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过去了。
三小时过去了。
一切都是哪么的安静,安静有些可怕!
游晨晨还在楼梯口站着。她没有下去,因为她感觉得到申镱博就在楼下。她不是不敢,就是不知道下去了怎么面对申镱博。
时间过得特别慢,可还是在这种蕴贪着某种火药味中夜晚不知轻重的来临。
游晨晨动了动脚,由于站太久脚已经麻木。她扶着扶手才算没摔倒,好一会儿之后,她走回了卧室,穿上了衣服,然后下楼。
没开灯,路很暗,凭着直觉游晨晨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有呼吸的地方,在沙发的一角她蹲下模索到了有胡渣的脸,她很想说对不起,可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只是轻轻地依偎过去。
开始对方没有反应,好一会儿,像是被她捂热了一样,突然伸手把她紧紧地圈住。
天是怎么亮的游晨晨不知道,她醒来时还在地板上,申镱博早已经醒了,只是看着她也没有动。
见游晨晨醒了,申镱博推开她站了起来。
接下来两个人无声地收拾一地的怒后残局。
做饭依然,吃的也安静。
相敬如宾的一周之后,申镱博恢复早出晚归地上班,游晨晨恢复画画,只是都还住在这个老宅里。
不知不觉蜜月悄然过去。
游晨晨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嫁进的是豪门。如果那一天,申氏大宅不来那一行人。她认为自己和申薏博的生活可以一直那么平淡下去。
那一行人中的核心人物就是申氏的皇太后——韦仪芳。
韦仪芳回申氏祖宅暂住的原因就是密月中申镱博就按时上班是她欣慰的。可是申镱博上班神不守舍的样子她没亲眼见却是一清二楚。她就是要来看看新进门的媳妇到底和她的儿子过的什么生活,会让儿子改变那么大。她的到来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也极应该;因为夫妻哪,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能沉迷在二人世界里变的颓废不堪。
韦仪芳这个当妈的,当然得出面提醒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了。那要怎么才算适当的提醒呢?韦仪芳也是仔细思考过的,她决定不说出口,直接也住回申氏老宅。
婆婆带来了厨师、清洁工,从家务上游晨晨倒是轻松了许多。申镱博回家很准时,三个人的早晚饭桌上他没有一次迟到的。
韦仪芳的生活很有规律。早起早睡。每天早晚各散步一小时左右,其它时间就是看新闻。游晨晨知道这个规律了,每天会陪她散步。婆媳之间也算是相处不错。
日子平淡又有规律。游晨晨除了开车出去买了几次颜料画布类的东西,几乎与外界没什么交际。她不知道楚一珞不知出于何原因和申瑞博来往频繁。况还做了瑞缘城集团名誉顾问。这一切韦仪芳也知道。但是她从不和儿媳妇谈任何关于申氏集团的事。
婚后半年了。游晨晨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只是那天晚饭时,韦仪芳的一声叹息激起了波澜。
申镱博十分在意母亲的态度忙问:“怎么了?有哪里不顺心的?”
“盼儿子成家是盼到了,可是目的是盼个孙子早一天到来呢。”韦仪芳微微一笑。看了儿媳妇一眼。
游晨晨红了一脸,底下了头。
申镱博哈哈一笑:“就为这事把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愁成这样呀?别急很快就会有的。”
晚上,游晨晨就过了被虐待式的一夜。自哪晚她嘴里吐出“珞哥哥”三个字起,她和申镱博同床不同梦,相安似朋友。这次因为婆婆的一句话,她以为可以迈过两人之间的那道阻碍了。
她并不是反感申镱博对她的亲热,而是申镱博那句话似是把她打入了地狱。“怎么了,嘴唇都咬破了也不出声,是怕再叫错名字?”这是申镱博在她耳边说的话。
她无言以对不说,身心都如坠冰窑。都这么久了,申镱博一直没有和她再提这件事,却在她以为情浓意浓时说了这样的话。可申镱博对她的反应并没在意,依然用他的方式发泄了他的情绪。
第二天,申镱博依然6点早起。
游晨晨全身骨头都像要碎了似的,可还是坚持一同起了床。她不想让婆婆看出他和申镱博之间的异样。早餐如旧,游晨晨一点食欲都没有,可还是坚持喝了一碗粥;然后尽量挤出笑容的给申镱博整理领带,拿外套,送他上车,然后看着车出大门。
申镱博比往常多了一个动作,就是把车窗降了一半,深深地看了游晨晨一眼,才示意司机开车。因为申镱博的这个动作,游晨晨站在原处发呆,自从申镱博婚后恢复上班,从来上了车都不看她一眼,更没有把车窗放过一丝缝。
被脚步声惊回现实,游晨晨转身看到了韦依芳似是不经意又带探究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妈妈,你今天出来的早了一会儿。心情还好吧!”
