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语当然明白她的意又所指,她双眉紧蹙,沉吟着开口说道:“你也觉得那小孩子来得太过诡异吗?”。柳浅语从对方的眼眸中得到了肯定的回应,她心中一喜,她也并非孤独,竟然也有人同她一致的看法。
林亦莹轻点着头,浅浅说道:“我不止觉得那孩子来得诡异,我觉得楼司的死都来得太过诡异,而且你不觉得那孩子的容貌似乎似曾相识!”林亦莹看着她目光灼灼。
“你的意思是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林亦莹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一抹萧瑟的细雨竟然一泻而下,打在了她与她的发丝间,打湿了她们的衣襟,也打湿了她们的心境,周遭的一切都似沉浸在烟雨蒙蒙的水墨写意当中。
雨水打湿的长发轻轻的附着在林亦莹秀美出尘轮廓上,她的整个人都似带着雾气一般,愈发得显得清丽毓秀美若谪仙,她似桃瓣一般的秀唇噙起一抹清丽的笑:“有的事情不必言尽,只意会便好!”
柳浅语抬眸看她,真没有想到她们两人的灵魂竟然可以这样接近,不觉她心底里的伤心事又被勾了上来,想来她这些年这能这样孤寂度日,又哪里有任何人可以真正顾忌到她的死活呢?她不过是一个被灵力所驱使的工具罢了,想至此处她不禁哀叹道:“想来还不如毫无灵力,这一世只做一个世间最最普通平凡的女子来得好。”
林亦莹挺她话中有话,又关切地问道:“你莫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来?”于她眼中的柳浅语向来是个自负冷傲的女子,从来不会如此这般在外人的眼中展露出她的情绪,她这样做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从心底里真的将这个人当作是自己的伙伴。
“往事不可言说!”柳浅语说着,又将她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又重新逼了,身为一个驱魔师,她已经习惯了用理智来应对一切,那些没用的情绪她已经学会适时收起,那些妖怪可不会因为你面露恐惧的神色就会轻易放过你,她已经习惯了用一张没用表情没有情绪的似一张假面一般的脸来面对一切。
林亦莹自是明白柳浅语心中之苦,她又何尝不是呢?又何尝不是有着同样悲伤、痛苦的过往?有再难再苦的事情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这能试着用自己稚女敕的肩膀扛起一切,也同样试过没有人商量没有人分享的时候,过往对她的意义只是告诉她什么是孤独什么是隐忍,也正是因为如此,朋友、知己对她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
“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林亦莹清浅开口,思绪也在心中铺展开来,“我是一个孤儿,自己在福利院里长大,没有人管过我,也没有人真正为我担忧,我就是这样如同野草一般这样漫山遍野的兀自成长……”林亦莹说着嘴唇微微一抖,愁绪突然沉凝于眉心。
“不好意思,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却好像也传染到你了!”柳浅语抱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