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你没事吧?”卫风要不是亲眼目睹上官尘为了那个女生忙前忙后还以为上官尘中了邪,“那天你不会真去找了她吧?啧啧,还真是一见钟情的戏码啊。”卫风笑得十分猥琐。
“……听说你爸要把你送出国。”上官尘一脸你很惨的表情看向卫风。
“能不能别提了,我都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我在华国混的多好啊干嘛要出国。”卫风心塞,“上官,你替我求求情呗,老头子还是会听听你的建议的,看着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帮帮我,要是你能搞定我爸,以后兄弟我为你前赴后继死而无憾绝无二话。”
“嗯哼……我想想啊,好像上次的赌约就是你弄出来的,你这是坑我晓得不,你这是插兄弟两刀明白不,你说我怎么能不计前嫌地帮你呢?不过你要是能将功补过我就大度的帮你一回。”上官尘故作思索地说道,琥珀色的眸子潜藏波澜。
卫风又不傻,当即明白了上官尘的思:“上官,如果我帮你追到那个女生的话是不是就算将功补过啦?”卫风一边说一边朝江雪寒那边看去,不就是追个人嘛,几招搞定,包准小姑娘感动的痛哭流涕主动扑进上官尘的怀抱。
“……”上官尘不算是默认了,心想这卫风还挺上道儿的。卫风是上官尘的死党,上官尘在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卫风就一手搂一个小女生凑到上官尘面前来炫耀他的魅力,不过那时候上官尘根本不懂。
“那就这样说好了啊,等我好消息!”卫风扬起灿烂的笑脸拍了拍上官尘的肩膀说道,“话说你看上那小姑娘啥了,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你家人要是知道了绝对会严刑逼供你的,哈哈,你不知道你妈还私下里向我打听你有没有女,我说没有,你妈一脸嫌弃的表情哦,我都替你难过啊。”
“一切,我喜欢她的一切。”上官尘一本正经地说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想这么多年她就是我要找的……”上官尘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江雪寒的时候,江雪寒清澈的眼睛里面像是有魔力让他情不自禁目眩神迷。
“喏,你家的那位已经行动了。”卫风摇了摇上官尘含笑说道,“看来你姐比你还沉不住气。”
上官颖对上官尘的行为很是好奇,所以好奇心驱使她去打探一下江雪寒。上官尘看见上官颖正在和江雪寒聊天,江雪寒似乎心情不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有些迟疑是不是应该又怕坏事,上官尘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
“……卫风,你这个混蛋给我过来受死!”上官尘暗道,自己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卫风换成了一杯醋,酸得他眼眶都红了,鉴于当场吐出来太过不雅,上官尘含着醋快步走向洗手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一点,上官尘拍拍脸正欲转身离去之际,却不瞥见女洗手间的地板。
一滩浓浊的鲜血正蔓延到门口,触目惊心的红色还在不断增加,怎么回事?上官尘吓了一跳急忙冲了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名怀孕的女性,已经昏了,可能是因为不滑到所以撞到了肚子导致受伤。
上官尘连忙起身冲到大厅里面求救:“有人受伤了,赶紧打叫救护车来!这里有没有人是医生?先过来救人!”上官尘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心中忍不住颤栗,死亡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自己无能为力。
有两位自称是医生的人连忙跟上上官尘,但他们都不是妇产科的医生而且现在也没有止血的工具所以也是不知所措,尽管这名病人情况很危急,两位医生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上官少爷,病人大出血很严重,如果不及时输血会死人的。”一名外科医生急得团团转,“哎呀,这救护车怎么还不来,真是的。”说罢又看了一眼时间。
正当大家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卢平分凑上前去大声说道:“我孙女是中医,她可以救人的!”
上官尘连忙问卢平分的孙女是谁,卢平分指了指江雪寒那边高兴地说了江雪寒的名字,“我孙女医术高明,死的都能救活,京城大家族谁不知道她……”
是她?江雪寒?她是中医?上官尘冒出一连串问号,刚想问江雪寒怎么会中医,又想到病人还在昏迷,暗道救人要紧,对卢平分的脸色柔和了许多:“那您能不能让您孙女过来救人?”
“这、”卢平分面露尴尬之色,“她跟我闹矛盾了,我也请不到她,还是你自己去请把。”
不用上官尘去叫江雪寒,江雪寒已经拿着包走过来了,“人呢?”江雪寒朝上官尘问道。
“在里面,你一点,有好多血。”上官尘向内指了指示意江雪寒病人在里面。
江雪寒进去一看暗叫不妙,失血过多,脑部缺氧,病人手脚都苍白了,当即抬头沉声说道:“除了小舟其他人全部出去,我要施针救人。”江雪寒抬手搭上病人的脉搏,紊乱缓慢,好危险,肚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看着人都退出去以后,江雪寒用常小舟拿过来的毯子铺在地上把病人放到毯子上去,地面太凉了。解开病人的衣服,江雪寒从常小舟手中接过银针,“小舟,认真看,这是你第一次参与实践。”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扎针,江雪寒用针数量之多让常小舟看得全身发抖。
“首先要保住病人剩下的元气,元气保住了半条命就保住了。”江雪寒握着银针的手有条不紊地落下,“你看看血有没有止住?”
