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纯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次日一大早就被阵阵清脆的鸟鸣吵醒,等出了山洞往往外一看,一排雪白的仙鹤绕着整个幼灵堂的山峰绕着圈地鸣叫,再看从各个山洞中走出来的小修士,顿时明白这大概就是幼灵堂的“起床铃”。
半大的孩子,从五六岁到十一二不等,纷纷衣冠整齐地坐在自己洞口,自觉地开始吐纳灵气,想来这便是昨日唐婉口中的“早课”。
孟纯低头瞧瞧自己,她现在还没有开始修行,手短脚短,想和别人一样修炼也不行,索性摇摇头重新睡大头觉。
和她距离最近的两个洞口分别坐着一个女圭女圭,察觉到孟纯的举动,不约而同露出不屑的表情,修行岂可偷懒,没有长辈在旁边督促便不用功,将来肯定是草包一个。
一个时辰的早课之后便是关于修行的常识课,孟纯属于半路空降,。再加上早课时的举动早已引起众多小修士的注意,因此,她一走进学堂,便许多人都在用评判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
孟纯根本没将这些小家伙放在眼里,恶狠狠地瞪,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第一排靠边的位置,同时也是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她是发自内心地不想和一群女乃女圭女圭搅在一起,奈何她现在身无长物,只能暂时忍耐。
孟纯正自怨自艾,突然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好像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她下意识向周围望去,却见那些小豆丁一个个正捂着嘴偷笑,正觉疑惑,突觉头皮一热,一股灼痛接踵而至,疼得她“嗷”一声大叫,下意识便要用手去灭火,被烫到手后,又胡乱抓住**下的蒲团就朝脑袋上砸去。火很容易被扑灭,但被烫伤的地方却疼得她龇牙咧嘴,不停地抽凉气。
“哎呀,本刚学的御火术,一个没控制住竟然失了手。”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少年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来到孟纯面前,也不说道歉,反而盯着孟纯那块被烧伤的头顶看个不停,然后道:“呀呀,这位妹妹可是要破相了,从上往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猴子的那什么呢!”
“哈哈哈……”少年的恶言相向惹来众人哄堂大笑,纷纷指着孟纯的头顶,笑不可抑地叫着“猴**”。
孟纯大为气恼,她的紫玉珠只有在她面临生命危险时才能发挥作用,对于这种小孩子的恶作剧却半点不灵,不由恼羞成怒道:“你分明是故意的,我又没招惹你,做什么针对我?”
少年一听孟纯这话,立即露出一副惊异非常的神情,好像孟纯说的是惊天之语,他啧啧两声:“瞧你这样子还没断女乃吧,我家三岁的妹妹都比你懂得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是被清流真君随便捡回来的叫花子,真以为这幼灵堂是你家开的?既然注定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还是趁早吃女乃去吧!”
“就是,还是趁早回家吃女乃去吧!”又是异口同声地起哄,孟纯总算是明白了,这就好像一个贫民冒然闯入了贵族圈,理所当然被排斥被欺负。
“你说谁没断女乃呢,你才是没断女乃的小屁孩呢,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信不信我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就凭你!”少年嗤笑一声,分明没将孟纯的话放在心上,他眼神侵犯意味十足地扫视着孟纯,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剥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