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总裁 第五章

作者 : 乔宁

“厉总不要怕,我这就来救你了——”

蓝又姗手脚并用,撞开了实心木门,急慌慌一抬眼,当即傻了。

只见厉宇书衣衫尽褪,精壮的胸膛上全是女人唇印。他手脚倶被那名如狼似虎的女人压制住,只剩下头部能自由转动,总是傲睨一切的俊脸此刻正气急败坏地狰狞着。

蓝又姗当场一傻。

厉宇书躲开邦娇的狠吻,别过脸就对上熟悉的人影,他先是微怔,随后咬牙切齿的怒骂“蓝又姗,你还不快点过来救我!”

蓝又姗见他浑身狼狈,两手受缚,时不时甩头躲开女人的狼吻,拼命曲膝想顶开那女人的压伏,脸上尽是饱受凌辱的表情。

下一秒,她忍不住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而且是笑倒在地。

“哈哈哈……厉总,你……你的表情……哈哈哈……好像在拍男性拒绝性骚扰的防治海报!”实在太经典啦!

“蓝、又、姗!”厉宇书一口完美银牙都快咬碎。

邦娇也被那惊天一笑赶跑了兴致,她眯起妖媚的眼,两手仍旧稳稳当当地压住厉宇书,一边直起腰身,恼怒地睨去。“你是谁?凭什么来坏我的事?”

“对不住啊,你身下压的那个男人 是……”蓝又姗尴尬地觑了一眼脸色僵青的厉宇书,扯了抹歉笑,才又转向邦娇道“他是我的男宠。”

厉宇书倏僵,怒得切齿霍霍“你说什么?”

蓝又姗双掌合十拼命拜,又向他挤眉弄眼,只求他老大能好好配合演出。

这些天她多少了解了泽兰王朝的风气,在这块土地上,除了极少数身分特殊的男人,大多数男人是没有作主说话的余地的。

“你的男宠?”邦娇挑眉,见她坚定的猛点头,又问“可是有登记在案?”

昏了!男宠又不是公司行号,还得登记在案?!蓝又姗越来越佩服泽兰王朝的律法。

她急中生智,“呃……我们是外地来的,才刚加入泽兰王朝,我还没来得及去登记呢。”

“既然没有登记,你又扔着他不管,如今他进了奴役所,也已经被我收下,便已经是我的人,你没资格再跟我讨人。”邦娇笑哼。

“放开我!”厉宇书闻言大怒,越发挣扎。

见识过泽兰女人的孔武有力,蓝又姗见状,亦为他感到心惊肉跳,连忙扬声提醒,“厉总,你就别挣扎了,这些女人……很厉害的,小心伤了自己。”

“蓝又姗,都是你的错!”厉宇书怒极,朝她吼。

“这怎么会是我的错?”蓝又姗委屈又受怕的瑟缩。

“如果不是你带我进那间骨董店,如果不是你收下那聚宝盆,我们怎么会被弄来这个鬼地方?”

“你还反过来怪我?”都到这个节骨眼,要呛一起呛!“要不是厉总忽然说要找什么骨董店,我很努力在找,才会误打误撞找着了那间怪店。我也劝你不要进去、不要跟那老女人打交道,明明是厉总你不听劝!还有我会收下那聚宝盆,也是为了你!”

“你!”厉宇书气得一口鲜血快吐出,只能睁着一双充血深眸瞪她。

蓝又姗被瞪得心惊惊,嘴一扁,只好闭嘴低头,貌似面地悔过。

两人一连串的互动,邦娇与其它随后进屋的人尽收眼底,众人莫不目瞪口呆。

“又姗,你平时都是这么宠他的吗?”饶是一向善待府内男仆役的辛蕊也不禁蹙眉,颇有微词。

蓝又姗只能心虚傻笑。“是啊……”眼角瞄去,呜啊!总裁大人那脸色简直要吃人啊!

