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她张开双臂,温柔地呼唤她,“宝贝,!”
许云端咬着下唇,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掉落。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他,蹲子,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对不起!”
霍谨言轻轻抚模着她浓密的,散发着清香的黑发,“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才害你受那么多的苦的。我一直埋怨命运对我不公,让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的眷顾,其实,是我太贪心了。命运不给你一些,必然会给你另一些。我没有得到过母爱,可我得到了你,这已经是命运对我最大的眷顾了。”
“邵兰君,你妈妈,后来,没有跟你相认吗?”。
“有!可是,我不想认她了。”
“为什么?”许云端惊讶地说,“那不是你长久以来的梦想吗?”。
—无—错—小说“我的梦想就是,见到她,告诉她我恨她。在我们婚礼的那天,我已经做到了。”
“霍谨言你变态吧!”宁熙听不下去,“毕竟她是你妈妈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怎么可以那么对我?的二十多年,她甚至想都没有想起过我!”
“或许,她忙……”宁熙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苍白理由。
霍谨言听的烦躁,“你闭嘴吧!她说她是有苦衷的,可是又不告诉我究竟有什么苦衷。在她眼里,我跟一个路人甲根本就没有差别。”
“苦衷?她的苦衷应该和你爸有关吧?你想想,他们两个都是陌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在一起生了个孩子,却没有结婚,而且,陌城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过。这是不是很奇怪?”宁熙说。
“对啊,宁少说的很有道理。”许云端点了点头,“霍谨言,你找个时间和你爸爸谈谈吧?”
“真奇怪,宁熙能想到的事,怎么霍少你反而没有想到呢?”孙潇潇插嘴说。
宁熙听她这么说,立刻来劲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霍谨言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牛叉,而我呢,是真正的牛叉!怎么样?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我呢,美女?”
孙潇潇冷笑一声,“您那是在抛媚眼呢还是在展示您的抬头纹呢?”
“啊?抬头纹?怎么可能?”宁熙急忙从兜里模出一面银色的雕花“公主镜”照了照。
“切!”在场的三个人一起发出嫌弃的声音。
“怎么了?你们在切什么切?”宁熙对着镜子抛媚眼,“我没看到抬头纹啊?”
“你没有看到你的抬头纹,我们却都看到了你的娘炮!”霍谨言凉凉地说。
“啊?”宁熙急忙看了孙潇潇一眼,“我哪里娘炮了?”
“用“公主镜”的男人还不娘炮的话,那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纯爷们儿铁血真汉子了!”孙潇潇不屑地说,“我们寒寒长那么好看,从来都不照镜子!你那副模样,竟然兜里揣个“公主镜”。又自恋又娘炮!”
““公主镜”?这玩意儿叫“公主镜”?”宁熙无辜地看着手中的镜子,“不关我事啊,这是我妈咪从拍卖场上拍到送我的,我觉得挺具有古意的,就留下来了。”
霍谨言,许云端,孙潇潇互相看了一眼,“哦——!你妈咪送你的啊——!”
“是啊是啊,怎么了,又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们觉得这是我偷哪个公主的?”
宁大少爷永远找不到别人话里的重点。
霍谨言好心提醒他,“你既不是美国人又不是香港人,叫妈妈就可以了。在咱们这里,只有三岁孩子才会天真活泼地喊“妈咪”,稍微大一点,就喊“妈妈”了。”
“有吗?”。宁熙一脸懵懂,“怎么我不知道?”
当然了,生活在你爹地和妈咪为你建造起来的戒备森严的城堡里的小王子,能知道什么啊?
霍谨言觉得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为宁大少爷科普基本的生活常识上,他等待了这么久,煎熬了这么久,终于获得了自家的原谅,这宝贵的时间,当然要用来和独处。
霍谨言握住许云端的手,“,我们回家吧!”
“啊?你们回家?那我们呢?”宁熙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霍谨言你不能这样,你这次和你能够相认,我可是帮了很大忙的。再怎么说,请我吃顿大餐是应该的吧?”
霍谨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猪一般的队友,招手让他把耳朵凑。
“什么?”宁熙茫然地按照他的要求做,“我警告你啊,别跟我使坏,你要是敢在我耳边大喊我就揍你,反正你现在坐在轮椅上,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你以为我是你啊?成天做那么幼稚的事!”霍谨言无奈了,而后将嘴凑到他的耳边,“我让我推我回家,你不就可以和孙潇潇单独约会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你难道真的是猪?”
“她不会喜欢我的,她的眼里只有你那个小舅子。”宁熙郁闷地说。
“我小舅子真正喜欢的人未必是她!他只是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罢了!”霍谨言胸有成竹地说,“再说了,他们都没开始交往呢,你现在追她合情合理。万一他们开始交往,你那就是挖我小舅子的墙角了,到时候,别说我家那性格火爆的小舅子,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对啊!”宁熙茅塞顿开,一时间笑逐颜开。
许云端和孙潇潇面面相觑,这两个家伙,又在捣什么鬼?
“那就这么办?”霍谨言用询问的口气说。
“就这么办!”宁熙掷地有声地说。
“Yeah!”两人快乐地击掌。
“我说你们两个,又在谋划什么?别耍花样啊!再像上次那样计划个被车撞失忆之类的事件,霍谨言你就给我等着!看我会不会放过你!”许云端恶狠狠地说。
“没有的事,,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当时,你不原谅我,我都急疯了,所以才听从宁熙这家伙的主意,演了那么一场蹩脚的戏。现在,你都原谅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计划的呢?”霍谨言陪着笑说,一只手还握住许云端的手,晃啊晃的。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男人!那戏蹩脚吗?是你自己不会演好不好?如果在你的脑袋靠到你的胸膛上时,你想办法让心跳停止,那不就不穿帮了吗?自己没用还怪我策划的不好!”
“心脏停止?你停一个给我看看?你以为人人都会“龟息大法”啊?”
“幼稚不幼稚?够了!”许云端和孙潇潇同时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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