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怀|孕咯,还怎么争?
莫说古法界是那种严谨继承古法的世界,就是世俗界的世家大族,对于血脉传承也是十足在意和看重的,即便不是中意的那个良配,一旦有了身|孕,待遇就会截然不同。
目睹何佩佩在安宁的陪伴下进入侧院,仨大姐心有戚戚焉,却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抒发了同一个感慨:瞧瞧人家,才是真的会斗争的主儿啊!
怀|孕,这才是终极大招,与之一比,什么合纵连横,那就是狗屁。
仨大姐意兴阑珊,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没想到有一天竟是被一个幼儿园老师给爆了,而且爆的体无完肤……想不通啊!
“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够卑鄙!”金花咬牙切齿的嘟囔道。
万灵嗤笑道:“那你说说,怎么才算是卑鄙?”
金花道:“就幼儿园老师那样,先上车再补票呗。我说宁大爷你也是,我和万风|骚|也就算了,你在干什么呢?你和他好了几个月,怎么就没想弄个种出来?”
宁丛雪的神情一僵,骤地怒容满面。
万灵赶紧拉了金花一下,宁大爷那心里洁癖本来就像是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金大花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金大花,管管你的臭嘴。”万灵瞪一眼金花,道:“少拿你那芝麻一点的心来度量人家,你怎么就确定人家是事先预谋的!”
金花浑不料自己已经惹了祸,道:“那有什么不能确定的?老娘就是这样想的,先把姓冷的推|倒,他要是敢不认帐,老娘就弄个孩子出来,看他还怎么赖账!”
听听,多阴暗的心理呀!
万灵和宁丛雪不约而同地鄙视着金花,心里忽地都有些后悔,这就是个猪队友,带上她真的好吗?
“三位,就准备一直现在这里耗下去?”冷牧静静地看着仨女人凑在一处窃窃私语,有心走近一些听听她们在合计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
仨女人听到冷牧,思绪这才被拉回来,金花又要率先,万灵赶紧一把拉住她,然后道:“冷牧,昨天晚上你一直没回来,丛雪很担心,就在花园里等了一晚上。你……好好陪她说吧。”
说完立刻拉着金花撤退,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她到底比金花靠谱的多,像个正常人。她也很清楚,就算自己心里对冷牧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深的拔不掉了,但这时候也不是该谈的时候。
“你就在花园里坐了一晚上?”冷牧看着宁丛雪,心里忽地有些内疚,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心是完全不用质疑的,自己之前的那种语气,对她的伤害委实有些太深。
宁丛雪没有回答,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向侧院花园走去。
冷牧不声不响地跟在身后,顺势还对一个佣人悄声吩咐,让她送点茶水点心过来。
两个人相视无言地坐了很久,冷牧这才轻声道:“刚才是我的语气重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倒是说句话啊你!”
“大,别闷着行不行?有什么话说出来,咱们摊开了谈嘛!”
“嘚,既然你这态度,那咱们就索性把问题全都拿出来谈谈吧。你不愿意谈我的问题,那我就先来谈谈你的。说说吧,万灵和金花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老二老三了?她们是老二老三,安宁是老四,那你就是老大了,对不对……”
就在冷牧以为宁丛雪还将沉默下去的时候,只见宁丛雪忽地冷冷一笑,道:“对,我就是老大,怎么样?”
“既然你想谈,那就谈,说吧,你心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刹那间,宁丛雪仿佛就将心里的颓唐一扫而空,复又变成了那个强势霸道的女总裁,凌厉的目光透着坚毅冷静,也异常地沉着。
冷牧微微一笑,心道这就对了,这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宁大爷。
“我心里没打什么主意的,就想着好好过日子,好好赚钱,好好把瑶瑶养大……”
“屁!”宁丛雪难得地说了一句脏话,几近粗暴地将冷牧打断,道:“你脸也不知道红一下,说这么蹩脚的谎言。”
冷牧嘻嘻道:“怎么就不信呢,我这真的是十足的大真话。”
宁丛雪鄙夷地一挥手,道:“我想过了,你那些花花绿绿的事我管不住,也不想管,免得到头来我落个一身的不是,遭你冷家埋怨。我就有一个要求,我要见你们家人。”
冷牧有些诧异,甚至说有些措手不及,他以为就算宁丛雪要妥协,至少也会在借题发挥之后,没想到人家竟是一张口就把所有事情盖了,直接谈起了将来。
“没想到?”宁丛雪淡笑着看着冷牧,有些自嘲地说道:“我其实也没有想到,说实话,昨天晚上坐在这里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生你的气,生万灵的气,生那个幼儿园老师的气。
可说来也奇怪,我就是没有生安宁的气。我想了一晚上,问自己这是为什么,结果我没有想到答案。但是我想通了很多事,既然我都可以不生安宁的气,那为什么还要生万灵的气?她可是我好多年的好。”
说到这里,宁丛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我就不是一个适合跟人争长较短的人,以前拼命的去争,那是因为那些都是我姐夫应得的,我需要帮他们去争,帮瑶瑶去争。
冷牧,我要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就是想要平安、安稳。我一直都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真的!”
