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女子,风轻在书上看到过类似对美人的描述,倾国倾城、冰肌玉骨等字用在她身上都显浅薄,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而闻玖渊的这个姨母花语仙尊,就是那种一颦一笑皆是风景的女子,不是外貌的出众,而是她本身的气质能让人忽略她的长相,就算同为女子,风轻都为她的美折服。
闻玖渊调笑的走到花语仙尊身边,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他,在那人面前到像个孩子,“姨母,渊儿时时刻刻都想来,但是谁让您长的这么漂亮,每次看到您我这心跳就没正常过,这可如何是好。”
“你啊,就知道在我面前说甜言蜜语,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花语仙尊慈爱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姨母,您可是咱灵界第一美人,我就是骗谁也不能骗您哪。”
两人亲亲蜜蜜的说着话,旁边的风轻就像个透明人,女修本就注重容貌保养,花语仙尊的容貌既带有少女的纯情又带着成熟女性的风韵,闻玖渊气质斐然,两人猛一看到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
风轻脸上带着笑,心里就像是吃了苦瓜,闻玖渊这厮太不靠谱了,就算想讨好他姨母,好歹也顾忌着她点。
“行了,别给我灌迷汤,这位姑娘在旁边站了许久,你还不准备给我介绍一下吗?”。
闻玖渊笑着把风轻拉到身边,“都是一家人。太客气就生分了。”
风轻赶紧挂上笑脸,特恭敬的看着她,“姨母好,我是……”
花语仙尊脸上的笑立马没了,转身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白皙的手指模着桌上飘落的桃花,风轻黑了脸,太不给面子了。
闻玖渊在她对面坐下,“姨母,您不会希望我以后无尽的岁月都孤身一人吧。”
花语仙尊看了一眼风轻。眼神透着不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区区孤女身份有何资格与阿渊在一起。”
风轻作出乖巧的小样,长辈面前,她可不敢张狂。反正阿渊会给她找回场子。
“姨母。我知道您对风轻不满。但是道侣一事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您若是愿意就请做我们的主婚长辈,若是实在难以平复心中愤懑。那就当我没来过吧。”说罢,拉着风轻就要离开。
“喂,你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了。”风轻站在原地没动,拉着闻玖渊的袖子示意他好好。
花语仙尊看着闻玖渊冷硬的身影,好一会太叹息道,“我已向各地修士发出喜帖,五日后便为你们举行双修大典。”
“多谢姨母。”闻玖渊朝她恭敬的鞠了一躬,风轻立马照做,花语仙尊看着她的目光依旧不善,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你啊,跟小的时候一样倔强,认准的事谁也劝不了。”花语仙尊身后的衣摆自地上逶迤而过,徒留下空气中逐渐消散的幽香。
风轻看着她的背影在桃花中消失才松口气,“你姨母气场太强了,而且长得真的很美,我都有些心动了。”
“小丫头,能给你幸福的可只有我。”
风轻轻声道,“我对柏拉图的爱恋没兴趣。”蕾丝边什么的,她做不到。
闻玖渊冷脸,“柏拉图是谁!?”
风轻额头冒出黑线,“……一个伟人,但是死了好多年。”
闻玖渊有些不依不挠,“难道我不是你心里的第一个男人,风轻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一些事没有说。”目光威胁的看着风轻有些僵硬的表情。
风轻觉得自己好无辜,他们之间的代沟连光年都无法计算,时空的差异谁也改变不了,一把推开闻玖渊的脸,“放心,我从身到心都是你的,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有一天能去我的世界让你见识一下。”
“你的世界?哪里?”
“未来。”
闻玖渊更加不解了,难道她被姨母刺激才会言语失控。
风轻看他迷糊的模样,自己也觉得醉了,“如果你修到仙尊的话,能撕破虚空吗?”。
“大概可以,怎么了,你想去哪?”