“好!”韦仪芳走向平时一直散步的小路。
游晨晨是自信的,她相信韦仪芳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的,因为她特意穿了高领长袖的家居服。平时她多半都穿长裙,今天除了领子高一点,没有其它变化。她也紧走两步跟上了韦仪芳。她对这个婆婆还是很满意的,交谈越多越是敬佩;因为她发现婆婆不仅是上知天闻下知地理,对很多时事还有独到鲜明的见解。
只是连着半月,申镱博都是会开车窗上班;因为游晨晨夜里也一直是那么被折磨。他不明白申镱博怎么会对她的身体有那么大的劲头不眠不休,更不明白申镱博单独对着她时话越来越少。她对申镱博在婆婆面前的笑容很是陌生,因为她知道只要回到她们俩的房间里,申镱博的脸就冷的像冰,眼底甚至有黑色的怨气。她很想化解,可是无能为力。
在画室里,她不再是画得入迷,而是对着画布一发呆就是半天。她还是一天三餐陪韦仪芳吃着,可是她的身形却越来越摇曳如风,她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程式化眼底甚至有些许的凄凉。
可这一切从表面上看来又是那么的风平浪静。看着太阳,她都觉得自己边叹一声气的理由都没有。
时光又是两月飞过。
这一天申氏大宅里来了客人。
陆丽云上门来了,这时,游晨晨才知道陆丽云竟然是韦仪芳远房表哥的女儿。这让游晨晨吃惊不小。游晨晨虽然以礼相待,陆丽云还是没有当作不认识不多搭理。韦仪芳就把游晨晨支开了。
下午,陆丽云离去。
韦仪芳傍晚散步时拒绝了游晨晨相陪。
晚餐桌上,本是一切照旧的晚餐韦仪芳一反常态,冷冷的对着游晨晨来了一句:“看你爱吃不吃的样子,吃我们申家的饭像是吃毒药似的,让我一点食欲都没有。”说完,韦仪芳就起身回房间了。
游晨晨怔在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平时一直就是这么吃饭的呀。
申镱博起身跟着韦仪芳却被关在了门外。看了看边上还有上菜的佣人站着,申镱博冷冷地说了一句:“回房。”
见游晨晨怔着象没醒似的,他强拉起游晨晨的手离开餐厅,大步走向正房,也不管游晨晨跟不跟得上。
上楼梯时,游晨晨差点被扯摔倒。申镱博几乎是半扯半提的把她拖上楼的。
一进卧室的门,游晨晨就被扔地下,然后就是卧室沉重的关门声。
游晨晨本能的想站起来,就听到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对我妈做什么了?”
抬头看到申镱博冷怒的眼,游晨晨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我妈从来没这样过,你说你什么也没做?”申镱博明显的不相信。
“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游晨晨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直视着申镱博。
申镱博怒目而视。
对视了良久之后,他才说:“你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今天家里发生其它的什么事了?”
游晨晨本能的摇了摇头之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陆丽云白天来过了。她和妈妈呆了两个小时就走了,下午妈妈没让我陪她散步。”
申镱博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出门下楼了。
游晨晨顺势坐在了椅子上,发觉手腕有些不对劲,抬起手一看,手腕都紫红了。她似是嘴角扯出了不经意的笑,瞬间脸上恢复的无一丝情绪。夜越来越黑,她就那么坐着,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愿意想,就那么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游晨晨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时,楼梯口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她还没想到要做何反应时,灯亮了,申镱博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没睡?”
“哦,这就睡。”游晨晨答应着起身走向洗浴间。
在洗浴间里,游晨晨站了好一会儿,呼了一口长气才洗澡。
出来时,申镱博竟然坐在那一个人喝着红酒,看见她出来时说了一句:“过来,喝一杯。”
这话没有商量,是命令。
游晨晨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便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