底看着不远处的展傲泽,带着几分落寞和深情,却又带着几分同情和可怜!
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是那种军队里面常用的匕首,可以收起来的,不是很短,还是挺长的!
而此时此刻那匕首上面正在不停地往地上滴着血,可以看出那把刀是刚刚插进了肉里面拔出来的!
展傲泽看到了,苏怡的脚下的地上,一滴两滴的血开始掉在地上,晕染开了一朵朵好像是血红色的花!
展傲泽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立刻走抱住了苏怡摇摇欲坠的身子,那把手枪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有些刺耳的声音!
他看到了,她的月复部正在不停地往外面流着血,瞬间染红了那件米色的风衣!
展傲泽抱着苏怡的手都=.==在开始不自觉的发着抖,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开始慢慢的收缩,一股窒息感正在蔓延着全身!
怎么会那么多的血……
他单膝跪在她的身侧,惶恐的抱起了地上已经晕了的小,那月复部的鲜血不停地溢了出来!
他抱着她的手颤抖的很是厉害,英俊如斯的俊脸竟然比怀中昏迷的还要苍白上几分,他没有看一眼同样是倒在两步远的那个还有着一点意识的,直接抱着怀中的就朝外面走去。
男人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本能的,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唯一的感觉就是他身体里面那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拉扯着不放,那只手狠狠地用着力,好像随时随地会把他的心脏捏碎了一般!
医院的手术室灯还在亮着!
男人站在手术室外的长廊上,双手撑着墙而站立的男人,身上颜色不是很深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血迹!
男人的眼睛发红着,看上去很是疲惫和绝望。
他安静地站着,衣服上染着血,英俊的面容冷厉如同地狱出来的魔鬼一样,墨色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任何东西,空洞无物!
他的身上散发着那一种黑暗里面出来的绝望的气息!
这是楚逸然第二次见到他的这幅样子了,上一次还是苏怡早产的时候!
楚逸然不是有多么会安慰人,但是看到自己的好现在这样,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原本亮着的红灯终于灭了!
门从里面打开来,展傲泽依旧几个大步冲了进去,下巴的血都没有擦干净,一双深邃的眼睛染着红色死死的盯着身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声音不知道为何是那般的沙哑“她怎么样了……”
那些声音,分明带着颤音!
那个白大褂医生显然是被展傲泽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展总,展已经月兑离了生命危险了,不过……”他微微皱了皱眉,才开口继续道:“刀子刺进去的时候太深了,伤到了子宫,再加上展上一次难产,还有体质原本就不是很好,可能以后都生育不了了……”
展傲泽听到医生的话,眼睛直直的,嘴唇动了动,好半响才发出了声音:“阿怡呢?”
“展已经月兑离了生命危险现在还在昏迷中,月复部缝了二十七针!”
病房里……
展傲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漆黑无光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安静的躺着的小!
昏迷中的小脸色几乎和医院的床单一个眼色,而且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只是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很多时候他都要和之前他早产昏迷的那个时候一样,一遍一遍的伸出手探一下她鼻子前的鼻息才敢证明她还活着!
胸口空荡荡的来的时候那颗心脏还撕心裂肺的痛着,这个时候感觉好像已经不在了一般!
楚逸然站在床位,复杂的看着这一对夫妻,心情很是沉重!
苏怡进了医院,他都没有告诉叶安浅!
“我到那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她正在拿着枪对着严妍……”展傲泽的声音在病房里面突兀的响起,粗哑的很是厉害:“我看到了严妍发了疯一般冲向她,她没有躲,就那样子站在那里,等严妍靠近她的时候,她才在几秒钟后开了枪……”
脑海里面回放着严妍说的那句话!
“展傲泽……你到底是有多么的惹人嫌?她是故意的……故意的……哈哈哈……”
男人的身上透着一股中无限的绝望,有些艰难的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她可以夺过严妍……其实她可以在严妍靠近她之前开枪……其实……她可以不用被那把刀刺到的!”他闭了闭眼睛,然后再次睁开,那股绝望的气息越来越重:“可是她没有,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苏怡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没有一点的沾染,很是干净!
楚逸然没有说话,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展傲泽伸手,手指轻轻地抚模着白净的脸蛋,那样子的小心翼翼近乎是虔诚的动作,像是对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他的眼底仿佛多了已经积累了一万年的沧桑,嗓音压得很低,沙哑带着自嘲:“严妍说她是故意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逸然身子瞬间一震,目光很是不敢置信的落在了病床上躺着的身上!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苏怡都没有醒来,医生之前说她已经月兑离了生命危险,手术最迟第二天早上就能醒来了!
没有心思去吃东西,展傲泽慧姐去了办公室把苏怡的主治医生拎到了病房:“你昨天说她早上就该醒来的,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男人的脸色阴霾的气息很是严重,声音更加像是从冰窟里面出来的一样:“你要是医术不到家就趁早给我滚出这一行!”
医生被展傲泽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是又不好发作,好歹他也是这家医院最权威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