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猜宝会仍在贺老板的帝宝轩举办,荼蘼跟着老爷子去进,这一次的猜宝跟昨天的私盘就不一样了。现在气氛都活跃很多,大人坐在一起聊,旁边年轻人坐成了一桌,大多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年轻人坐在一起自然很多话题,气氛很欢乐。
“丁老,你来了。”贺老板看到他们,缓缓迎过来,“欢迎欢迎。”
“贺叔叔好。”荼蘼和丁康泰异口同声的问好。
“你们好,丁和可以去那桌,各家的小辈都在那儿坐着。”贺老板笑道。
“好的。”荼蘼和丁康泰便缓缓走。
“荼蘼,康泰。”向画画看到他们,微笑着。
“丁康泰旁边是谁呀?”
“不知道。”
“画画对他们挺热心的。”的是贺家的大,也是二十来岁,长的也就称得上清秀。
贺家现在在腾冲颇有地位,看看贺老板,昨天赌垮了一亿的毛料,今天神色不改的办猜石会,可见他的根基有多厚。
因为贺家的声名和地位,贺大在这些圈几乎是核心,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地位。
在腾冲上流圈,也就一个向画画可以跟她比比,可是向画画这个人自命清高,跟他们甚少来往。不少人是佩服她,同时又觉得她远在天边,反而更亲近这个贺家大。
“瑶瑶,康泰你们之前见过,这是康泰的荼蘼。”向画画过来跟大家介绍。
贺瑶略带轻蔑的看了眼丁荼蘼,长的倒是很漂亮,她一来坐着的几个哥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下贺瑶不高兴了。
“哦,在那边坐吧!”贺瑶不冷不淡的说道。
“康泰,好久不见你。”贺家的二过来搭住丁康泰的肩,“真没有想到,你有一个这么漂亮的。”
丁康泰看了眼丁荼蘼,这女人很漂亮吗?他没觉得啊!
“介绍认识一下来……”贺二对荼蘼显然非常有兴趣,贺二只比贺瑶小一岁,刚过二十。五官称得上俊帅,但是男孩子的稚气未月兑,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
“这是贺家二少爷。”向画画替她介绍。
“荼蘼,你好,我叫贺轩,叫我名字就好。”贺二呵呵的笑,当荼蘼走近之后他才看清,这个丁家大真是漂亮。五官精致不说,最美在于她皮肤白皙,水女敕的连毛细孔都看不见。那双眼睛尤其勾人,看的贺二都有点站不住了。
一开口就叫人的名字,这个贺二也够不要脸的。其他人在心里讪笑,但是荼蘼受人欢迎也是事实。
“贺二,丁家允许你这么叫她名字吗?你的脸皮比前几天你爸买的那块毛料都厚了。”就有人看不取笑道。
“我跟荼蘼一见如故,你管得着吗?”。说完,贺二直勾勾的看着荼蘼。
丁康泰看不下去了,不着痕迹的挡在丁荼蘼身前:“行了,我们坐那边吧!”
“喂……”贺二跟丁康泰见过几次,没想到他这么坏自己好事:“你干嘛!”
“女孩子坐一桌,男生坐一桌,这不是惯例吗?”。另一个人见不得贺二那流口水样,便说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至理明言,你没听过吗?”。贺二立即反驳。
“行了,贺轩,你能有点志气吗?”。看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了,丢脸死了,贺瑶一脸的嫌弃。
不管什么时代或是在哪里,颜好起点总会高一些。贺瑶长的不算差,但是跟美还有点距离,跟荼蘼这种称得上绝色就差的远了。见男生都捧着丁荼蘼,自然心里不快。
“丁大坐这里吧?”贺瑶俨然把自己当成主人家模样般,指了个坐位让荼蘼坐下。
“荼蘼就在我旁边的。”向画画只淡淡的说,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空位。
荼蘼知道自己冒然出现,几乎都不认识人,当然也不会傻的去跟贺瑶这样的主家大对嘴,所以很低调的坐下。
“丁第一次来,你见识过赌石吗?会看毛料么?”贺瑶有点不满向画画跟丁荼蘼的亲近,眉微挑说道。
“粗略会一点。”荼蘼淡淡的说。
“是吗,一会儿就要见识一下。”
“其实在我们之中,论赌石还是瑶瑶你最厉害,谁不知道你之前买回来一块黄沙皮壳,开出一块接近冰种的翡翠呢!”
