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一脸怒气,眼瞧着王氏走远了,才一脸不满道:“你瞧瞧,她可有半分规矩,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这幅德性。
娘早跟你说过,怎么也得找个官家小姐,没想到你却找个寡妇,你这不是丢桑家的人吗?
你让娘死了如何向你爹交待呀!”老说到此得更加委屈了,虽然一幅伤心难过的样子,可是却怎么都没有眼泪掉下来。
桑云天若是以往看到老提到自己爹,心里也会不忍,也会劝一劝。可是这次桑云天完全没感觉了,在桑云天看来,老就是没事找事,不折腾点事出来就不太平。
“娘,玉儿很好,很喜欢玉儿。既然娘不喜欢玉儿,成天想着休掉玉儿,连玉儿所出的也不喜欢。
若把您跟玉儿放在一块生活,您不痛快,玉儿也委屈。倒不如分开来过,娘自己好好想想吧!”
桑老看着,只觉得王氏就是狐狸精,从前听话的,怎么就变成这般了。“王氏这个毒妇,我这就去请族长来,王氏不敬公婆,一定要休掉。”
桑云天看着老发狂的样子,只是淡淡道:“娘,您怕是忘记了,当初您为了怕桑宽族人靠着咱们度日。
所以早就从桑姓族人中分出来了,桑家如今没有族长,族长就是我。娘,您说玉儿不懂规矩,丢尽桑府的脸面,那您呢?
您鼓动大丫头二丫头给东方王爷做妾。如今大丫头转送给了毛大人,二丫头被您送到庄子上去。
这江南谁不知我们桑家名声臭了,您也别再说旁人如何如何,先想想您自个做的事,哪一件是正正经经的,就算是婆婆是祖母,也不能成天以欺负儿媳妇为乐,以出卖孙女为荣。
您自个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呢?我之所不想在江南呆下去,决定全家迁到京城也是败您所赐。”
桑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大丫头二丫头的事。全是她们自个惹出来的。大丫头早就失身于何府,能给王府做妾自然是高攀了。
谁让她自己不会讨王爷欢心,这才让王爷厌弃了,这与我有何干。二丫头更不必说。自个没本势惹怒王爷。活该让王爷赶出别院。
把二丫头送到庄子里。也是为了挽回咱们桑府的名声。娘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为了整个桑家。
当初桑氏族人都像吸血鬼一样。成天到咱们府上打秋风,这也是你许可后,娘才与桑氏族人断决关系,从族里分出来。
如今你倒是怪上我,你真是不孝,娘为你担了多少恶名,为你谋划多少,到头来却让你指责。”
桑老说到此处,还真是委屈了,眼泪也出来了,只是在桑云天看来却只是冷。
当初这一件一件事,哪一件不是娘逼着自己点头。可是没想到在娘看来,这些全是为了自己。
与族人生分不过是娘不愿意接济族人,这一点倒不说什么,怎么大丫头二丫头的事情,好像全都怪自己两个女儿不争气呢?这说话的语气,就像她们不是娘的孙女一样。
“娘,您要搞清楚,大丫头二丫头是桑府的小姐,是您的亲孙女。您要做的事情是如何教好她们,而不是教她们去给人做妾。
如今大丫头二丫头的名声坏了,桑府的名声自然受到影响。说到底此事两个丫头有问题,她们贪图羡慕权贵。
这本就是女儿家该有的心思,您做为祖母就该教会她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教她们做一个品性端庄的姑娘家,而不是教她们如何在王府争宠。
当初我写信回来就与您说的很清楚,不支持两个丫头给去东方王爷做妾。可是您听了没有,您一点也没听进去,反倒怪罪于我。
娘,您自个问问自个,到底您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您的老封君身份。”
桑云天说到此处时,已经很难受了。这么多年了,娘永远都是这样,只认为她说的,她做的就是对的。
桑云天年轻时会处处听从,可是如今桑云天自己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才明白娘说的不一定是对的,而且还有很多偏执。
桑老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如此不客气的指责自己,只觉得心里空空的。这还是自己的吗?王氏,王氏那个贱人,一定是王氏。
“你就是听信了王氏的鬼话,所以才会顶撞于娘,娘今日定要你休掉王氏,不然你就不是我的。”
桑云天笑的悲凉,到此时了老还在怪玉儿,玉儿什么也没有说,什
么也没有做。“老若不想把我当,我也不会反对。如今您自个在江南都是自身难保,
这江南城里谁不知道桑府的老面慈心狠,面上子答应好好照顾继室带进府的女儿。可是转身又在府里变着法子收拾人,这就罢了。
居然还买通地痞去坏继室女儿的清白,这样的老怕是无人为您说一句公道话。我就想不明白了,
纤云哪般好的孩子哪里得罪您了。用得着您用这样恶毒的法子,一定要把纤云往死里收拾吗?”。
老没想到连也听说了,老脸一时更加挂不住了,只能强自辩解道:“这都是那些老百姓们胡说的,信不得。你难道不相信娘吗?娘会是那样的人吗?”。
桑云天冷冷一笑:“老是不是那样的人,只有老自个明白。不过老放心,您在江南住着,一切用度都不会少。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好好同老商量商量。”
桑老明白决定不让自己去京城,一时也难以逼改口,不过这会还在江南,自己就有法子让回心转意。老弱弱道:“有何事要与娘商量,娘还不是听你的。”
桑云天见老服软了,心里一软,到底还是自己的娘。“事关大少爷,我不得不与您商量商量?”
