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把地上的破烂衣服,还有刀都收好,茹云儿坐在床上缩着,永怡抱住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母妃?”
茹云儿看见永怡,眼泪便溢出来了,苦笑道,“为什么我不是她?”
小岑蹲着首饰地上的狼藉,听到茹云儿的话,抬头看了茹云儿一眼,头发散乱的披着,虽然是笑着,可是,眼泪就流出来了,不禁在骂着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子对茹云儿啊!
昨晚小岑可是听到好多话……为什么你不是她……馨儿也不是……为什么你对谁都笑,就是不对我笑……
永怡就那样抱着她,直到伺候她睡着,永怡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只发现她的脖子里有些淤青和吻痕,叹了一口气。
刚帮她擦了药,外面就有敲门声,小岑打开门,就见丽云焦急的说道,“少可在?方才有人说,王爷被抓紧监狱里了!”
永怡不禁觉得头疼,好不容易扳倒了元祖母,现在又搞什么鬼啊。
永怡帮茹云儿盖了一下薄被,便往外走了。永怡吩咐小岑好好照顾茹云儿,若是有什么事,就托人告诉她。
永怡往外走,问道,“少爷知道吗?”。
丽云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茹云儿不做主,只能告诉少爷了啊。
刚出了门,就见小南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少爷说了,少不用担心,在家等着消息就好了!”
永怡不禁在心底咒骂了一下他,正要回院子里去,便有人报,“宁侯来了!”
宁侯?永怡都不想搭理她了,只是那边便看见宁侯气势冲冲的过来了,看样子,是来算账的,不过永怡不会让她进去吵到茹云儿的,茹云儿已经那么伤心了,好不容易睡下,于是便让婢女拦住她,若是她敢硬闯,就让暗卫把她扔到河里去!
永怡迈开步子就走,宁侯被几个婆子拦住,看着永怡的眼睛,都要喷火出来了,“快让人让开,元祖母在哪里,我要见她!”
永怡冷冷的看着她,哼,靠山都倒了,还敢横冲直撞,道,“宁侯,不要那么着急,你既然来这儿,肯定也听说了什么吧?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母妃向来不爱管这些闲杂的小事的,你要找元祖母还是去找父王吧,不过,父王心头之恨还没消,母债女还也说不定!”
宁侯听着,脸色惨白,那边的二过来,脸色也大变,原本是来找茹云儿的,却在此刻掉头就往郑祖母的方向走去。
宁侯气了之后,就往那边走,丽云张开手臂拦着,宁侯的女儿齐樱气的一巴掌甩!
那边的暗卫现身,拎着齐樱,就往湖边走去!
宁侯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追暗卫,可是根本就追不上,想到这里是王府,永怡也不敢怎样,才不追了,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永怡,可是,齐樱的求饶让她满头大汗。
永怡盯着宁侯,半响,才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府的家务事用不着您费心!元祖母已经不在这了,您要是有孝心,就去陪陪她,而不是来找母妃闹事,父王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永怡说完,命令道,“守着院门,谁若是敢打扰母妃,给我扔到湖里去。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暗卫飞到了茹云儿的院子门口站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得宁侯往后退了一步。她身边的丫头劝道,“,我们还是去看看怎么样了吧!”
她气得直跺脚,可是想起宝贝女儿,便转身去找了。
丽云在背后朝她们做了一个鬼脸,哼,你们的靠山倒了,少把你们扔到湖里去洗洗,大夏天的,也能凉快凉快!
宁侯刚走,宛晴郡主便出现在永怡的面前,由婢女扶着,脸色阴沉,永怡看着她,从容的走,宛晴便道,“她们怎么说也是姑姑和表妹,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宛晴听说母妃身体不适,过来看看她!”
说完就要往茹云儿的院子走,暗卫伸手出去拦住了她,她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冷,抬头看了看永怡,“大嫂都不能进去看母妃嘛?”
永怡笑了,“不是永怡不准你进去,是母妃不想任何人进去打扰她,这两日不用请安了,大嫂,昨天还动了胎气了,还是不要轻易走动为好,你要真的孝顺,就该回去好好呆着养胎!”
