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言冷着一张脸,看着台上情意绵绵的两人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恨不得立刻上去将小汐给拉下来,当众宣布那是她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处在舞台中央的雅雪并未注意到浠言,那次之后,每天不能出去只能待在偌大的城堡中的雅雪,慢慢将跳舞养成了她的爱好,没事儿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两年下来,收获颇多。
台下的欢呼声突然拔高了一个音调,雅雪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手腕一沉,被拉离了白昼头牌的身边,转了个圈,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下意识的抬头,浠言那张怒火中烧的俊脸出现在雅雪眼中,死死的盯着自己,抱着不曾松手,像是要把她嵌在他的身体里一般。
“那是谁啊,砸场子的吗?”。
“跳啊,怎么不跳了?!”
台下的看客被浠言这么一搅合,十分不满的嚷嚷起来,很不喜欢这个搅人兴趣的陌生男人。
“放……”听到台下众人的话,雅雪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和浠言的动作不符形式,挣扎着想要推开浠言,谁知浠言却是冷这张脸,嘴角勾起一丝笑,随着音乐拉着雅雪开始上演一场贵族范的华尔兹。
看着浠言冷笑的模样,简直比传说中的千年玄冰还要冷,渗得慌。雅雪别扭的撇开眼,将注意力转移,不去看他。
没想到今天才回到A市,竟然能遇见浠言两次。不知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
两人动作优雅华贵,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和华尔兹的音调柔和在一起,衬得两人越发光耀,熠熠生辉。
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她的初次献舞也是交给了这个家伙,那个时候她是个什么都不太会的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借着跳舞的名义狠狠踩了浠言几脚,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找不回当年的那番心境了。
“你……跳得比原来好了。”
趁着凑近雅雪的瞬间。浠言垂首在雅雪耳边低声呢喃。在外人看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不到随意出来一个舞也跳得如此厉害,和白昼的头牌不相上下。
只能说浠言早在两年前公开身份的同时宣布息影,从此不再踏足娱乐圈。好生做他的幕后老板。令得他出境的频率越来越少。这些日子几乎没有什么报道了。同时再加上两年的沉淀,使得浠言成熟稳重了许多,导致很多刚出来混的二代们。不太认识这位昔日风靡全球的大明星。
听见浠言熟悉的话语就在自己耳边响起,雅雪不由得一阵,虽然轻微,但还是被浠言察觉到了。
她现在并不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雅雪这个名字,她挺喜欢的,再说那个属于伏家的三的林小汐已经被埋在了土地之下,这个世上不再有一个叫林小汐的艺人,她也不再属于皇娱。
玩心一起,自己跟了浠言以后总是怕这个,顾那个,没怎么过过安心的日子,每个少女都有个想被自己的白马王子追的经历,她也不例外。
“哦?这位先生,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此话一出,这回换浠言呆愣了。他设想过很多次再和小汐重逢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她会不认识自己,这不是那些狗血电视剧才会有的情节吗?居然真的会落在自己头上!
我都找上门来了,居然告诉自己她不认识自己了,这算什么事啊?
浠言被雅雪这句话梗的无话可说,一时不查踩错了一个步子,正好踩在了雅雪的脚背上,只听雅雪疼的‘嘶’了一声,手下一用力就近抓住了身边的浠言,而浠言因为踩在雅雪脚上,重心不稳,跟着雅雪一同栽了下来。
闷声一响,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喧闹的大厅安静下来,目光皆是盯着台上的两人,有惊奇,有炽热,有些好事之徒甚至吹了声口哨。
雅雪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无限放大的一张俊朗的脸,脑袋一阵嗡响,空白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临到摔倒的时候,浠言一个用力,抱住自己,反身砸在光滑的地板之上。
唇上的触感并不陌生,雅雪瞬间红了脸,挣扎着想要从浠言身上起来,心说幸好戴了副面具,不然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浠言。
可惜她刚要起身,腰却被浠言一手压住,不让其离开。
“放……放手!”
