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区别对待,什么叫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安琪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和父母寒暄的慕容凌云,看着他面前的热茶热水,哎,这就是区别啊,这就是泼出去得水啊!啃着苹果看电视,不理她算,她自己也能自己玩好不好!
傍晚安琪被安母拉着去做饭,慕容凌云则和安父去了书房下棋。
安父见他棋风虽然不是咄咄逼人,却能把人给不动声色的逼入死角,对棋局收放自如,“凌云啊,爸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兵,也是个好,这是这两口子过日子不能只靠宠着,疼着,我的女儿我也明白,懂事是懂事,但是这脾气真上来,谁也管不住,你别一直这么宠着她。”
“爸,没有,我在家时间也不长,没宠着她。”只是心疼她而已,但是这句话慕容凌云却没说出来,继续陪着安父下棋。
“&}.{}琪琪这孩子我看的明白,不上心的时候没心没肺的,真上心了,她就会一心一意的。我看的出来,这孩子是真心对你的,爸不求别的,就希望你们这辈子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嗯,爸,我明白。”慕容凌云诚挚的开口,下棋给安父了一条活路。
安父大笑:“生活中可以让着,这在战场上可不能妇人之仁啊!”
慕容凌云笑着点头,这是国家文化,大家都明白的,赢了泰山,这不是不用活了吗?
“爸,中校同志,吃饭呗。”安琪伸了一个脑袋进来,叫着还在下棋的翁婿俩人。
吃饭的时候,安父安母看着慕容凌云对安琪无微不至的照顾,本来还担心女儿受委屈的,这会儿倒觉得是委屈了。
“我不吃了,这个不好吃。”安琪将自己吃了一口的茄子直接放到了慕容凌云的碗里,她一直都不吃茄子的,这人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安琪!”安母一筷子敲在了安琪的手背上:“你挑食就让凌云吃你剩的下的,不脏啊!”
“啊,疼。”安琪微微撇唇,老妈简直就是太狠心,都要疼死她了好不好。
“妈,没事。”慕容凌云笑着将那块茄子吃了下去,侧脸看安琪:“以后不喜欢吃什么和我说。”
安父这会儿都看不下去,瞪了女儿一眼,又看向:“凌云,你这么惯着她可不行。”
“爸,没惯着她,我这一年到头在家也没几天。”慕容凌云说的自然,好像自己这么做就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对不对的,能不能的问题。
最后安父安母也没有在说话,说到底是为女儿高兴的。
吃过晚饭就已经很晚了,他们也没有多停留,慕容凌云就告辞带着安琪回家去了。
到了小区楼下,安琪急急的下车,慕容凌云去把车听好,看着她跑到了电梯门口,急急的上电梯,模了模自己的鼻尖,到底是没有赶上电梯,看了看一边的楼梯,慢慢的走了。
安琪到了门口,那快递小哥都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不在家,手机丢在家里了,对不起啊。”
“我说安小姐,您这又是买了多少东西,很重的。”
安琪拿钥匙开门,一模口袋,简直是比自己的脸还要干净,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她好像没带钥匙出来:“那个,你先放在这里吧,一会我上来我们自己搬进去。”
“安小姐结婚了啊!”快递小哥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说道。
安琪嘴角微微一抽,她结婚很奇怪吗?慕容凌云吃那个楼梯爬了上来,走到门边看到脸色不怎么正常的安琪,看到了脚下的五个箱子,脸色还算是淡定,伸手拿了钥匙出来开门:“怎么了?”
快递小哥看着慕容凌云,带着一种敬佩的心态,安琪更是尴尬,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们小区的快递员小周,这,我慕容凌云。”
慕容凌云低头看着那些快递,在加上她对人家快递员的熟悉度,带着些许歉意开口说道:“麻烦你了。”
快递小哥急忙开口,“不麻烦不麻烦,慕容先生,那个,勇气可嘉。”说着接过安琪签字的单子转身就跑开了,这一个月都要买几次的败家,娶了才叫可怜呢。
安琪那叫一个囧啊,推开家门弯腰拿了两个快递盒子进去,慕容凌云将剩下的三个都抱了起来,重量还可以接受,不过他很好奇,这里面都是什么:“首长同志,您这是买了什么?”