“止住了,师父。”常小舟仔细地观察病人后松了一口气安心地说道,常小舟握住了病人的右手稍稍用力像是在给她打气。
“那就好,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医院再说吧,现在我不能擅自做主。”江雪寒叹了一口气,“小舟,你看,这就是选择,你可以选择救人也可以不救,但救了人也不一定就是圆满了,有时候还不如不救。”江雪寒看着病人的呼吸渐渐明显起来直到病人睁开眼睛。
“很难受吧,慢慢呼吸,不要激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雪寒轻声安抚道,“不要怕,我们都陪着你。”江雪寒将一颗元灵丸放进病人的口中示意她吃下去,元灵丸有回元气的作用,这对失血过多的病人来说是雪中送炭。
病人开始清醒过来,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一脸的痛苦和无助,很快她的眼眶里蕴满泪水,泛白的嘴唇微张轻轻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雪寒听见远处传来的鸣笛声于是将银针一一取下,“医生来了,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坚强一点。”
看着病人被抬上救护车,江雪寒有些纠结,如果医院方面直接诊断为死胎的话怎么办?思前想后,江雪寒对身边的上官尘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刚刚问了,她是李家的小女儿,未婚先孕。”上官尘有些尴尬地说道,“她家里人不想让她生下孩子……”
江雪寒突然明白了,“好吧,但愿大人没事。”,不过是过客匆匆,自己不必太介怀,江雪寒心里苦笑一声。
“小舟,我们走吧。”江雪寒将布包收进背包里面示意常小舟离开。
“你爷爷还在那里等你。”上官尘对江雪寒说道,“他说你会中医,原来你真的会。”
“……”江雪寒仰起头看向上官尘,非常严肃地说道:“他不是我的爷爷,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应该回家了,再见。”
“哦,还有,你不要被他骗了。”江雪寒转身朝上官尘一笑。
“师父,我们去哪里?”常小舟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病人躺在血泊中的场景。
“你说呢,去收诊金啊,救人不能白救吧。”江雪寒勾起嘴角想到了卢家的门牌号D31,“卢家千方百计想让我妈回卢家,多半是想利用我,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出点血吧。”说罢一脚踩下油门,时间紧迫。
“如果不斩草除根断了卢有节的念想,我怀疑以后根本不得安宁……”江雪寒暗道,看见卢有节就感觉他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在自己家里面四处躲藏伺机出动狡猾不已,又或许说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趁游戏还未演变成白热化的战争,江雪寒有必要放手一搏。
远离外滩,黑夜更像黑夜,整条路只有微亮的路灯照射着。树影婆娑,幢幢洋楼隐匿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幽深。虫鸣声此起彼伏,宛若狂欢时的放歌。
江雪寒带着常小舟朝卢家走去,按响门铃后有佣人来查看,江雪寒让佣人去告诉卢有节就说江雪寒来了,果然,佣人进去通报后不久就匆匆来开门。
“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你内心的那点想法以及可以称之为野心的东西。”江雪寒开门见山,卢有节精明的眼睛盯着江雪寒看了看继而点点头表示同意。
“小舟,跟我来。”卢有节似乎不太赞同让常小舟这个外人参与谈话于是停下了脚步,江雪寒看卢有节有些迟疑于是开口说道:“她是我徒弟,她可以知道这些。”
书房中,三人各自坐定,江雪寒用神识检查书房只发现了自己放的窃听器才放下心来。
“卢先生,你知道我有多少种方法可以让你引以为傲的成就在一夜之间付之东流吗?”。江雪寒恬静地说道,“你先别生气,听完我说的话,或许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你在1973年的时候杀了一个人,尸体被你埋在一棵槐树下面,那棵槐树向阳的那边长势特别好,你说是不是因为血肉化为肥料滋养了槐树呢。”
“1976年,你背着你的父亲向程家借了一笔钱,我不知道你用在了哪里,我只知道那一年程家一家十几口人全部葬生火海,你很幸运,因为债主死了你不用还钱了。”
“1983年,卢家生意出现前所未有的鼎盛之势,你开始逃税,金额将近109万元,够你做几辈子牢了。”
“还有1984年,你……”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以后互不相干,我卢有节也不会再打你们的主意了,但这些事情,你必须保密,不然,我下地狱也要拉你做垫背的。”江雪寒被卢有节颤抖的声音打断。
“管好你们卢家人,我不喜欢惹是生非的。”江雪寒说道,“不过你的儿子今天请我为人看病,还没有付给我诊金,你看?”
“我给。”卢有节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瞥了一眼江雪寒后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去死吧!”说罢卢有节朝江雪寒开了一枪,哼,跟我讨价还价,我卢有节杀的人还少吗?
话说人的速度绝对赶不上子弹的速度,但是江雪寒不是一般人,江雪寒瞬间释放出灵气碾碎朝自己飞来的子弹,卢有节看见子弹碎成粉末大骇不已又连着开了好几枪,同样被江雪寒碾碎。
“卢有节,你活腻了我江雪寒不介意替你挖个大坑!”江雪寒决定让白虫出来陪陪卢有节,先发动寒气缠绕住卢有节,继而拿出几只白虫往卢有节身上放,眨眼间白虫钻进卢有节的皮肤消失不见。白虫越多,卢有节死亡速度越快。
“那是什么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卢有节惊恐地说道。
“没什么,是好东西,不用谢我。”江雪寒抬起眼,眼神如同寒冰。
江雪寒离开卢家前抹去一切痕迹,除非是自己或是常小舟说出去,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江雪寒来过这里并且了无声息地收割了卢有节的生命。
“师父,他是罪有应得。”常小舟恨恨地说道。
“嗯,或许他是活得太久有点不耐烦了。”江雪寒笑着说道。
车灯渐行渐远,江雪寒扫了一眼车后,突然间周围的所有摄像头全部失灵,江雪寒将从卢有节书房拿回来的窃听器扔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