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哎哟一声女子的怪叫,蚩尤将女子横抱而起,进入了自己的帐篷中,然后将她扔在了床上。
女子又是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翘臀,恶狠狠地看着蚩尤:“你、你要做什么?”
蚩尤眉头微皱,道:“你若是再敢在我的弟兄面前让我这般丢脸,我、我”
“你做什么?”
“我、我一刀杀了你!”
闻言,女子不但不害怕,反而忍不住噗嗤一笑:“你骗人,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若是真是那种人,早在这几日中,我便被你杀死几十次了!”
蚩尤一愣,想不到这女子倒对我很是了解啊!
“喂,你不是那些人找你麻烦么?这段时间,你便呆在这里,保你平安无事!”
“我不叫喂,我叫<晏紫苏,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以后,你便叫我紫苏,不许再叫喂,听到了么?”
蚩尤面色一沉:“知道了,紫、紫苏!”
“这才对嘛!”晏紫苏笑着道,“这里挺好的,我便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也无妨,否则长老,哦不,那些坏人,那些坏人捉到我的话,非把我打死不可。”
蚩尤哼了一声道:“谁叫你偷人家的东西,自作自受!”
他二人口中所说的,乃是一伙黑袍的老者,这些人半路上遇到了两人,便一直不放,若不是蚩尤在,恐怕晏紫苏早就被抓走了。
而事情的起因,乃是晏紫苏偷了人家的一位很珍贵的药材,这才导致了那些黑袍人一直追着不放。
晏紫苏闻言,哼了一声道:“我哪知道那药材竟是那般珍贵,珍贵到要追杀我几个月!”
蚩尤道:“这些我都不管,但我既然答应了要保护你,便不会让那些人伤到你半根汗毛。”
对蚩尤的本事,晏紫苏再了解不过,听到这话,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仇怨,从床上爬起,抓住蚩尤的衣袖,感激地道:“谢谢你,鱿鱼,除了爹爹,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蚩尤白了她一眼道:“姑娘,别这样,你这般亲密,我一时间倒是难以适应啊!”
晏紫苏这才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于是将他的手放了开来:“总之,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蚩尤点了点头,道:“那你便在这里安稳地住下来吧,等过一段时间,你再回家。”
晏紫苏嗯了一声,微微眯起了双眼,嘴角笑意无限。
两人便在这黄河北岸的芦苇荡边住了下来,每日朝夕相对,自然而然便产生了感情。
晏紫苏本就是个明媚无双的女子,人又极为地有趣,不知不觉,情爱的小火种便在蚩尤心中扎根,以至于后来燃起汹汹大火。
后来,蚩尤与黄帝之间的战争开始了,其时两人刚成婚不久,如胶似漆,片刻都分不开。
但为了胜利,蚩尤只得离开了晏紫苏,晏紫苏知道自己的夫君乃是心怀天下的雄者,虽然心中有着万般的舍不得,但还是将他送上了沙场。
有一天,正是夕阳西下,晏紫苏在两人一起生活的小屋中正小憩,却忽地梦见蚩尤回来了。
但此刻的他,并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鱿鱼,只见他盔甲残破,浑身是血,他一回到家,便坐了下来,显得十分的疲倦。
长生刀被他随意地插在地上,上面更是染满了血迹。
晏紫苏虽然觉得有着几分诡异,但丈夫既然回来了,心中还是高兴的。
她轻轻走到蚩尤身边,然后握住了他的手,但奇怪的是,她的手却穿过了他的手,握到了一片虚无。
她诧异不已:“这、这是怎么了?”
蚩尤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并不言语,只是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眷恋。
过了许久,蚩尤终于开口了:“紫苏,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晏紫苏疑惑不已,“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为什么要走?”
蚩尤苦涩地笑意更甚:“不必问了,今日我来见你,乃是为了求你一件事,紫苏,我的妻子,你一定抚答应我的,对么?”