“宝贝啊。”安琪笑眯眯的那了剪刀,一个个的打开,“这可是上个月发了奖金之后买的,够我玩好久了。”
慕容凌云端了杯水:“你和快递很熟啊!”这绝对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对啊,她们以前还开玩笑说我以后嫁给一个当快递员的呢,这样每天他下班就可以带着一堆我的快递回来了,哈哈……”安琪将盒子里的女圭女圭拿了出来,通体雪白的十二关节女圭女圭,她们称之为半~luo~娃,说白了就是没穿衣服!
“你看,好看吗?”。安琪拿着女圭女圭在慕容领域的面前晃了晃,又放了。
慕容凌云嘴角微微一抽:“首长同志你还有这癖好?”一个,拿着一堆的明晃晃的不穿衣服的女圭女圭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这是用来当模特的啊,我要做娃衣。”安琪说着将女圭女圭放到了桌子上,又去拆别的箱子。
行吧,媳妇儿喜欢,花钱也不多,他不反对,转身去了书房,他还有些公事找欧阳剑问一下。
安琪收拾着自己的材料,全部放到了充当手工室的客房去了,晚上就可以动手新的技能了,出来看了看家里,将桌子上水端了起来,喝了几口。
看了看书房,微微撇唇,回家一次还要这么忙,又要走了,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走到书房门口趴在门框上:“那个,中校同志啊,有件事我要给你汇报一下。”
慕容凌云从电脑上抬头看她,双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出墙了?”
安琪翻白眼:“嗯,出墙了!”她要是出墙了,这人还能在她家呆着吗?进去直接坐在了他腿上,慕容凌云电脑上的作战图也没有躲着她,大喇喇的让她看着。
“出墙该罚。”说着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说吧,要和领导汇报什么?”
“前段时间,你们队那政治处给我打电话要婚检报告,我就去医院做了一次那个,出了点事。”她说着,微微咬唇看着慕容凌云,好像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去告诉他。
慕容凌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原来在这之前她自己去做过婚检了,那这是医生也该和她说了吧,担心的看着她:“首长同志,这个问题……”
“我少交了一页上去。”
“孩子我们不急!”
两人同时开口,也同时愣住,但是却也同时明白,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安琪脸色一变,看着这会儿正在懊恼的慕容凌云:“你说什么?”潜意识里,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却不愿去承认,想让慕容凌云亲口说出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慕容凌云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带着她出去,坐到沙发上从柜子里将她从医院拿来的药都拿了出来:“媳妇儿,医生说你宫寒比较严重,怀孕可能有些困难,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好好调理就好了。”
安琪拿过那些药看着,直接丢在了桌子上,在自己要哭不哭的脸上抹了一把,看着一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还在想着自己为什么怀不上的时候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吧。
“琪琪,”慕容凌云将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孩子的事情我们不急,你还小,我们慢慢来,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再说。”
“可是我……”安琪我微微咬唇,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都理不清她自己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她现在就好像是一直被困住的受了伤的小狮子,想要说出自己怎么了,可是还一直说不出话,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比哑巴吃黄连还要难受。
“我先去睡了。”丢下这么一句话,安琪就回了卧室去睡觉。
慕容凌云看着,媳妇儿这是抓狂的典型代表吧,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看来还要好好的劝劝才行。
慕容凌云第二天醒来,看到空了一侧的床铺,急忙坐了起来,穿鞋下床,他居然不知道她起床,跑到了卧室门口,看到了从厨房出来的人才放心了。
“起来了,洗脸吃饭吧!”安琪说着又进了厨房,将刚刚熬好的小米粥端了出来。
慕容凌云洗刷完出来,坐到了桌边,刚刚侠女开口就被安琪给打断了:“什么都别说,我不想说话。”
慕容凌云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好吧,不想说话,那就不说话,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