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勋回来时,蓝西正在拖地,丁敬寒则坐在沙发看电视,丁敬勋打过电话给他说晚点回来,所以丁敬寒也没问什么。
丁敬勋坐到丁敬寒旁边,问:“有煮我的饭吗?”。
蓝西看他对着自己在说:“留微波炉里了,我去端出来。”
“谢谢。”
丁敬寒这才侧头问他:“没吃饭?”
“嗯,有点小感冒,去了一趟诊所,打点滴了。”
“身体又不舒服?”
“没什么大碍。”
拖完地又被丁敬寒叫到后院浇水,肚子越来越痛,她现在只想躺下,拿个热水袋捂一捂,可还有好多活等着她。
摁着小月复在地上蹲了一会,好一点了又继续浇水,冷汗和热汗交织在一起。
9点多,丁敬勋休息了,丁敬寒才到后院,她白色的T恤很快印入他的眼,走上前路灯的光是橘黄色的,并看不清她有些发白的脸,只是在他靠近她时她警惕又戒备的眼神毫无遮掩的展现出来,这让丁敬寒感觉很不舒服。
“不用浇了,去洗澡。”
他的吩咐她向来不违抗,他怎么说她就不得不怎么做,洗好澡出来没看到他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把灯关了就躺在床上,本以为会舒服一点,可碾转一阵,痛意愈演愈烈,又起身去了厕所,好像蹲着会舒服一点。
脚麻了才起身,躺回床上,肚子依旧绞痛,像有手在里边扯一样,丁敬寒不在床上她才敢翻来翻去,刚侧着身子就听见门被打开,她这才安分的躺着,假装睡着了。
丁敬寒也没有开灯,直接模到床上,也被她的安静欺骗了,以为她真的睡了,就从背后抱着她,虽然不能碰她,但就这样抱着她也挺好的,意外的心安,明明知道她是假的是演给他看的,却还是愿意享受这暂时的安心。
蓝西一直僵着身子,想翻身也忍着,猜想他应该睡着了才起身,又去厕所蹲了大半个小时,折腾到11点多,厕所反反复复去了好几次。
这次和前几次一样,怕吵醒他,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缩到被子里,蜷成一团,以为和前几次一样相安无事,哪知丁敬寒突然出声:“怎么了?”
蓝西这下连呼吸都停下来,背对着他不动声色,然后就听见他起床的声音,心说是不是吵到他他要换个地方睡或者要赶自己走。
随之,他坐在床上,伸手掰过她的肩膀,问:“肚子痛吗?”。
蓝西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便移开视线,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他这般温柔的一声询问都让她觉得满足。
只是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就见他起身走出了房门,有些失落的关上眼帘,侧着身子恢复刚刚的姿势,没过多久,开门声又响起,蓝西睁开眼睛侧头看着黑暗中的他,门缝里挤进了一点光映衬着他,只看见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放在床上,然后打开床头的灯,说:“把它喝了。”
蓝西坐起身子,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热乎乎的,小啄了一口:是红糖水。蓝西有些感激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的体贴她也可以有吗?是不是太痛了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