贺瑶喜欢有人捧她,自然就会有人捧。
“是啊。”
“瑶瑶,今天的赢家不是你就是画画姐了,我们就陪你们玩玩。”
本来贺瑶听着还挺高兴的,不由看了眼向画画,发现向画画关注点根本没有在他们的对话上,反而跟丁荼蘼在私语,聊的极为开心。
“画画,你在跟丁大聊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贺瑶这语气带了几分高傲,隐隐有着一分盛气凌人的气势。
“我在跟画画姐聊昨天晚上的铜锅焖黑鱼,真好吃呀!”荼蘼说道。
贺瑶真想翻白眼,这个丁荼蘼看着就是个吃货,只是画画居然还能跟她玩在一起,真是不正常。
他们正聊着,却看到贺老板领着另外两个身形高大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身形高大,只是皮肤黝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嘴唇微抿,鼻梁高挺,最打眼的是长满了络腮胡子,就这样几乎遮住了他的五官。
“这人是谁?”荼蘼听到有人议论。
“听说是京都来的珠宝商,来凑热闹的。”
荼蘼听着笑了,正好和那个人目光相对,她笑不可掩。如果不是她对那个人足够了解,估计她肯定是认不出来。她看了看爷爷,饶是爷爷这种阅历无数的人也没认出来吧!
“你笑啥?”向画画看她笑的莫名奇妙。
“你不那个人满脸的胡子,很好笑吗?”。荼蘼转头看她笑道。
有胡子很好笑吗?向画画不解,不过她还挺喜欢荼蘼的,对那个人也有点好奇。
“这位是京都来的杨老板!”贺老板给丁仕平等人介绍,“他听说今天有猜石会,来凑个热闹。”
“都说好翡翠都在腾冲,我第一次来,纯当观众。”杨老板微微笑道。
“客气了!”
众人都奇怪,这个杨老板怎么突然就变成是贺老板的坐上宾,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杨老板好昨天在贺老板的铺面买了他一块镇宝毛料,大马坎黄沙皮,大马坎最出名就是水石,皮薄出水多,水种好。贺老板有一块五十公斤的毛料,标价一亿二千万。他自己也不解,放在铺面展示区。大马坎是老场口,现在毛料原石也越来越少,那块毛料赌像是很好,但是一亿两千万的确贵了。
结果这个杨老板只看了眼,二话不说买了,连价都没还。
杨老板刚赌垮一块毛料,马上卖出镇店之宝,自然要把这个杨老板奉为座上宾。
马上,猜石会开始,十块大小不一的赌石毛料搬上来放在前面的展示台上。每个人只需要挑三块即可,只要赌涨了一块,就可以获得这块翡翠。
“走吧,我们去看看。”向画画拉着荼蘼的手往展示台走。
荼蘼跟着向画画上台,从左侧第一块开始看。这些毛料基本都不大,最重的也就三四十公斤,最小的甚至只有一个苹果大小。
只需要挑三块,写出翡翠有无及水种,不一定要全对,但是答案越接近就算赢了。会厅旁边已经安排了解石师,猜完就会开始解石。
荼蘼看这些毛料,都是极好的料子,甚至只有在缅甸公盘才能见到这样的毛料。都是来自一个场口,荼蘼仔细看毛料皮壳特点,应该都是木那场口。
既然是木那场口,那么毛料底子也不错,所以大可以往好的方向去赌,荼蘼看到其他人已经拿了纸板在写。
荼蘼一路看,直到落在那个苹果大小的毛料。说是苹果大小,应该还要略大一些,拿到手里的话七八千克的样子。木那也是著名老场口,而且量少低,出绿机会多。不然为什么很多人说木那至尊呢!
这块毛料皮壳偏薄,唯一不足的是颗粒不够细腻,表现有松花,但是是呈点状的。荼蘼记得陈用说过,皮壳外是点状松花,即便这点状松花绿带深,里面很可能也结不起色。
她看看旁边,没有人会看中这块毛料。原因简单,个头小,赌像不佳,比起其他毛料实在不打眼。
“荼蘼,那块不错,我赌里面至少有糯种以上的翡翠。”贺轩看她一直盯着那块白沙皮壳的,大家都有眼睛看出这块赌像不家,贺轩自然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荼蘼笑笑,顺着贺轩的目光看去。贺轩赌的那块是黄沙皮壳,从各方面来看,赌像绝佳。贺家是玉石世家,贺家姐弟自然也不是草包。
向画画则专注一块较大的白沙皮,没注意她这边。
“我看丁大是看这块毛料小巧可爱,所以才选了吧!贺轩,你写好了就去交,赌石可不举作弊这套。”贺瑶有些嘲讽的笑道,就知道这种大根本是不懂装懂,真是丢脸。
荼蘼倒不理会,她将这块毛料在手里丈了丈,然后拿了纸板写上。
贺轩不满的看了眼,见荼蘼似乎坚持自己的,只好交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