永怡说完,呆着丽云和小南便走了,宛晴郡主气的直跺脚,就连婢女拿着的饭盒都被她摔碎了。
靠山没了,才来讨茹云儿的欢心,太迟了。
永怡上了景观楼,看着元祖母昔日居住的院子,早就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了,一些奴才们都在那废墟下寻找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有人在那儿清理着。
丽云看了,道,“满是黑漆漆的灰烬,有什么好看的,少该看看远处的好风景才是,据说,元祖母院子里伺候的人全部都被卖了,方麽麽和小红被杖毙了!”
丽云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能讲给身怀六甲的少听呢。
永怡站在那儿,吹了一会儿的风,等到楚向宇回来吃午饭的时候,才问道,“父王还好吧?”
楚向宇恨恨地吩咐阿瀚,“谁说的,打三十大板,父王哪里是被抓的,是在家闲的无聊想去监狱住一些天!”
永怡顿时疑惑了,楚向宇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道,“父王老欺负母妃,你早知道了的是吗?”。
永怡有些怔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问。
楚向宇闷头吃饭,偶尔还给永怡夹菜,永怡看了她好半天,才道,“我吃饱了!”
说完,就拿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然后往卧室走去。
而后,丽云才进去,告诉永怡事情,楚中天早上从茹云儿那里出来,就不许人跟着,那些随从不放心啊,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在路上看见一群官兵把楚中天带走了,小厮才以为楚中天是被抓走的。
楚向宇去监狱里看楚中天,发现楚中天正坐在里面许久,在门口,有公公还拿着圣旨等他进宫,监狱里的小厮们,更是殷勤,买了好酒好菜往监狱里搬,这架势啊,估计楚中天不是去坐牢的,是去享受的。
那公公拿着圣旨站在牢房门口,无可奈何啊,人家南亲王抗旨,可是即使是抗旨,人家还是坐在监狱里任杀任刮!就连皇上都无可奈何啊。
那公公只好拿着圣旨回去复命了,那监狱的管事一个劲儿的给楚向宇点头哈腰,少爷,您还是把南亲王带回去养着吧,咱这儿招待不起他呀,但是又不敢怠慢他。
而且,南亲王进的是死牢,吓得那些监狱的管事和狱卒半死,但是又没人敢去劝,都跑远了躲着。
楚向宇去看,楚中天坐在那儿喊着,酒啊,为什么么没有酒。然后那边就有人好酒好菜的送上来了。
监狱管事一个劲儿地求楚向宇,赶紧把王爷领回家去吧。
楚向宇无奈,就去拖他,可是楚中天也是学武的,拖不动啊,楚中天说来说去就一句,茹云儿原谅他,他就回去!
楚向宇气的把他的酒菜都砸了,哼,想母妃原谅他,下辈子吧!他这辈子就在牢房度过吧,反正皇上会养着他。
永怡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外面的人该不会是说茹云儿疯了吧!
永怡不禁觉得有些头晕,楚中天怎么那么……人家茹云儿不是没有对他怎么样么?即使离家出走也不用跑到监狱里去坐吧,搞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也就不好做人了。而且万一茹云儿不愿意把他从大牢里接出来,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而且,茹云儿跟娘家决裂了,再加上这件事情,外面的人肯定会说茹云儿不孝!好在,茹云儿不在意外么的流言蜚语。
永怡走到大厅,发现楚向宇也在喝闷酒,永怡坐在他旁边,“难不成你也想学父王?”
楚向宇看着永怡,瞪了一眼,丽云大胆去把他的酒瓶拿走了,“少有孕在身,不能闻酒味!奴婢给您盛汤吧!”
楚向宇听她这么说,便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下去,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永怡,“你没事吧?”
永怡摇摇头,“要不要去告诉母妃,不然,就任由父王这样么?”
楚向宇皱了皱眉头,“告诉母妃干什么,父王爱干嘛就干嘛!”
永怡听了,便认真的吃饭了,人家儿子都不管了,作为儿的管什么呀!
这些天,永怡还是照常地请安,小岑跟永怡说了,茹云儿不会做傻事的。
永怡的舅舅凌清衍过来看茹云儿,之后,便找了楚向宇去书房谈话。
永怡从茹云儿那里回来,站在景观楼上的时候,看见楚向宇翻墙进来,不禁皱起了眉头,“去找父王了?”
楚向宇摇摇头,“没有,去见了一个太医,他当年跟着周太医学医的,还跟着周太医一起给嫡祖母治病!
永怡听了,顿时有些欢喜,原以为周太医死了,就没证据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于是问道,“查出了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