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我娶了妳,但我对妳这种类型的女人没兴趣,不要对我期待什么。”
“即使如此……也没关系,我会爱着你,等你爱上我的那天。”
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轻靠在性感的嘴唇上,一张雕刻般完美的男性面孔,在烟雾弥漫下,若隐若现。
男人有着一双桃花眼,放荡不羁的气质,坐在房中的单人沙发上,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领口露出健硕的胸肌和小麦色的皮肤,浑身散发着迷人的费洛蒙。
性感的唇紧抿,没有笑意,而那双总是对众多女性发出性暗示的带电眼眸,此时郁郁地望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以及配偶栏空白的新身分证。
烟灰缸上,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烟灰。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依然戴着。
当窗外撒进了晨间第一道光,他有些僵硬地将手中已经抽到剩下烟**的烟,捻熄在烟灰缸上。
望向床边时钟的数字,指针在六点。他,发呆了一整夜?
印象中,昨日提早下班和妻子去户政事务所办离婚,再开车载她回来后,他回房洗了澡,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疲累,坐在沙发上点了第一根烟,接着,就是第二根……
他一点也不愧疚,那是她自己提出的。
她很识相,他该高兴的,从结婚第一天分房至今,等的不是这一天吗?
可是,现在胸口的这股沉闷感是什么?为什么脑中还盘旋着她说会等他爱她的话语?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他的沉思。
“干什么?”苏少齐烦躁地吼。
“大少爷,吃早餐了。”门外的仆人被吼声吓到,战战兢兢地回。
“……知道了。”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起身进浴室洗脸,换好衣服后下楼。
餐桌上的餐点,他吃了一口后,手上就停下动作。
同桌的父母亲,彷佛没注意到餐点有什么不同,继续吃。
而同父异母的弟弟苏耀迪,没吃几口,就直直地盯着他的左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
上楼回房前,他忍不住停在她的房门口,当他要伸手扭开门把时,门自己打开了。
那瞬间,他眼睛微亮,但看清是女仆时,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不悦地问:“妳在里面做什么?”
“是老爷吩咐要打扫少夫人……不,前少夫人的房间。”女仆拿着扫把,低着头回。
苏少齐的表情僵硬,越过女仆进房去,望了一圈房内,收拾得很干净,彷佛她从没住饼这。
昨晚她就走了吗?
难怪连早餐也不是她做的了……
他垂着眸,心口蔓延着几乎要吞噬掉自己的慌乱感,月兑口问:“她有说她会去哪吗?”
“前少夫人……昨天离开时很安静,什么也没说。”女仆说,随后有些犹疑地说:“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让大少爷知道……”
他的声音充满不耐烦,“说!”
“前少夫人有留下东西在房内。”
“是什么?”他急迫地问,不晓得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女仆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支票还有一张小卡,“大少爷,这是前少夫人留下的东西。”
他接过,瞪着那张支票,几乎不能言语。
那是他给她的赡养费。
他再将视线移到那张小卡上,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谢谢你。
字迹上有被泪水晕开的痕迹,他的瞳孔紧缩着。
他想起她开口说要离婚时,那张明明微笑着却像是要哭了的脸。
接着,他大步走出去,抓住走廊上正在检查扶把上有无灰尘的管家的领口,暴躁地说:“现在立刻打一通电话去她家,问她有没有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