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林沫
她们说“袁珊,你家真有钱”
我说“即使我爸妈再有钱,上了富人榜了,我在富人榜上也只是个穷光蛋,有钱那是我爸妈的,又不是我的”
她们说“那不都一样?”
我觉得那一点也不一样。
我常常会和杜若彤,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她和我是一类人,父母的钱,足够逍遥快活一辈子的了。
可是我们仿若是钱的奴隶,连爱情都是。
杜若彤讲起她谈了两年的男朋友,语气中满是不舍和生气。
我问“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一年前,他没去过我家的时候,还记得我结婚的事情吗?那次,我爸爸给男方赔了辆车子,还有一套房子。”
“关你们什么事啊?”我问。
“就是啊,关我们什么事,那次他问我,这几天干嘛去了,我告诉她,忙我的婚事去了,然后他说,彤彤,什么时候,我们结婚啊?你知道我听这话多开心吗?可是他紧接着在那里嘀咕,不知道你爸爸会赔我多少?他眼中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我,你知道吗?珊珊。”杜若彤说的有点激动,鼻翼呼呼的动着。
我感到悲哀,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会爱,只是爱你这个人吗?我翻开了我手机的照片,那张被我藏起来的照片,上面的笑容那么美。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珊珊,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他第一次说这个事的时候,我笑了笑,权当没听见,他第二次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很生气了,不过我忍了,他第三次和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和他分手了。”
“你们已经分手了?”我问。
“是啊,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我站起来。说。康楠,我们分手吧,我杜若彤不是没有人要,我爸爸赔不赔钱。那是他的事。即使他一分钱也不赔。那也是他的事。”
是啊,难道我们已经到了不赔钱嫁不出去的程度了,这是有钱人的悲哀。有钱不是错,可是,招致别人羡慕就是我们的错了。
每个女孩都做梦,梦里,王子亲吻了你,你的眼角都是笑容。
我问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说我以后会不会找一个爱我的人,对我好,长的还不错的人”
女乃女乃缝着给小狗做的衣服,对我说“珊呐,这由不得咱们,月公已经给定好了,早就定好了,哪个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着急,即使现在没有也总会有的”
女乃女乃是当初卖铁跟了我爷爷的,那时候脚还是需要缠的,爱情不是由自己的,没个喜欢不喜欢,相扶相持大半辈子。
女乃女乃还说,自己做的衣服比打的暖和还有舒服,触手还能感觉到温度,我看着女乃女乃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坐在靠近阳光的地方,一针一线的织着。
上大学之前的我纯的像张白纸,甚至有些白痴,我从小父亲接送,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的目光,也从未住过校。
考大学的时候,我报考了这个城市,离家的路程八个小时,我妈说,为什么不报个近点的,车接车送。其实只因为我叛逆了,青春期了,不想再受他们的管制了,不想什么事情都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
宿舍人熄灯的时候没事闲聊,郭静说“你们看,一个大学生自慰把黄瓜塞进入拔不出来了,还上医院了。”
米雪说“不是吧,你们说去医院那得多尴尬啊,郭静,你在哪看的,我也找找。”
“最新热点上。”她说。
“那个女的出名了,估计都没脸回学校了。”李静方说。
我悄悄的打开百度,搜了自慰这个词汇。
后来军训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女孩,精干的短发,站在我的前面,一米七的个子像个假小子,我总是能在向后转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个男的,因为林沫,正好给我做了防护罩,我可以偷偷的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我和林沫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她总是在快吃完的时候,提前把钱结了,在我说,难受,一天都没出宿舍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那里陪我一起吃零食,我觉得她像个男的,因为说话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军训的时候,参观军火库,班长说了,都必须穿军训服,我和林沫在走去集合点的路上碰到同班的男生,她看着人家没有穿军训服,就指着对我吼“你看他没有穿衣服!”
站在那个男的旁边的人都笑了,那男的脸憋的通红,说“你才没穿衣服呢”
这就是我的林沫,好傻好天真,她的眼睛纯粹的像是一汪大海。
我上网查了这个地方的美食,然后拉着林沫到处去吃,抢先付账,再然后,我约她吃饭的时候,她有时会躲,只有我说,在学校里的小店里吃点,她才会欣然的接受,然后高兴的付钱。
林沫说,她不喜欢占人便宜。
我说,那是我乐意的,我喜欢给你花钱。
她说,三八,如果我每次出去不管吃饭或者什么,全部都是你花钱,你什么感受?会不会觉得被捉鳖,即使你再有钱,我也不能坑你。
我竟然听的鼻尖有些酸,我拉了她的手说“走,这顿你请!”
她一开始总是看不到我,即使我站的不远,我就会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在看谁啊。
你呀!你出来都不懂喊我一声吗。她说。
我就站在你不远处。我说。
没听人说吗,如果我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走过没有打招呼的话,不是因为我装作故意没看见,而是因为我是近视眼。
后来,你能看见我了,她说那个轮廓一看就是你。原来这样也可以。
我总是拉着她,说对面隔了一个班,另一个班第一排的那个男生,军训帽下那张让我着迷的脸我暗恋了,他就是我心中的男神。
军训休息的时候,我总是会用林沫的肩头做支架,拍对面的他,可是手机像素太差,我一拉近,根本拍不到他的脸。
林沫就会扯着我的手机问“拍到没,拍到没,给我看看你的大高个。”
“什么也看不了啊!”她说。
“你等着,我肯定拍出一张清晰的给你看。”我自信满满的说,只是当我拍出清晰的照的时候,再也没有给她看过。
那天我在琴行见到了他,他闭着眼睛,弹着吉他,坐在凳子上,沉浸在音乐里,我听到我的心中有水滴过的声音,荡漾了我心中沉寂的波纹,我有些颤抖的悄悄拿出手机,调了振动,拍下了他的脸。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进过我的梦。
林沫和我说,有个男的追她,不是和我们同系的,她说她对他有好感,只是她已经有对象了。
我还劝她,难得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抓紧。
新生晚会上,我溜了出来,跑到他的系看他,我没有带林沫,因为那天她们宿舍有事情要处理,不能陪我,或许,一切的一切就像女乃女乃说的,早已经注定好了。
我看着他坐在台上,安静唱着歌,好听的嗓音征服了我,他唱了一首《心有独钟》那是我后来知道的。
:只为相信我自己,能永远为你心独钟
光景交错,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我又看到了他微闭的眼眸,唱的真好听。
那样的他,真像是王子!
看完新生晚会,我上网搜了那首歌,一路上戴着耳机独自哼唱着,我想我着了迷,各个方向都完美无缺的男人。
是我的错觉吗?我看着他竟然向着我们这边女生公寓走着,他的背影那么的熟悉,我低着头,冲过他,想让林沫看看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