“我知道。”冷牧轻轻拉住宁丛雪的手,心里很是触动,这是宁丛雪第一回真正敞开心扉和自己交谈,她是真的把自己剖析开了呈现给自己的。
手被握住,宁丛雪忽地莞尔笑了,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我要见你们家人,你要尽快给我安排,我不是着急,是有些害怕了,我怕我争不过。我也怕我家里人会抬不起头。”
冷牧笑道:“那你放心,你爷爷已经把你许给我了。”
宁丛雪轻轻在他手心里掐了一下,道:“我爷爷很疼我,但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在家族大事上,他能做主,但是在后辈迎嫁婚娶这些事上,他的意见许多时候都是没人听的。”
冷牧“呃”了一声,显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宁丛雪道:“宁家也就爷爷和我大哥对古法界有比较深的了解,其他人几乎从没关心过,就像我,还是因为和万灵是,才了解了一些。你想想,就算是再强大再神秘,不了解,又谈什么敬畏?”
冷牧顿然醒悟,是呢,古法界很强大,许多世俗人对其趋之若鹜,但这其实是建立在能够接触古法界的那个层次而言。
对于真正的普通人来说,古法界离他们的生活到底太远,别说接触不到,就算是忽然有个机会给他们打开一条通往古法界的路,说不定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心动的感觉。
宁丛雪道:“爷爷和我哥,一个醉心古医之术,一个痴迷武功修行,他们在家族里其实就是异类,与大多数人的生活格格不入。他们不理解家里人的许多生活方式,反过来,家里人也看不惯他们的特立独行。说到底,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人,还都是要在世俗间生活的。
在世俗间生活,就免不得要争名要夺利,免不得要做些利益交换。而世俗间大族之间最常见的利益交换方式,就是家族联姻,就比如说万灵的婚事。”
“靠!”冷牧禁不住骂了一声,宁先焘那个老不要脸的,竟是把自己骗了,口口声声说做主认了自己这个孙,不止在口头上占尽了便宜,在福临港临别的时候,还从自己这里骗走了两本医经。
“宁大爷,宁先焘那老不要脸的真的是你亲爷爷?”
宁丛雪恶狠狠地瞪眼道:“冷牧,不许你这么骂我爷爷。”
冷牧怒道:“骂他怎么了?骂都还是轻的,要是能见到他,我恨不得揍他。”
宁丛雪眉头一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问道:“我爷爷是不是从你这里拿走什么了?”
冷牧没好气地道:“你说呢?”
“贵重吗?”。
冷牧哼道:“两本医经,都是古法界关于妇科方面的传承古籍,其中驻颜之术就占了一半,公司现在卖的产品,就是其中一个配方。”
宁丛雪噌地一声站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书里面记载了很多跟诗瑶核心配方一样的东西?它们和诗瑶核心配方有一样好的效果吗?”。
冷牧不,脸黑的能滴水。
宁丛雪怒气冲冲地道:“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必须拿回来。你说你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说给就给呢?”
冷牧奇怪地看着宁丛雪,道:“那是你爷爷。”
宁丛雪怒道:“爷爷又怎么样?将来我是要嫁给冷家的,那就是我们的东西。”
冷牧听得目瞪口呆,心道难怪天下间那么多父母感慨女生外向,果然是十足真理呀。
看到这样的宁丛雪,冷牧心里对宁先焘的埋怨顿时烟消云散,老不死的,我到底还是厉害一些。
宁丛雪狠狠地揪了冷牧一把,嗔道:“笑,你还好意思笑,还不赶紧想办法把东西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