晏紫苏忙道:“当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蚩尤道:“好,那你听好了,等我走了以后,你这样”
晏紫苏愈听心中愈是不安,蚩尤似乎在安排自己的后事一样,这如何不令她着急。
但蚩尤此刻的表情无比的郑重,晏紫苏也不敢打断,于是便只好按捺下所有的疑问,静静的听着。
渐渐地,蚩尤说完,声音越来越低,而他的面目也渐渐模糊起来。
“紫苏,我的妻子,我要走了,你一定要保重。但你也不要伤心,只要你按照方才我说的做了,我们就一定还会相见的”
说到这里,却见蚩尤的身子慢慢化为虚影,然后涣散为一片虚无。
“鱿鱼,鱿鱼,你要去哪里?”晏紫苏伸出手来想要将蚩尤拉住,但手只碰到一片虚无。
此刻,晏紫苏已经预感到了有大事将要发生,想起蚩尤说的那些话,她不由地蹲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片刻之后,忽听到外面有喊声传了进来,晏紫苏起身向着外面看了一眼,登时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林,蚩尤的一个部下,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进入了院子中,然后在跨门槛的时候,还跌了一跤。
见到晏紫苏,韩林已经泪流满面,晏紫苏忙道:“怎么了,韩林,是不是圣王有消息了?”
韩林悲伤地道:“涿鹿一战,主公战败,被黄帝生擒,然后五马分尸了!”
闻言,晏紫苏脑中嗡的一响,随后跌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原来这是真的,鱿鱼真的遇难了!
晏紫苏兀自伤心了会儿,却突地醒悟过来,如此伤心没有半点意义,鱿鱼方才回来的时候说过,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了,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相遇的。
于是,晏紫苏从怀中掏出一快玉佩来,道:“韩林,你拿这块玉佩速速去天目山,召集圣王的旧部,我们一起去把蚩尤的尸体抢回来。”
韩林当即应了,然后拿着玉佩跌跌撞撞地去找蚩尤的旧部去了。
天目山中,住着蚩尤的旧部,蜃楼城的城主乔然,此人极重义气,十分地忠心,除此之外,本事极大,若找他帮忙,成功的几率便大了几分。
后来,乔然召集到了所有的旧部,与黄帝在沔水一战。黄帝涿鹿一战,兵马早已损失殆尽,又是疲乏之师,遇到乔然的兵马,立时溃败而走。
而在慌乱之中,乔然倒是夺回了蚩尤的部分躯体,然后交给晏紫苏好生封存起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不言也罢!
苏碧云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说这么多,于是将目光看向了他,试图在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大长老笑了笑,道:“说了这么多,姑娘可曾明白了一些?”
苏碧云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大长老道:“这样说罢,你可知道林峰与圣王是什么关系?”
苏碧云想了半晌,并不能参透其中的秘密,于是道:“别卖关子了,赶快说来。”
大长老道:“好,那老夫便告诉你吧,圣王说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便是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林峰林少侠。总有一天,圣王承继自上古魔神的力量终将会在林少侠身上醒来,然后再次君临天下!”
“不,这不可能!”
“事实便是这样,由不得你不信!”
“但为何你们的那什么蚩尤圣王,会选择了林峰而不是其他人呢?”
大长老道:“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不是你我能够参透的!”其实个中原因,烛九阴自然知晓,只不过有些事情还不方便明说罢了。
苏碧云彳亍了半晌,然后道:“那林峰与你们那位圣女又是什么关系?这你总愿意告诉我吧。”
大长老笑道:“这倒告诉你也无妨!圣女乃是晏紫苏的转世,与林峰乃是几千年的缘分,可以说,圣女的转世,便是为了与你的林少侠相遇!”
“这、这怎么可能?”
这消息对于苏碧云而言,未免有些石破天惊,叫她如何敢轻信。
“事情就是这样,由不得你不信!”
大长老淡淡道,语气中充满了轻松,所有该说的事情他已经和盘托出,而不该说的事,只有留在后面再说了。
苏碧云呆在当场,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后来大长老起身向她告辞,要下去养伤了,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大长老的背影一颠一颠地向着门外而去,片刻之后便要不见了,苏碧云忽地叫住了他。
“大长老,请留步,小女子还有一事不明白!”
大长老回过头来:“你且说来!”
“你先前为何要说一些话来激怒林峰,我想你一定知道,林峰只要受到一些刺激,便会像疯了一般,陷入狂野的杀戮之中。”
“不错,此事我自然知晓!”
“那你还那么做,想必是有什么目的吧?”
既然被她猜中了,大长老索性坦白了:“不错,我方才说那些话激他,其实是有原因的,但个中隐秘,还是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吧。”
说完,不顾苏碧云诧异的神色,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能够让大长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激怒林峰,这其中必然有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至于是什么,苏碧云倒是真的想不透。
此刻,夜已深沉,苏碧云迎着清风,缓缓走到屋外,抬头望着夜空,不知不觉便痴了。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到底要多久才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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