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时候冷牧并没有往这里想,直到西山省科研院的掩体被袭击之后,他才发现,之前对于对手的揣测,似乎走入了一种误区。
这倒也怪不得他,他虽是古法界的人,但在世俗界同样拥有户籍,是合法的持证华夏人。作为一个华夏人,当然不会去关注华夏政府对于单体战斗力的管控力度。
西山省科研院的掩体袭击当中,对方宁愿采取自爆式袭击,也没有出动单体战斗力强悍的高手,这不符合常理。
人心是很难控制的,不管是死士,还是极端组织的自杀式教徒,最后都是用来赴死的,用死亡达成某种目的。但并不能说明这些人的命不重要,恰恰相反,因为培养一个这类的人不容易,他们的命才金贵至极。
对方在对西山省科研院的掩体进行袭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投入十来个死士,这不仅仅是一种试探,而——是他们确实想达到某种目的。
如此培养不易的死士都毫不犹豫地拿出来送死,却没有出动单体战斗力强悍的人手,很有可能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在华夏。
无人可用,那就只好用笨办法。就好像彭佳俞父母所在的研究所研究的课题一样,因为用武者的方式找不到那条通道,所以就只能用笨办法来提升人类机械的速度上限,进入宇宙碰碰运气。
暂时还没有证据表明,袭击西山省科研院掩体的那帮人,就是计划绑架彭佳俞的佣兵。就算不是同一帮人,但是分析问题的角度却都相差不多,那帮人都不敢派单体战斗力强大的人手进入华夏,这帮人难道就敢了?
冷牧的观点很大胆,但是仔细想想之后又不是不可能。
破军和陈冲显然已经被说服了,但他们没有立马表态,而是表示要先请示毒蝎、维斯李那帮元老级人物。
“请便。”冷牧摊摊手说道,想法已经说了,至于蝰蛇愿不愿意放手去干,那不是他能控制的。顶多是这次不成,就再想办法来一次而已。他虽是不想把过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但如果对手非得把时间一直拖着,他也耗得起。他不相信那帮人能够拖个几年那么久。
破军就当着冷牧的面给毒蝎他们打电话,在电话里把冷牧的观点一丝不漏地陈述给毒蝎他们。
期间有一个短暂地空置期,很显然电话那头毒蝎几个老家伙也在分析冷牧的观点。
大约十多分钟后,破军对着电话应诺几声,面色释然了不少,看样子毒蝎他们被说服了。
“冷先生,长老们同意你的分析,答应把人手全都撤离秦门山。但是不会撤得太远,他们要保证能够随时响应山上的变化。”
冷牧道:“无所谓啊,不过得把你们所谓的安全距离尽量挪动的远一些。对方也很狡猾的,要确保他们能够出手,不然这一次计划就白费了。”
“明白。”破军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和陈冲离开,去暗中布置去了。
……
彭佳俞并不是在做什么侠女梦,她只是历来大胆,才没有将那些计划绑架她的佣兵放在眼里。
不放在眼里却不代表也不放在心上,这女孩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她聪明的紧。这一次退回华夏,就是她思考许久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冷牧这里才看出来的问题所在,早在米国的时候,彭佳俞就已经找天龙卫的特勤求证过,一旦境外的单体强大者进入华夏,他们不止会受到神武局、天龙卫这些官方机构的监控,民间的武者机构便会构成最坚实的壁垒,让这些人在华夏寸步难行。
只要解决掉这一部分人的威胁,其他靠着热.武.器横行的佣兵,蝰蛇组织就能将其解决。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那些人还真能忍得住,回华夏这都一个多月了,愣是一点儿苗头都没有露出来。
作为一个大胆的姑娘,彭佳俞从来都不是温吞性子的人,既然对方不动,那自己就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诱使对方出手。
她刻意地拉近与邓桐梳的关系,并向邓桐梳坦诚蝰蛇组织的事,想和邓桐梳交朋友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其实是想借助邓家的关系网,把消息散布出去。
她最近一年经历了六次之多的袭击,一次比一次凶险,早已经习惯这种亡命式的威胁。
但是邓桐梳不熟悉啊,一路上看似一直在和大家说说笑笑,实际上邓桐梳心里紧张死了。
好不容易捱到度假村,她连忙拉着彭佳俞回房间,掀起湿透的衣服给彭佳俞看满是汗水的后背,“佳俞,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啊,对方确定会出手吗?在哪里出手?你们的人手布置的充不充足,要不然我给我爸打电话,让我们家再派点人过来。”
“不用那么紧张,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让那些人有来无回。你就安安心心地玩就是,放松一下心情,最近一段时间你被压抑的太厉害了。”爬了大半天的山路,彭佳俞身上也出了许多汗水,一面往浴室里的浴缸放水,一面安慰邓桐梳。
屋里只有两个女孩子,倒也没有那么多顾忌,邓桐梳把衣服月兑下来,洁白的肌肤袒露在灯光下,大量运动后肌肤泛着一点点粉红,沾染着汗水,显得更加饱满活力。
彭佳俞望着她**的身体啧啧道:“好粉女敕的一个佳人儿呐,过来,让大爷模一个。”
邓桐梳没好气地拍开彭佳俞的手,道:“别装流氓了,你又不是百合。”
彭佳俞模着下巴道:“我虽然不是百合,但我双性啊,男女不忌的。说真的,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邓桐梳吓了一个哆嗦,胸衣解到一半又赶紧捂回去,防狼似的望着彭佳俞,“你……你不会真的是双性恋吧?”
