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怡看着楚中天着急的神情,心想,楚中天爱贵妃,却不知道是被耍了,永怡顿时有些同情她了,有时候,爱情真的会蒙蔽人的眼睛,母妃这么好的妻子不珍惜,非要去爱一个骗子,哎。
永怡道,“母妃只是受了惊吓,方才我已经送了些压惊定神的药,现在估计在歇着了!”
茹云儿怔了一下,“你不是陪她去南山寺上香吗?怎么会遇到此刻?”
永怡无语了,这她哪知道为什么啊,而且方才听着镇国大将军说什么南山大师啊,救人啊,什么的,母妃以前是大家闺秀,应该不能轻易出门的,只能是为了帮祖母拿药,才出去,那就是在通往南山寺的那条道上救人咯。
永怡看了大将军一眼,然后悠闲地说道,“没去,母妃只是在去南山寺的半山腰的那颗大树下坐着,坐了两个时辰,一直在发呆,也不—无—错—小说说话!”
永怡刚说完,楚中天的身子抖动了一下,看着永怡头上,却没有那簪子,然后就直接出去了,好像没有看到大将军一样。
永怡送走了大将军,就慢吞吞的往回走。
永怡一直在想着茹云儿的话,正走在一条小道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永怡就退了一点儿,只看见六拿着包袱,对楚向宇说道,“这是六婶做给你的衣服,一年没见你了,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
“每年都给我做衣服,我衣服好多了,六婶的心意我领了,无须这么劳累……”
楚向靖的话没说完,就有小婢女走,“六,郑祖母请你!”
六眼神黯淡下来了,笑着说道,“做都做了,你就收下吧,以后不做就是了!”
楚向靖点了点头,然后接过包袱转身就走了。
楚向宇走后,永怡才,六婶的脸色竟然流着眼泪,不由得惊了一下,然后就看见一个少年跳出来,冷眼的看着楚向靖,永怡不由得问道,“他是谁啊!”
丽云道,“那是六的,咱们走吧,被他就不好了,咱这是在偷听呢!”
永怡笑笑,看着六离去的方向,“好久没有给郑祖母请安了,咱们去看看!”
郑祖母的院子,永怡都没有去过呢,进去了才知道,一点也不比元祖母的院子差,反而更胜一筹!
那小婢女看见永怡的时候,有些错愕,不过反应之后就给永怡行礼了。
王麽麽正在侍弄花草,永怡看着她手上的花,有些惊讶,问道,“这是什么花啊,真是漂亮,用来做什么的?”
王麽麽赶紧给永怡行礼,道,“这叫芜花,用来做香包的,有活血解毒的效果,还快泡酒!”
永怡闻了闻,没想到,王府里可真有高手呢,她刚嫁的时候,楚向宇的屋里,熏得就是芜花的香,而且,粥里还有甘草,没想到的毒,竟然还跟郑祖母有些关系!
没想到,来一趟,竟然得到了这么多有用的讯息。
王麽麽刚领着永怡上台阶,就听到郑祖母凌厉的训斥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做衣服给他,你当耳边风吗?”。
永怡听着,便皱起眉头来了,只听见王麽麽喊道,“郑祖母,少来看您了!”
永怡就当做没听到郑祖母的话一样,进去,六正在擦眼泪,看见永怡便笑了笑,永怡恭敬的请了安。
郑祖母喝着茶,有些关切的问道,“听说你们遇到了刺客?没事吧?我刚准备看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宇儿肯定担心死了吧?”
永怡道,“我和母妃都没事,只是想着,郑祖母回来这么久了,永怡都没有请安,心里过意不去!”
郑祖母听了,招手让永怡上前来,“没事,你的任务啊,就是照顾宇儿,还是照顾宇儿重要些,只要宇儿好,请不请安无所谓!“
永怡一脸感激,六在旁附和着。
郑祖母有些遗憾地说道,“宇儿从小就聪明伶俐,我特别喜欢他,可是好端端的,入宫伴读就……也不知道他的腿好点儿没有!”
永怡顿时眼泪就出来了,忙拿着手帕擦眼泪,“的腿,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复原了,昨儿母妃还问我,我都不懂怎么说,恐怕他这辈子……”
永怡抽泣着说不下去了,丽云在旁看着,心里在想着,少哪来那么多眼泪啊,演戏还真逼真!
郑祖母和六都在安慰着永怡。
“永怡也只敢在你们面前哭诉,要是在母妃面前,永怡就绝对不敢了,因为那样只会惹得母妃更伤心罢了!”永怡说完,又擦了擦眼泪。
闲聊了一下便告退了。
楚向宇在书房里跟阿瀚在谈着此刻的事情,永怡在旁边站着,听说楚中天也插手了,还把这件事情上报了,永怡看见楚向宇头疼的样子,才把听到的镇国大将军和茹云儿谈话的内容告诉了楚向宇,“母妃说让我装作不知,不然也保不了我,你说,怎么办?”
楚向宇根本就没想到,母妃竟然知道贵妃要杀她,道,“我们可以偷偷的查,不告诉母妃嘛,我们把这个令牌交给父王,让父王去查,上一辈的事情,父王查起来,或许是更容易一些呢!”自己查出来了,父王才会相信。
楚向宇带着永怡去了楚中天的书房,只见楚中天坐在那儿看着一幅画,一句话也不说,门口守着的那个小厮啊,一早就被阿瀚打晕了扔一边去了。
楚中天看见他们进来,就把画放下来,问道,“宇儿来找父王有事?”
楚向宇没答话,就上前来,拿着刚才他看的画。永怡不由得撇撇嘴,方才他看见他们的时候都准备把画藏起来了,没想到他还敢上前去看。
搞得他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刚刚打开花卷,永怡就惊呆了,那上面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戴着面纱,手上拿着一朵雪莲,头上戴着一枚普通的簪子,那便是宝香钗!
永怡还看见,上面还有一个字: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