“宠男人可以,但可不能宠上天。寻常人家的男宠,若是对家主这般怒目相向、恶言以对,早被杖刑致死,即便没死亦成残,最后也只能沦为苦役。”

闻言,蓝又姗恶向胆边生,随即斜睨厉宇书一眼,虚张声势的挺胸。“厉总,你听见没?要是对家主不敬的话,可是会被打死的。”

“蓝又姗,你!”厉宇书怒极之余,竟觉得小秘书嚣张起来的这一面,与平时只懂得谄媚讨好的平面形象完全不同。这刻的她,眉眼闪亮有神,笑容自信,浑身彷佛缀着一层光芒。

真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欣赏这个笨秘书的不同面貌,他肯定是被这鬼地方搞得神智不清。

见他忽然不语,蓝又姗眼角瞟了瞟,又高声问“蕊蕊啊,倘若家主不要男宠了,那个男宠的下场会如何?”

厉宇书怒瞪,嘴里咒骂。

她这话摆明了是问给他听的!

辛蕊道“家主若是不要男宠,多是男宠犯了错,重则送官严治,轻则私刑,偶尔也有送来奴役所。若是这样,那自然是归奴役所管。”

“厉总,你听见了,如果我不要你,你可是归这里管喔。”蓝又姗指了指那一身妖冶之气,面露乐yin之相的邦娇。

厉宇书面色一黑,溢满喉咙的怒骂只能咽回去。

“所以,你究竟还要不要这个男宠?”邦娇不客气地问。

蓝又姗瞅着厉宇书,小声问“厉总,你要当我的男宠吗?以后都听我的,随我处置的男宠喔。”

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厉宇书额上青筋狂跳,只能咬牙应允“我当。”

蓝又姗笑眯了眼,转向邦娇说道“他是我的男宠,麻烦请还给我。”

只差一步就到手的稀世珍宝就这么飞了,邦娇心中发恼,甚是蛮横地道“你说还就还,那我又算什么?再怎么说,这些天他身分不明,进了奴役所,一直受我关照,又将他收为男宠,我的损失该找谁讨?”

“蕊蕊……”蓝又姗见她不肯放人,只好求助于辛蕊。

辛蕊给了她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悠悠地道“邦娇,你不卖她面子,总该卖我这个宰相面子。话说回来,从我进门至此,还没见你行礼呢。”

邦娇眯着眼,极不甘愿的起身行礼。“属下仆役长邦娇见过宰相大人。”

“起吧。”辛蕊轻挥下手。

“宰相大人虽然位高权重,然而男宠一事,并非宰相所管,这算来不过是私人恩怨,大人若是想用官威来压属下,未免太欺人。”

辛蕊明白邦娇非是省油的灯,此人色心极重,过去早有所闻,也不意外她会看中蓝又姗的男宠。

毕竟那个男人一身张狂傲气,长相又极俊美,谈吐亦霸道,实在是王朝中难得一见,邦娇肯定见猎心喜,恨不能立刻收了他。

“蕊蕊,我一定得把他要回来。”蓝又姗急巴巴地低嚷。

“不然仆役长认为这事该怎么处置才妥当?”辛蕊按兵不动再问。

邦娇眼角一转,打量起蓝又姗,见她身材娇瘦,锁骨清晰可见,一点气势也无,连个男宠都能骑到她头上,这样的女子肯定禁不起挑战。

收回目光,邦娇扬起不怀好意的笑,“既然我跟她都想要这个男宠,不如就来个光明正大的比试,赢的人便能得到他。”

“怎么个比法?”辛蕊笑问。

“就比……射箭吧。”

闻言,蓝又姗脸色惨变,死命摇头挥手。“不不不,我不懂射箭。”

“那不然,来比骑术?”

“不不不,我不会骑马。”下场绝对惨死。

邦娇眉角微抽,语气转僵,“那你究竟会什么?”

厉宇书也瞪过去。“蓝又姗,你要是没能赢,我就炒你鱿鱼!”

“炒鱿鱼?那是什么?”邦娇面露不解。

“呃……算是一种闺中乐趣吧。”蓝又姗

尴尬地胡乱瞎掰。

邦娇琢磨着那又是哪招,听都没听过,

再瞅瞅厉宇书健硕光luo的胸膛,心中暗暗生妒。她什么甜头都没尝到,就得将这个稀宝拱手让人,她怎甘心!

