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老祖被师徒二人堵得恨不能以头抢地,他那句话的重点是他的两个徒弟都伤了,是他吃亏了,他才是受害方好吗,他哪里有一点安慰季华的意思了?
还有,他根本就是要被气昏了好吗,他哪里是装死,再和这两师徒交流下去,他肯定真的会被气死!
“老夫不曾派人去杀你们,这完全是污蔑,说实话,就你们三个,老夫还不放在眼里!”成平老祖不可一世地说。
“是啊,你的确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口口声声说要找我们为你的两个徒弟报仇,一个月前差点在执法堂亲自动手杀人,后来就算妥协约定一个月后比试,其实你心里也没真正想和我们比,早就打定主意要暗中除掉我们了吧?这次突然毁约就是证据,如果你真有信心用比试的方式找我们报仇,为何要在我们到了以后还反悔呢,纯粹是心虚作祟吧!”
淳于兴站出来,有条有理地分析道,看着成平老祖故作平静的面容,他道:“您老这样还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没把我们的师尊放在眼里,甚至与外人勾结谋杀同门弟子更没把宗门和宗主放在眼里!成平老祖,那么请问,什么才能被您放在眼里,您的心究竟有多大呢?”
“住口!”
成平老祖注意到淳于兴这番话成功令莫风的神色郑重起来,他明显感觉到坤元殿内的威压强了不止一点点,可见莫风的情绪波动之大。
淳于兴这番挑拨之辞,令莫风本来对他只存在三分的忌惮骤然升到了五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喝止了淳于兴。
莫风高高在上地坐着,眯眼打量下方众人,面上一派冷凝,看不出情绪,却令人无端感到发冷,所有人一时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惹祸上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整个坤元殿几乎落针可闻,莫风才终于开了口:“成平,既然此事你的嫌疑最大,那就根据门规暂且将你禁足于极恶崖,等查明真相若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你出来。”
“宗主,属下冤枉!”成平老祖闻言惊慌地陈述道,极恶崖可是有大阵防护,一旦真被禁足在那里,轻易不能月兑身。
莫风摆摆手,道:“本座根据规矩行事,你若真的冤枉,本座自会还你公道。”
成平老祖见莫风已经打定主意,沉声道:“宗主打算如何查证,那些污蔑属下的人定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属下难道要终身被幽禁在极恶崖?”
莫风抬眼瞥他一眼,思忖片刻道:“你待如何?”
成平老祖道:“宗主是否也该给属下一个期限,若是有些人故意诬陷,难道老夫就一直都要吃这个哑巴亏?”
说着,他刻意瞥了季华和孟纯几人一眼,话中之意显而易见。
莫风看向季华:“清流,你怎么说?”
季华眼帘低垂,拱手道:“但凭师尊做主。”
“嗯!”莫风满意地点点头,说:“此事本座准备派你去查,你可有把握?”
季华疑惑地抬眼看他,这难道不该是执法堂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