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星期,星辉珠宝正式宣布跟淑宝拍卖行达成股权战略合并,成立新的珠宝集团公司—翠美珠宝。同时翠美珠宝宣布,将展开翡翠订制业务,陈用任翠美珠宝集团的副董事长。
荼蘼并没有担任职务,她站在丁远业身边,笑的甜美安静。
这绝对是珠宝圈最具爆炸性的新闻,圈内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淑宝拍卖行的大老板是丁荼蘼,所有很多人都揣测丁远业这么做,显然是让丁荼蘼提前接棒。
所以当记者会上有记者问出这个问题时,丁远业只是笑笑。
“丁总,丁荼蘼才高中毕业,你不担心她太年轻还不能管理公司唉?而且星辉的股东都认可了丁吗?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场合丁老先生没有出席?”紧接着就有记者问。
丁远业听了这个问题只是笑笑:“各位,今天我能召开记者会,所宣布的每一项决定当然是公司股东大会决策的结果,同时也得到股同的一致认同。我父亲年事已高,实在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还有,我对我的女儿非常有信心,她绝对可以领导翠美集团发展上一个新的台阶,谢谢大家的关心。”
丁远业说完,全场都掌声。
而姒悬也正好看到这则新闻,对这则新闻他非常意外,之前一点也没听荼蘼提过。他静静的看着小丫头在电视上笑容清纯,眼神淡定,优雅甜美。新闻媒体评价,丁家大就像极富价值的帝王翡翠,高雅,清澈,从容,尊贵,她清清冷冷的站在那儿却有让世人都无法忽视的华美气质。她是珠宝界最耀眼的一颗新星,翡翠公主之名更是实至名归,以后翡翠界将是她的天下。
除了姒悬看到了这个新闻,还有另一个人紧盯着电视,看着少女挽着父亲的手接受着全世界仰望的目光,那么的优雅贵气。电视机前的女人眼睛血红,浓浓的恨意差点喷薄而出。
丁荼蘼,你得到了属于我女儿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的。女人握紧拳头,咬碎了牙齿心里默念着。
新闻发布后,荼蘼整个暑假都忙的不可开交,公司合并有很多业务融合的事情要处理。
荼蘼要了解业务,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找一个更专业更权威的玉器雕刻师做为翠美的御用雕刻师。要做顶级的玉器订制服务,成为华夏的卡地亚,就必须专业的玉器雕刻师。
她再次去了一趟揭阳,在揭阳呆了近一星期,拜访了一不少翡翠鉴定师和雕刻师,但最终都没达到自己的要求。
“丁,其实我们今天见到的几个玉石雕刻师已经是国内比较顶级的大师了。”回酒店时,陈用小声的说道。
荼蘼没,她当然知道今天见的大师很不错了,可荼蘼就是不满足。她对翡翠越来越钟爱,她对翡翠也越来越敏感,她手里有几块最顶级的翡翠毛料,她要的就是这些翡翠一经面世就能惊动世人。能雕刻她手上的翡翠的人,必须是最顶级的翡翠雕刻师。
而今天见的那些大师,还没有那个水准。
荼蘼有些累了,回到房间吩咐了陈用几句话就准备睡觉。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她还是忍不住拿出来。32条未读讯息,父亲12条,高以淑6条,还有公司几个员工发来的信息,荼蘼一条条看过,没有一条是那个人发来的。
在淑宝拍卖行和星辉珠宝合并时,姒悬打过给她。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星辉和淑宝拍卖行合并?”姒悬在里说。
“一开始也没确定,所以没多说。”荼蘼淡淡的说道,她也理不清楚她跟姒悬的关系是如何?但荼蘼有意让自己不再依靠他,不再事事依赖他,她想要自己来。
不管是查母亲的死还是公司的事情,她都想靠自己完成。
“……”姒悬久久没。
荼蘼感受到对方的沉默,此时此刻,她对姒悬的情绪也特别敏感,里她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便能感受到他不悦的情绪。
“姒悬哥,有些事情我想自己来,而且我凭我自己,我也可以做好。”荼蘼解释着。
“荼蘼,你要做一件事跟我说不希望我插手,我会尊重你。”姒悬沉声说着,“还是说我以前表现的不够尊重你?”