“没可能。”
浠言十分肯定以及一定的说道,不给雅雪任何反驳的机会,“上一次我放手,让你离开了我两年,这一次,无论说什么,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你……”面对浠言的‘无理取闹’,雅雪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想要起身,却又由不得自己,气的真想咬他一口。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舞台下的年轻小伙儿见到这幅场景,纷纷起哄,一个是新任的舞王,另一个是舞技不亚于舞王的帅气男人,足够登对。
“这位先生,请放开我们。”
正当浠言的奸计快要得逞的时候,子谦适时的出现在了舞台之上,彬彬有礼的对浠言说道。
瞧见子谦的到来,原本心花怒放的浠言顿时向被泼了盆冷水样,瞬间熄灭了心中的喜悦的烟火。
“子谦?”
雅雪很高兴子谦的到来,恰好给她解决了危机,趁着浠言愣神的片刻急急忙忙的从浠言身上爬了起来。
“幸好你来了。”来到子谦的身边,雅雪暗自舒了口气,还好带了子谦来,否则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
“这位先生。我们还有事,不能过多停留,若是先生喜欢,还请多多光顾夜色,我们感激不尽。”
多多光顾夜色,浠言闻言皱了皱眉,听这人的语气,貌似小汐是这间夜色的主人一般。
“不好意思啊,我家表弟第一次来这里,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子谦先生不要怪罪。”眼见情况不对。白澈也不能在坐在一边乘凉了,连夜色的主管子谦先生都被惊动了,若是他还坐在那儿不动,等会儿就不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了。
能在A市开酒吧坐在这个地步。还不被白昼和风家打压。其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浠言不知道,但白澈知道,这位子谦是夜色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得罪他,相当于得罪了他背后的势力,在还未弄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能交好便交好,尽量不惹事。
“白少客气了,子谦区区员工,哪里敢和伏二少置气,只是我家真的有事,不能再多做停留,还请两位少爷海涵。”
“哪里哪里,是我们先叨扰了。”正当双方客套的相持不下的时候,夜色酒吧角落的一边,一个由绿色植物遮掩住的雅座里,一个男子戴着副夸张的眼镜,饶有兴趣的盯着舞台中的一出闹剧。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不经意的对着对面的来人说道。
“你确定?”
“确定,千真万确。”
“我凭什么你。”
“你可以找人挖了她的墓碑,保准里面什么都没有。”
“哦?是吗。”说着,这人停顿了半晌,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下,“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钱……”
“回头就打你账上。”
“得了,那我就走了,不打扰少爷您的雅兴。”
沈昊然挥了挥手,示意那人快点离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那华丽的舞台之上。
“一个空墓,呵呵,林小汐,伏浠言,偷梁换柱,这招真是高啊,你说对吧,诗诗?”说着,沈昊然转头看向身边裹着黑色大斗篷衣服,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的人。
“那是她和浠言的事,与我何干?”诗诗很淡定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一副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个刚出道的艺人的生女敕模样。
“她可是你最好的闺蜜,你不感兴趣吗?”。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么多日子,谁还记得?”乐园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反而侧头抬眼瞧着沈昊然,“她在帝商的时候,你不也对她帮助颇多,现在呢,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说的倒是。”沈昊然被诗诗说的哈哈大笑起来,两年前,面对突然找上自己的她,沈昊然先是保持怀疑,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打消了对诗诗的疑虑,加上诗诗拿出来的那些证据,更让他诗诗是恨着小汐的。
而后借着浠言的打压,顺势把诗诗挖到自己旗下,才使得她和自己同盟到现在。
“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模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诗诗礼貌的说道,沈昊然也知道她有到点睡觉的习惯,不再拦她,随她而去。
只是放下心来的沈昊然并没有瞧见诗诗离去的时候,有意无意朝台上望去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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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总,今天是我们和东盛公司的商谈会,我方主办,对方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
“知道了,我马上。”放下,浠言揉了揉太阳穴,昨天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他知道了小汐已经回来,却因为某种原因迟迟没有认回自己,浠言此刻就像个被心爱之人抛弃的小,坐在房间内苦思悯想该如何挽回爱人的心。
这般状态下,浠言来到会议室,强大精神提醒自己不要影响工作,可谁知开门的刹那,浠言却是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会议室里的那抹身影。
看见浠言前来,雅雪微笑着上前,徐步走到浠言身前,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雅雪,是东盛公司的代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