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雀王府之中,也十分的不太平。大厅中,朱逸飞肩膀上包着纱布站在朱阎尊的面前,敛眼低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跪下!”朱阎尊大声斥道。
朱雀王妃一怔,赶紧对朱逸飞说道:“飞儿,赶紧跪下给你爹认错,你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你可知道你不想趁人之危,可是在外面眼中,别人说你是害怕输才会……”
朱阎尊恨声道:“妇人之仁,你可知道你这一输,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如今南宫懿成了魁首,其他三大王族包括安乐侯都盯着她,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唾弃的草包了,想要让她成为我们朱雀王族的人就更困难了!你之前答应我的,拉拢不成就杀了她,你也没有做到!朱逸飞,你太让我失望了!”
朱逸飞低着头,突然说道:“就算是这样,父王,你为什么偷袭她?你是朱雀王爷,是高高在上的土阶灵圣,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手?你明明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赢了南宫懿!如果不是南宫懿,那流星镖就打在我的身上了!”
朱阎尊一怔,眸色一暗,他有些恼羞成怒,他握紧了双手,沉声道:“你真的以为能打赢南宫懿?如果你能赢她,本尊何必还要出手?”
朱逸飞一愣,他抬起头来,望着朱阎尊。
原来朱阎尊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他!
“飞儿,你不要惹你父王生气!”朱雀王妃急声道,她赶紧又扯住朱阎尊,“王爷,飞儿不是有心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受了伤,需要休息,就让他先下去吧!”
“哪里会这么轻松,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南煜!”朱阎尊大声喊道。
一个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将朱逸飞关进思过塔,闭门思过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不准他出来走动!”朱阎尊沉声道。
白色的人点点头,上前走到朱逸飞的身旁。
“王爷,真的要这么对待飞儿吗?老爷不是一直最心疼飞儿吗?”。朱雀王妃赶紧喊道。
“这是大事,不要掺和,不然的话,本尊连你一起罚!”朱阎尊沉声道。
朱雀王妃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母妃,你自己保重!”朱逸飞向着朱雀王妃低声道,转身跟着那个白影出去。
“飞儿,飞儿!”朱雀王妃跟随了几步上前,把着门框望着朱逸飞的高大背影忍不住抽泣出声。
“好了,回你的房间去,不要让本尊再看到你!”朱阎尊气恼道。
朱雀王妃只得回身告辞。
朱雀王府的思过塔在后山,是一栋荒废很久的宝塔,一般犯了错的世子们,就会被关进这里,这个地方,朱南煜来过很多次,而朱逸飞还是第一次。
朱南煜解下脸上白色的面巾,露出一张绝美的一张脸。
朱逸飞望向朱南煜。朱南煜像他的母亲,那个从藩国来的名妓,美的让人心碎,可惜那双褐色的眼睛让朱南煜的存在成为了朱雀王府的笑柄。
其实朱南煜的母妃也有一双褐色的眼睛,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
“以前都是我陪你,现在轮到你陪我了!”朱逸飞笑道,矮身进了思过塔,到处看了一眼,“原来思过塔里面长这个样子!”
朱南煜将身子靠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淡声问道:“为什么要认输?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朱逸飞找了一把干净不算破旧的椅子坐下来,“如何做是我的性格?杀了南宫懿?”
朱南煜没有吭声。
“那个小丫头好歹救了我,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那岂不是连个十二岁的小丫头都不如?”朱逸飞模了模肩头上的伤口,望向朱南煜,“帮我做一件事情好不好?”
朱南煜望向他,“你说!”
“小丫头被我的断魂剑刺伤,必须有断魂草才行,在我的房间里有,你帮我拿给她!”朱逸飞低声道。
朱南煜望向朱逸飞,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好!”
南宫懿的宅子里,南宫懿一直昏迷不醒,吴阿蒙在一旁施针。
“怎么还在流血?吴阿蒙,你这个庸医,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小姐?”秋月急的一边哭一边叫。
“闭嘴!”吴阿蒙沉声道,一向憨厚老实的脸板起来也十分的严肃可怕。
“唔!”秋月赶紧闭上嘴巴,心里一紧,再也不敢说话。
几十根银针在吴阿蒙的手中就像天女散花一般,迅速的插在南宫懿的穴位上,可是那血还是在流。
“断魂剑的威力真的很强,还是止不住!”吴阿蒙低声道,浓眉紧皱,“必须要有断魂草,可是那断魂草很罕见……秋月,我出去一趟!”
吴阿蒙说着,就起身向外走。
“喂喂,你要去哪儿?小姐怎么办?”秋月急的大叫。
“我去找断魂草,你照顾好小姐,记住,半个时辰行一次针!”吴阿蒙说道。
“行针?怎么行?我不会啊!”秋月急的大叫。
“就是捻动一下,笨死了!”吴阿蒙低声喊道,迅速的闪入黑夜中不见了。
秋月回眸望望再次被鲜血染红身子的南宫懿,再看看那如墨一般的黑夜,她咬咬牙,赶紧去厨房烧水。
南宫懿的房间里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那身影站在南宫懿的面前,打量了她许久,从怀里模出一株风干的药草来,揭开她包扎的手臂,揉碎了,将药草敷上。
包扎好,那身影坐在塌边静静的望着南宫懿许久,轻声道:“小丫头,做的不错,赶紧好起来吧!”
南宫懿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身影,她想张开眼睛,可是却怎么都看不清。
“小姐,我来了!”门外响起秋月的声音,那个身影迅速的从窗子飞了出去。
秋月推门进来,眸色一下子一暗,她狐疑的四周看了一眼,最后走到南宫懿的面前,一眼看到已经动过的伤口,一下子惊叫出声。
吴阿蒙全身武装正打算出门,听见秋月的惊叫声,赶紧冲进了房间,“怎么了?”
“吴阿蒙,你看看这些是什么?”秋月已经打开了南宫懿的纱巾,伤口上裹着一层碎碎的粉末,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慢慢的在愈合!
“断魂草,是断魂草!”吴阿蒙低声喊道,不敢置信的捏起一些放在鼻下,“而且是百年断魂草,十分的罕见,这是哪里来的?”
秋月赶紧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小姐的衣裳又脏了,想要给她打盆水洗洗,换件衣裳,只不过离开了一会,回来就纱布被人动过了,我打开,就这样!”
吴阿蒙沉声道:“谁让你离开小姐的?小姐现在昏迷不醒,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你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若是这次来的是歹人……”
吴阿蒙一想到南宫懿方才躺在床上被人任意妄为,心里就一紧。若是那个人不是好心送药,而是要南宫懿的性命的话……
秋月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厨房就在隔壁,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吴阿蒙气得说不出话来。
“吵什么啊?我赚了四万两银子,难道都不准我睡个好觉吗?”。南宫懿一醒来就觉着耳边嗡嗡的响,她慵懒的张开眼睛,望着一脸委屈的秋月还有一脸气愤的吴阿蒙,懒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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