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认的轻蔑:“想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也配?”
孟纯几人顿时表露出被羞辱的愤怒,还没说话,就见他身旁的黑袍人道:“老三,和他们说什么废话,杀了他们菩提罗汉果自然就到手了!”
黄袍人闻言,顿时不再多言,和黑袍人一起举着刀剑就朝五人冲了。
在他们眼中孟纯五人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解决,因此出手的时候毫无多余的招式,直接就往几人的头颈心口招呼,企图一击致命。
似乎是察觉到来人的修为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孟纯连忙大呼一声:“快快有请圣兽相助!”
黄袍人和黑袍人眼看刀剑就要劈砍到五人身上,谁知黑暗的房间陡然一亮,一只庞大的雪白的山一般巨大的生物陡然凭空出现,当黄袍人仰头望去,只能看到那粗壮的四肢,而这座小小的房间,也被这所谓的圣兽一举撑破,顿时四分五裂。
黄袍人和黑袍人自己就站在那圣兽的脚跟旁,只需对方稍微一抬脚,就能将他们踩死,第一时间调动灵力,迫不及待地倒飞出去。
而本来守在院子外围的另外两人察觉到院子中的动静,互相对视一眼,立刻飞了进去,心里对黄袍人和黑袍人有些不满,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子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不中用。
孟纯五人站在“圣兽”高大的身躯之后,探头看到又有两道身影与黄袍人和黑袍人站到了一起,与“圣兽”进行对峙。
下一刻,大胡子三人听到动静,也飞快赶了,一眼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只觉得他们脆弱的小心肝已经承受不来这两日所受到的刺激,这五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厉害的灵兽!
此时,新来的两人一个着灰衣,一个着蓝衣,都带着可以模糊容貌的面具,看不清长相。
四个面具人战成一排,远远地望着面前雪白的庞大圣兽,瞳孔微张,这圣兽看起来好像一只白熊啊!
孟纯赶紧示意大胡子三人躲起来,然后命令“圣兽”:“把他们四个全都拍扁!”
孟纯早就看出来四个面具人都是在出窍期修为,而这种情况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冰熊又是从来没有在修真界露过面的,所以由冰熊出面对付他们正好。
听到孟纯的命令,变大数十倍的冰熊龇着牙俯视脚下四个小小的人类,陡然直立起身,抬起前爪就向四人抓了。
“啊!”四人一见到那像是一只手就能将他们瞬间掐死的熊掌,全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然后二话不说就向院外飞去。
“砰砰砰砰”四声闷响,大胡子三人诧异地抬头看去,便见小院上方不知何时竟被一层透明的结界包裹,就像是一个圆形的穹顶罩在小院上方,连一只蚂蚁都跑不出去。
四人撞上去的瞬间,结界顿时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等那四个面具人摔到地上,光芒又消失,抬头看去依然是一片漆黑的夜幕,似乎从未出现过什么光穹。
这一下,那四个面具人知道害怕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落入对方的陷阱了,凭这几人的力量,白日那四个地痞根本不可能伤了他们,可是这些人却装得那么像。
现在回想起来,这五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受过伤,恐怕就连当时的拼命都是假的,真正拼命的是那些想要宝贝的人。
认识到这一点,四人心里慢慢升起了丝丝寒意,黄袍人心惊地望着站在冰熊身后悠然看着他们的五人,颤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哈?”孟纯失笑:“这话该是我们问你们才对吧,这里可是玉坤宗的地盘,不知几位如何有胆子与玉坤宗作对,难道是能肯定玉坤宗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黄袍人闻言,立即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是玉坤宗的产业!”
这话一出,场内瞬间出现了片刻的静默,接着孟纯几人就摇头笑了起来,而大胡子三人则有些发愣,孟纯说这里是玉坤宗的地盘意思难道不是指这整片山脉都属于玉坤宗,谁说这个院子了,这人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于是问题来了,既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敢来呢,难道真能肯定玉坤宗不会找他们麻烦?
孟纯五人白日里在交易会上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早已成为修士们关注的对象,若是一夜之间全都出事,还是在玉坤宗的产业中,玉坤宗不给个交代绝对说不吧?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另外三个面具人也很快明白黄袍人说漏了嘴,真恨不得立刻缝上他的嘴,但也已经晚了。
孟纯阴森地笑道:“几位是何来历不如就直接交代了吧,难道真要我们的圣兽出手,到时候恐怕你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哼,臭丫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们说话?”黄袍人犹不知死活,开口就对上了所有人都一心维护的孟纯。
要说黄袍人也是傻,这么多人在场,却是孟纯一直在说话,其他人全都站在她两边,分明是以她为主,而冰熊明显也是听她命令的,即便这样黄袍人还敢小看孟纯,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孟纯觉得人蠢到这个份上,还能活这么多年,真是太难得了,如果没有人背后那人罩着,说不定早就被他的愚蠢害死了。
注意到孟纯眼中带着寒气的笑意,黄袍人没有,但是他身边的另外三人却注意到了,竟是本能地第一时间后退了两步,将黄袍人单独暴露了出来。
孟纯轻笑一声,摇摇头对冰熊道:“既然他要找死,你就让他瞧瞧你的厉害好了。”
黄袍人自己有些听不懂孟纯话中的含义,想要询问地看向另外三人,这才他们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立时感觉不妙,刚打算跟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