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种肇禹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还不知悔悟。”
“你……”钟育珍惊愕地看着他。
“你刚才已经坦承罪行了,这下我看你怎么赖。”种肇禹怒瞪着她。
“我说了什么?”她佯装不解的问。
“你下毒杀害两条无辜生命,你难道不怕孩子晚上来找你哭诉吗?”他厉声控诉她的罪行。
“孩子没死,你想骗我呀!”他笑看着他。
“是吗?”种肇禹嘲讽地勾着嘴角,“杼儿。”
肜杼儿抱着已经断气的娃儿走进屋里。
“孩子在这,既然你是她的娘亲,就让你来陪她这最后一夜吧!”说完,他命人将孩子留下后全退了出去,并把门从外头锁住。
“不!不要!”钟育珍猛拍打着门板叫喊着。
“反正你又没害她,尽点母亲的责任不为过吧。”种肇禹冶声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快放我出去。”钟育珍吓得魂不附体,一双眼直盯着一动也不动的孩于,眨都不敢眨一下。
“你一天不愿承认,就得多陪她一天。”这招虽然不人道,可对做过亏心事的人来说却十分有效。
“不!”钟育珍凄厉地尖叫。
“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她见鬼似的拼命挥舞双手,像在赶什么东西一样。
“谁给你药的?”
“是他,不是我。”
“他是谁?”种肇禹总算松了口气,他还在想不知要跟她耗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做坏事的人真禁不起吓。
“是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他叉问道。
“你……你……”他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其实是杼儿吗?”他嘲讽地问道。
“你知道”这怎么可能?钟育珍十分惊讶,她还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
“那晚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把药给倒掉了,因此对于你们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肜杼儿庆幸自己当时清醒过来,要不还真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呢!
“什么?”钟育珍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做了什么蠢事啊,哈!”
“你们想捉我到官府,我偏不如你们的愿。”说完她便朝柱子用力撞去。
“等等!”没料到她会自杀,众人将门打开冲进去。
“育珍,你怎么这样傻?”种夫人上前扶起她的身子。
“娘……谢谢你疼我……我辜负你了……”钟育珍说完眼一闭就断气了。
“育珍!”她们婆媳汲汲营营地究竟追求到了什么,种夫人欷吁不已。
“娘,你节哀。”种肇禹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累了。”种夫人一下衰老许多,似乎精力在这一刻都被榨干了。“关于那个男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便要婢女送她回晴院。
“王爷,太君有请。”一名婢女走到他们身边,恭敬的说。
“太君不会已经知道这事了吧?”种肇禹皱眉道。
肜杼儿耸耸肩,和他一同前往宜园。
☆
“女乃女乃,还没睡呀!”
“府里出这么大的事,我哪还睡得着。”太君在渫采莲的搀扶下起身。
“女乃女乃都知道了?”
“唉!我人虽老,但心未盲。”太君幽幽地叹了口气。
“女乃女乃,这事已经结束了,你就别忧心了。”种肇禹走到她身边,试图劝慰她老人家。
“都是我和你娘一意孤行才害得整个家鸡犬不宁。”太君轻拍孙儿的手说。
“我也有错,要是我坚持不娶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憾事。”他对于自己当时的轻率深感后悔。
“幸好你还是找着了真心爱的人。”她看着肜杼儿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眼波中流转的都是情意,这让一旁的渫采莲看在眼里有几分的心酸。
“我找你们来是为了采莲丫头的事。”太君清了清喉咙后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让两人呆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了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太君看出他们的担忧,连忙说:“你们别急,采莲丫头有意退出这团混乱。”
“退出?”肜杼儿打量着渫采莲,对这位深居简出的夫人不甚熟悉。
“我不懂。”种肇禹不解的说。
“其实采莲对你的情愫,与其说是男女之情,不如说是兄妹之情还来得恰当。采莲丫头自幼失去双亲,自然不希望继续在外颠沛流离,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这个家中,我当然乐见其成,可惜的是……”
“采莲可以一直留在种府,没人会赶她走的。”种肇禹这才明白这对祖孙的心情。
“若你不要她,她拿什么名目留下?”
“这……”他求救的看着肜杼儿。
“太君放心,我和莲夫人可以和平共处的。”虽说她千百个不愿意和人分享丈夫,可她才是坏人家庭的女人,这会儿又有什么立场说什么呢!