邦娇思绪一转,扬笑说道“是吗?那不然,我们就来比这个。”

“啊?!”蓝又姗尖叫跳起来,厉宇书的脸色由黑转绿。

这些泽兰王朝的女人也太超过了!居然连闺中乐趣都能拿来比试,这些女汉子究竟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番周折之后,双方言明两日后比试。

入夜,一行人在奴役所空出的楼阁歇下。

在辛蕊出面周旋下,邦娇勉强愿意暂时放人,让厉宇书与蓝又姗两人独处。

闲杂人等一清空,房里只剩下他们,厉宇书抿紧唇线,虽然身上已穿戴整齐,可先前险遭侵犯、被下属目睹的狼狈心态未消,那张俊颜依然紧绷发黑,心情更是恶劣至极。

“蓝又姗,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我差一点就惨遭毒手,你居然还有心情取笑我?!你这个女人真的是——”

怒骂未竟,原本乖乖杵在那儿任他飙骂的女人忽然眼眶泛红,嘴一扁,难忍激动情绪的扑向他。

厉宇书僵住,两手平举,任她伸出纤细的双臂将自己搂紧。

“厉总,太好了,幸好你没事!”那张埋进他胸口的小脸,发出鼻音浓重的喊声,貌似激动之余还落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吓都吓死了,一想到你可能也在这个奇怪的鬼地方,就好怕你出什么意外,这样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呜呜呜……”

厉宇书垂下眼,望着胸前的黑色头颅,满腔的怒火竟然稍灭,数日来因时刻警戒所造成的紧绷疲惫,也在这瞬间松懈。他长这么大,初次感受到,原来人在落入最无助的困境时,一张熟悉的脸、一个柔软的拥抱,能让人如此安心。

更没想过,他竟会有这么一天,受困在不知名的异时空,与自己的小秘书成了相依为命的同伴。

蓝又姗从他胸膛抬起激动的小脸,喑喑呜呜地说“厉总,幸好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一直想着要快点找着你,想得都快疯了。”

明知她这是夸饰法,不过,当她一脸认真的眼眶噙泪、视他为此下的唯一,厉宇书心中某处一动,对怀里的女人多了几分异样心思。

“找着我又能怎样?看看你刚才是怎么笑我的,我这脸丢大了。”

“干嘛这样,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嘛。其实我内心是很同情你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想起他差点被逼就范的窘样,蓝又珊嘴角忍不住再度失守。

瞥见她忍笑瞅着自己,眸采娇俏,厉宇书胸口蓦然发灼,竟觉得眼前的女人极美,心绪浮动得厉害。

不不不,他一定是这些天遭逢这个怪劫,一时身心俱疲,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记得有人说过,假如一对男女一同遭遇灾难,往往在互助的过程中容易产生情愫,这是一种荷尔蒙作祟的公式,他厉宇书绝不能陷入这种肥皂剧式的爱情。

“够了,言归正传。”将浮动的心思压下,厉宇书神色一凛,不许自己乱想。

“厉总,你又要训我了?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嘛……谁教你得罪了花姥姥。”

“花姥姥又是谁?”

“就是骨董店的老板娘。我听蕊蕊说,花姥姥是这个国家的前任国师,还是她们什么喀布扎族的大祭师,听说精通奇门遁甲什么的,好像还会巫术。”

厉宇书冷笑,“荒谬。你居然也相信这种鬼话?”

蓝又姗蹙眉回瞅,“看看我们现在是在什店么地方,我当然相信。”

厉宇书一怔,转眸瞟过四周,登时一阵浓浓的无力感袭上后脑,不禁抬手扶额,面色深沉。

是啊,光是这点就说不过去,也不是任何科学能够解释。

“眼前最要紧的,是先将你从奴役所弄出来。那个邦娇好像很喜欢你欸.”

“那女人恶心透了,你绝对不能将我输给她,听见没有?”

见他眼露凶光,蓝又珊心惊惊,小声嗫嚅“可是……我们真的要比炒鱿鱼?那是我瞎掰的,到时我们要怎么比?”

“既然她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炒鱿鱼,那我们就自己再掰个名堂出来。”

“那是什么?”她小脸愁苦地仰瞅。

厉宇书冷冷垂睨胸前的女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接吻。”

“嗄?!”蓝又珊先是大惊,随后又呆呆的嗯了一声。“好像还可以接受,也掰得过去……不过要怎么吻才像炒鱿鱼?”

“你说呢?”厉宇书阴森森地冷睨她。

“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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