“瞧把你吓的。”鱼缸里的水放的差不多了,彭佳俞大大方方月兑了个精光,一面往浴缸里钻一面道:“逗你玩的。浴缸够大,来一起洗呀。”
邓桐梳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刚刚出了汗就洗澡容易感冒,我先晾一晾。”
“且!”彭佳俞鄙夷道:“言不由衷,害怕就是害怕,还找那么多借口。放心,我知道你在给你们家冷牧哥哥守节呢,不会先他破了你的身子的。”
“你胡说什么呀?”邓桐梳急道:“守节是指丈夫死了以后,人家冷牧可活得好好的,你这样咒人家不好。”
“看看看,这还没过门儿,就开始给人家护短了,你也太着急了吧?”
邓桐梳臊了个大花脸,跺脚道:“不跟你说了,尽笑人家。”
彭佳俞趴在浴缸边沿道:“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这一次谢绍群可是也来了。那女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说她万一跟冷牧整点美人计什么的,姓冷的能扛住不?”
“冷牧又不傻,才不会中她的计呢。”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和女人呆在一起,他们通常都不会用脑子思考的。这可说不定哦。”
邓桐梳沉默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着急的神情,“那怎么办啊?”
“看吧,还是着急了。”彭佳俞哈哈笑道:“过来,让大爷好好把玩把玩你的兔子,大爷就给你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邓桐梳恶寒地打了一个冷战,默默地把扔在地上的T恤拿起来穿在身上,“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
谢绍群也有小圈子,不过因为她的秉性,注定她的圈子不会像邓桐梳那么大,能够进她那个圈子里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得有点共同嗜好才行,不然,她也容不得那些人知道她的秘密。
李道正算是谢绍群这个圈子里跟她最近的一个家伙,与谢绍群一样,他也有xing瘾,而且他还是个双性恋,是真正的男女不忌。
这家伙和谢绍群碰到一起,才是真正的干柴和烈火,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大部分的人,也都是李道正拉起来的。
这一次上山,李道正带来三个女孩,和一个长得跟女孩一样漂亮的男生。安顿好这些人之后,他就来到了谢绍群的房间。
与往常一见面就热烈运动不同,今天两个人表现的都很正常,甚至是有些郑重。
“群姐,已经确认过了,疾风确实亲自过来了。”李道正神情凝重地对谢绍群说道。
谢绍群的脸色同样凝重,眼睛深处却多了一丝愤怒,她焦躁地将手旁的杯子掀翻在地上,“这些可恶的幽灵,他们就如此不信任我们吗?既然一点儿信任都没有,当初又干嘛要与谢家联合?”
李道正被谢绍群的抱怨吓的脸色大变,赶忙道:“群姐,这些话可别再说了。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疾风是谁,万一被他听了去,只怕……”
“怕什么?”谢绍群冷声道:“咱们与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谢家可不是章家,章家是做狗的。我谢家,是堂堂正正的主子。我甚至都怀疑,根本就没有幽灵这个组织,也不知道这些混蛋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见谢绍群的怒火实在是大,李道正也懒得劝了,反正他也不是谢家的核心层,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幽灵党要泄怒,总还不至于先找到他的头上。
谢绍群喋喋地抱怨了好大一阵子,才算是稍稍泄了些怒火,对李道正吩咐道:“防着彭佳俞找了相师解厄,所以咱们没有制定任何计划,这两天在山上机灵着点,随机应变。找来的那几个小混混,你给我控制住了,别给老娘惹是生非,不让他们露面的时候,就给老娘把尾巴夹紧。”
“明白!”李道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