“……”荼蘼一时所有要说的话被咽住,握紧久久不语。
“或许是因为你不再信任我,只是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我失去了你的信任。”说完,他挂了。
荼蘼握紧,久久没有。她用力的深吸一口气,钻到被子里睡觉。
从那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她来揭阳时父亲送她,看姒悬竟没出现,既有疑惑又不高兴:“姒悬居然不来送你?”
“爸,姒悬哥最近很忙,一直在外地出差,所以我没跟他说我去揭阳的事情。”荼蘼忙说。
丁远业还是有些不满,但没多说,吩咐陈用照顾好荼蘼,送她登机。
在揭阳,她去了一趟赌石交易市场,去揭阳几个有名的铺面都看过,好的雕刻师她都见过了,却仍一无所获。
正想着明天要不要回去,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荼蘼缓缓坐起来。
“丁,我来送毛巾的。”门外人说道。
荼蘼心一跳,想到在腾冲他是那么出来的,可能吗?他跟自己到了这里。可是不对啊,上次她见高以淑,从龙罡天口中说他去了米国出差。
她用力深吸口气,缓缓去开门。
一开门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
“我没叫毛巾。”荼蘼看陌生男人,不由皱眉说道。
那男人冷笑一声,突然拿起毛巾要捂她的脸,荼蘼反应很快,交上有点身手,头立即闪过来去踹那个男人。
谁知道男人早有防备,闪过荼蘼的袭击,拿起毛巾捂住荼蘼的脸。
荼蘼闻到阵阵的香味,立即脑子开始迷迷糊糊,她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竟然真的有人敢绑架她,绑架她又是为了什么?
但她理不清楚这些,已经陷入昏迷,然后身体轻飘飘的,耳边有很多声音,吵吵乱乱的。
等她清醒过来时,她在一个又土泥墙建成的房子里,房子非常简陋,地面甚至连水泥都没有铺,这显然是一间被人废弃的旧房子。
“醒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丁,你好呀,终于可以见到你的真人。”
荼蘼睁开眼,看向那个男人,这个男人眉头很粗,蒙着个脸,荼蘼看着眼生的很,确认自己应该没见过。
“你是谁?”荼蘼问。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男人呵呵一笑,他伸出手捏荼蘼的脸,“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荼蘼微咪眼,看旁边架起了摄像机,摄像机对着的是一经破旧不堪的床。
“丁大,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不会是处儿吧!别担心,一会儿我会温柔的对你。”男人说着,手落到她的脖子上。
“你确定你要碰我吗?”。荼蘼倒一点不紧张,凉凉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你不怕你还没碰我,自己先生不如死吗?”。
“丁真厉害,到这份上了还如此冷静。”丁荼蘼实在太淡定,她即使手脚被绑着,眸光却凌厉清冷,声音更是不怒而威,让他打了个冷颤。
“我只是为你的性命着想,你现在告诉我谁让你绑架我的?我可以放过你。”其实荼蘼已经有了答案,这样的事情有个人已经做过一次,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也只有那种人做的出来。
“你放过我?你似乎没搞清楚你现在在谁手里?”男人立即又大着胆子,要去模她。
谁知道他还没模上荼蘼,他腰侧突然被狠狠踢了一脚,立即摔倒在地上。男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四五个人进来对他拳打脚踢,陈用跟着进来解来了荼蘼身上的绳子。
“丁,你没事吧!”陈用忙问道。
“我没事。”大概还是吸了迷药,现在头有点晕,其他都还好。
“好了,把他放到椅子上来,我有话要问他。”荼蘼手脚已经自如,动动手脚并说道。
“好的,丁。”陈用带来的几个打手把那人放到椅子上绑好,他带来的四五个人也都控制住。
那人完全傻了,他根本不明白丁荼蘼的人是怎么出现的?被绑住之后,他一脸惊恐的看着荼蘼。
“这个人姓王,是揭阳一带的混混。”陈用揭了这人脸上的布,一张很粗犷的脸。陈用已经查清楚来路,便在她耳边说道。
荼蘼冷笑:“说说看,今天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王混混一脸惊恐的看着荼蘼:“你……你怎么会?”
“打算强暴我?再让你的那些二流混混轮X我,是这样吗?”。荼蘼转头看向那个摄影机,“还要把画面拍下来,是用来威胁我还是放到网上毁我的名声?”
王混混看着荼蘼,明明眼前的女孩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仿佛从古潭深处发出来的,阴冷发寒。他忙求饶:“丁,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拿谁的钱办谁的事?”荼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