风轻在他旁边坐下,饶有兴致的跟他讨论,“说实话,你若是看到一些女子衣着暴露有什么想法。”
闻玖渊很淡然的摇头,“没想法。”
“那是因为还不够露。”
“你怎么了,一直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风轻颓然的放弃,“算了,解释了你也不会懂,以后再说吧。”
“可是你还说清楚柏拉图的事。”
“…………”
花语仙尊的邀约自是无人不应,只是那些人参加大典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就不得而知了,而九重宫阙的气氛则透露出难言的压抑,水晶大厅中,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看着正中央一个飞天雕像,神色廖然,“我竟不知他恨我至此,唉,都是我的错……”
“我只渊儿一个儿子,纵使他不想见我,此次大典我依然要去,有些事情的结还要我亲口去说。”
且不论他这边的百转纠结,端木砚泽等人得知风轻要与闻玖渊双修一事反应各不相同。
“闻玖渊要双修怎么还劳动一界仙尊出面。”程祁有些好奇的嘀咕道。
端木砚泽看着手中以冰玉打造的传音石,神色有些恍然,原来当初的小丫头都要嫁人了,有些还未说出的心思似乎没必要再提及了,“闻玖渊是九重宫阙的少宫主,姨母又是花语仙尊,他们的双修大典自然轰动。”
程祁摊手,“反正他对我姐好就行。”
图绕举杯浇愁,“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丫头就要嫁人了。我舍不得啊……”
程祁安慰的拍拍图绕的肩膀,“师兄,别想了,儿大不由爹。”
端木砚泽被他们逗笑了,“有这时间伤怀,还是想想到时候送什么礼物给他们吧。”
图绕给酒杯满上酒,哭丧着脸,“笑笑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情之一字最是伤人,闻玖渊来头这么大。他以后若是对不起你。师兄就是拼了命也没法给你报仇啊。”
“师兄,你在说什么呢,他们还没双修呢,你就咒他们分开。”
端木砚泽撩动下摆。端着姿态。“神域永远为程笑大开门庭。闻玖渊敢对她不起,我也不会放过他。”
程祁松了口气,“有师兄这句话在。我姐就不用烦忧了。”
神域的东夷仙尊是端木砚泽的嫡系祖辈,虽说身份有别,但是称呼上他们也没有改变,而且因为有端木砚泽的存在,他们都各自拜入神域高阶修士门下,有了端木砚泽那句话,神域就相当于程笑的娘亲,此次结亲牵扯过多,闻玖渊不会轻易背弃这段感情。
五日后
幽水雅阁如今弥漫着甜腻的气息,空气中琼浆玉果的芳香与酒水的甘醇几乎让人沉醉,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双修大典就在桃花林下举行,天空中是纷纷扬扬飘洒的花瓣,下方修士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各种珍贵的灵果,典礼还未正式举行,熟识的修士已经开始推杯交盏,貌美的女修在繁花中穿梭,迷了人的心魂,隐没在林中的女修弹奏着优美的仙乐,一派祥和之景。
林中无人处,花语仙尊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冷然,“我记得并未向九重宫阙发请柬,仙尊怕是来错了地方吧。”
“冰绡,你是否还在记恨我当初……”
“仙尊无须多言,那件事你最对不起的是阿渊,如今这是他的双修大典,你若不想他更恨你,还是离开的好。”
闻玖仙尊默然,好一会才拿出一个散发着寒气的玉盒,“烦请你将礼物交给阿渊,我以后再来。”
花语仙尊接过玉盒,声音平淡,“冰绡还是事要忙,恕不远送了,告辞。”
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闻玖仙尊仿佛突然老了几十岁,“唉……”自作孽不可活,叹息着自原地消失。
风轻身着的红色锦衣,不知是何材料织就,流光溢彩的莹润衬得她肤色透亮白皙,头上戴着以五彩灵雀尾羽编织的彩色缠枝花环,上面点缀着深海灵晶,阳光下发出的光芒几乎灼人眼球,长发及臀在身后静静的垂着,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是一个简单的钻石花环就让风轻美的惊心动魄。
她脚下无尘,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一步步向闻玖渊走去,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站在闻玖渊身侧,看着对方眼中只她一人的目光,风轻忘了周围的修士,忘了所处的环境,忘了正在奏响的仙乐,她的眼中心中都只看到闻玖渊。
“你终于是我的了……”闻玖渊动情的把风轻抱在怀里。
花语仙尊看着他们的缠绵模样,眼中突然涌上泪意,口中轻喃,“,阿渊如今要娶妻了,可惜你却再也看不到。”
下方修士看他们二人如此浓情蜜意,都会心一笑,“新郎的表现与俗世之人一模一样啊,看的我们也想娶个美娇娘了。”