太君微微一笑,“你有容人的雅量我很高兴,不过采莲已决定要回乡祭祖了。”
“祭祖?”种肇禹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疑惑。
“其实是因为邻人来访,说我家祖坟塌了一角,因此我决定返乡祭祖修坟。”渫采莲将事情说了一遍。
“另外,我做主将她许配给她那个邻家大哥,这样不就皆大欢喜。”太君笑咪咪的说,“你们都是我疼爱的孙儿、孙女,我也不喜见你们空有夫妻之名而活得痛苦,这样一来各自有了归宿,不是很好吗?”
“可采莲的名声恐怕有损。”他还没死,她又另嫁岂不是引人议论。
“待你明儿个宣布休离妾室,就只当种府另一个小姐出阁罢了。”
“那好。”种肇禹欣喜轻松解决此桩麻烦事。“采莲,表哥可要恭喜你了。”他开心地对渫采莲道贺。
“我也要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渫采莲也真心地对两人说。
“改明儿个就将杼儿娶进门吧!”
“遵命。”种肇禹顽皮地躬身作揖。
☆
“你将吕伟送到官府去了吗?”肜杼儿问道。
种肇禹点点头,“是啊!他才刚要偷溜,就被我逮个正着。”
“他认罪了吗?”
“没有,他将所有的罪都往死人身上推。”反正钟育珍也无法反驳他的话了。
“可恶的男人。”自己做错事还死不肯认罪。
“算了,他一定会有报应的。”这点他现在倒是看得很开。“娘呢?”
“夫人镇日足不出户,看来这次的事伤她很深。”肜杼儿实在很为她感到可怜。
“还夫人,要叫娘了。”他轻捏她的鼻于纠正。
“一时改不过来嘛!”丫鬟当惯了,要当入主子还真是不习惯。
“你也别老让那些下人杼儿杼儿的叫你,一点规矩都没有。”他实在听得刺耳极了。
“大家习惯了。”他们要改口叫她夫人,她才会不习惯呢。
“习惯了也要改。”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总不能还让人当成下人般对待吧。
“是的,王爷。”肜杼儿巧笑倩兮地说。
“还王爷,你就不能改改口吗?”他不悦的看着她。
“原来你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呀!”她打趣地笑道。
“没错。”他最讨厌听到杼儿正经八百地喊他王爷了。
“这样也生气。”她好笑地看着他的怒容。
“我是你的夫君,你总不能只有在床上才喊我的名,一下了床就喊我王爷吧。”
“你小声点啦!”肜杼儿赶紧将他拉到角落处。
“你还会害羞呀?”真看下出来这女人还懂得脸红呢!
“大庭广众的你说这个干嘛?”以前她是很敢言没错,可今非昔比,那时她什么都不懂,现在她可知羞了。
“杼儿。”种肇禹眉目含情地看着她,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你……你不会想……大白天的……”她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
“我就是想。”他已经好久没碰她了,实在等不及到新婚之夜。
“不行,得等到成亲后。”肜杼儿十分坚持。
“为什么?”他实在下明白,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然显得我太随便了。”
“我才不会这样想你。”说完,他低下头覆住她的唇办。
“嗯……”肜杼儿被吻得差点站不住脚,幸亏有他强健的臂膀撑着她虚弱的身体。
种肇禹大掌往她衣内探去,却被她给阻止。
“不行!”她拉好衣衫。
天啊!种肇禹哀怨地抚额轻叹,真是难搞的女人。
“过两天就要成亲了,你急什么嘛!”真是个急se鬼。
“杼儿,你这是在折磨我。”
“难道你只是要我的身体?”肜杼儿嘟着嘴问道。
“当然不是。”他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那你就不能为我忍一忍吗?”她就是想看看他对她有多重视。
“可以。”种肇禹十分困难地吐出这句,“但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字。”他提出交换条件。
“好嘛!”肜籽儿在他耳边轻喃,“禹。”
“这么小声。”他不满地皱眉。
“种肇禹!”她瞪着他。
“这么凶。”想来他娶了个不好驾驭的凶婆娘了。
“你说什么?”竟敢嫌她凶?有没有搞错啊!
“没,我是说,你在床上时叫得更是好听。”他笑着揶揄她。
“去死啦!”肜杼儿羞得整张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