老一听大孙子的事情,立马露出笑容:“可是你在京城为炎儿寻到好亲事了,炎儿那般优秀,一定能娶到名门千金。
咱们虽是商人,可是炎儿是咱们桑府的长子,将来要撑起家业的。可不能在亲事上马虎了,更不能娶身份低微的女子。”
桑云天觉得自己这次说庶长了的事情,还真是很有必要,原来在老眼里,桑炎就是桑府的继承人,难怪桑炎会长歪,会贪图不属于他的东西,会犯那样的错事。
原来都是老在后面支持,让桑炎完全长偏了。庶长子的身份本就尴尬,这京城可没有庶长子的说法。哪家不都是嫡长子,先有嫡长子了,庶子才能出生。
这也是为了避免嫡庶相争。没想到,在老这儿,却是庶长子继承家业。这说出去世人会如何看桑府,桑府连嫡庶都不分,如何做好生意。
“老,桑炎是庶长子,在您这里可以承业。可是在京城,在正经的官户人家。
根本没有庶长子的说法。嫡长子不出生,就不能有庶子。老这么多年守着规矩,也不知守着哪里的规矩,这官家不像官家,商家不像商家。
真是可笑,也难怪把桑炎教歪了,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桑炎做出那样狠心的事儿,同老您月兑不掉关系。”
老一脸怒火:“怎么这会什么塥都往我身上推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
这么多年你就想着王氏,可有关心过你的孩子们,若不是我护着炎儿,早就让人欺负死了。这会子你倒怪我把孩子们教坏了,你怎么不想想子不教父之过。
再说了我倒觉得炎儿很好,是不是王氏容不下炎儿。如今她产下嫡了子,自然就不希望有人挡着她的路。”老说到此,已经是愤怒不已了。
桑云天看着老,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与老越来越不亲近。老有错只会往旁人身上推,以前不喜欢何氏,如今不喜欢玉儿,老就没喜欢过谁。
在老眼里只有她自己是最好的,就像桑炎只觉得他才是桑府最适合的继承人。
一股小家子气,玉儿何曾在自己跟前说过半分他的坏话。“桑炎,王氏从未算计过他,连提都未提起过他。反倒是桑炎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差点害玉儿不能平安生产。
玉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桑炎的亲弟弟,桑炎却要亲手除掉他。老,桑炎做事的狠心还真像极了您。老百姓们是会胡说,可是官员的供词不会胡说。
您真当我不在江南,就不知江南发生的事吗?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您到老了还想生事,依旧心狠手辣。既然本性如此,又何必成天念什么佛经呢?这不是在笑话佛祖呣?”
老气的脸红脖子精,指着桑云天,“逆子,你这个逆子,居然帮着外人说娘的不是。
桑炎做错什么了,你若不娶王氏,王氏身份低微,生出的孩子又能多聪明,多有本势。
指不定将来继承桑家的产业后,不仅不能让桑家继续繁盛,反而让桑家败落。你赌的起,我可赌不起,我可不想桑家毁在你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