修士成亲自然与凡人不同,两人在高台上说了些互表忠贞的话,就由花语仙尊这个东道主招呼在座的客人,而风轻在侍女的陪伴下回了主屋,闻玖渊则开始无尽的应酬与交谈。
夜色已深,风轻站在窗前看着头顶的月亮发呆,不管什么地方,头顶的这个月亮永远都不会变,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有人跟她一样,看着月光优思。
此处距离桃花林甚远,那里的喧嚣传不到这里来,周围都沉寂在黑夜中,风轻一个人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喃喃呓语,“真想穿上洁白的红纱在教堂前说一声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闻玖渊不知何时从宾客里抽身,在身后抱住风轻,头放在她肩膀上轻声询问。
风轻突然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阿渊,其实这个身体不是我的。”
闻玖渊蹙眉,把她的身子扳正,神色严肃,“什么意思?”
风轻认真的看着他,“用修士的话来说,我应该算得上夺舍,当初刚到这个身体时,她已经魂飞魄散,而我从楼梯上摔落,灵魂直接附在了这个女孩身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修仙的世界,嗯……就是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前的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来自未来的21世纪,我也说不上那里比起现在到底是落后还是进步了。”风轻有些语无伦次。
闻玖渊静静的听她说完,“你之前是什么人我都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会离开吗?”。
风轻摇头靠在他怀里,“天涯海角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闻玖渊紧紧的抱着风轻,声音低沉的仿佛呢喃,“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如果有一天你终究要离开,我也希望我们在一起。”
风轻反手抱着他,笑眯眯的说道,“我才不要和你分开,在现代人眼中,你几乎相当于皇太子一般的存在,我好不容易钓了个这么优秀的金龟婿,可不舍得放你走。”
“你之前说的柏拉图也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
风轻哭笑不得,“你的醋意真大,这个时候还不忘提起他。”
闻玖渊可不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因为我不了解你曾经的世界,所以任何一个陌生男人都必须警惕……”
“你如果真的那么好奇我以前待的地方,那就好好修炼吧,选择权在你手里呢。”风轻说罢,突然问了句,“我们那里的姑娘都很热情,在沙滩上随处可见各种身着比基尼的美女,到时候你可不要看花眼了。”
闻玖渊温柔一笑,“在我心中没有人比得上你,我看你就够了,别人与我何干。”
“你想不想听我讲一下我的世界?”
闻玖渊看着她人比花娇的容颜,双手不安分的循着她纤细的腰肢向上抚模,“洞房花烛,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风轻脸红,“那个……是不是还要喝合卺酒?”
“那是凡人的作风,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就是。”说着闻玖渊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不等风轻开口他低头堵住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手指继续在风轻身上煽风点火。
“唔……我自己来。”
闻玖渊轻轻的舌忝着她红的似要滴血的耳垂,湿热的吻从颈后开始朝胸前蔓延,风轻按耐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吟,“……好痒。”
“乖,时间还很长,我们慢慢来……”闻玖渊一把抱起风轻瘫软的身子,走向那张铺着鲜红锦被的大床。
金钩倒挂的床帐慢慢放下,掩映住内里的无限春光。
一夜缱绻,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作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便是身侧有人相伴,当你倦怠想要休息他可以给你最坚实的依靠,不论未来怎样变幻,有那个人在,哪里都是春暖花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