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纳闷了,既然方芳幕家庭富裕,为什么她还要去深圳打工,她哥哥摔断了腿,连医药费都出不了?方芳慕说,她父亲这么大的年纪了,最远的地方就是桂林市,再远的地方,他都没有去过。
他火车没上过,轮船没见过,飞机虽然见过,但只看见过巴掌大的,也就是在地面上看到的在云层中穿梭着的飞机。即使是去桂林,也是她母亲跟着,从不过夜。每天,她父亲被她母亲困在田间、山上,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子女也像他一样,被困在家里,变成一个和世界隔绝的人。
至于方芳幕哥哥,却是让她父亲伤透了心。五十几万元开了一个小酒吧,一天到晚都是哥哥的猪朋狗友吃吃喝喝。开始哥哥大方讲义气不收钱,后来是这些狗肉形成了习惯,只知道吃喝,却不付钱。结果,还不到半年,酒吧就关门了。
酒吧关门后,哥哥无法向父亲交代,只好用转手酒吧得来的一点钱开了水店,但又不会经营,败得一塌糊涂,到后来连租金都付不起。直至脚断了,也不敢向家里要钱。出院后,不敢回家,在离家附近的农村租房子住,很是凄凉。
要不是母亲可怜哥哥,真不知他们怎么度过。因为哥哥生活困难,方芳幕不得不把这几年在外打工挣的钱接济他,让他度过困难。但也因此拖累了她。好在,后来哥哥得到了我给回的水店和洗车场,才使他一家三口得以谋生。但是,春节还是不敢回家,担心被父亲问起酒吧的事。
原来如此,难怪方芳幕说她哥哥今年春节不回家,她也不想回了。要不是这次我建议来桂林,恐怕方芳幕家这个春节只有两个老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过年了。这也太狠心了。
以前是因为交通不发达,父母在,不远游。现在朝发暮至,交通非常便利快捷,远游问题不大,但起码,逢年过节得回家看看年老的父母。
静静下山还是由我背着,方芳慕开始还在后面监视着,怕我们两个半路上有什么动作。但慢慢地,见我规规矩矩,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小酒窝她们也早早没了踪影,她也就归心似箭,在雷姐生拉硬扯下,她终于抛下我们,自己下山了。
方芳幕一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被压抑了很久的色心就猛地冒出来了。我托着静静PP的手模索到了不该模的地方,虽然隔着好几层布,但静静还是觉察出来了。
她先是用她的小手拍打我不守规矩的手,最后忍无可忍,喝令我放下她,自己走路。但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她的脚又崴了,没走几步,就靠在大树上气喘不停了。
我上前搀扶她,开始大骂我**,说宁肯摔死,也不给我搀扶。但我脸皮厚,她经受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同意搀扶了。不过,她只准许我架着她的胳膊,不许我揽她的小蛮腰。
我同意了,也的确规规矩矩了好几分钟。但慢慢的,我的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她的半边身,都紧靠在我身上了。不知道她是没有发觉,还是无所谓了。总之,到了山脚转弯角的地方,我还能亲上了她的脸颊,而且,她也没有反感。只是,她的脸,红了。
当我和静静走进院子的时候,整个院子,已经被浓浓的狗肉龙罩着。许姐她们,已经坐在饭桌旁,手里拿着筷子,急不可待地等着我们的出现。
方芳幕已经为我和静静安排好了位置,并准备好碗筷。有两个空位置并排着,一个空位置两边都坐了人。看到方芳幕热情地走帮我搀扶着静静去洗手,我很感激她,还以为她学乖了,很懂得待客之道。
没想到,她让静静洗手后,搀扶着静静走到了一个单独的空位置上,而把剩下的两个连着的空位置,留给了自己和我。妖女,你煞费苦心了!
妖女笑嘻嘻地坐在我身边后,又是给我夹菜,又是给我倒酒,非常殷勤。看着妖女眉开眼笑,我又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吃饭开始半个小时,基本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埋头吃狗肉,一块接着一块。方伯笑眯眯地介绍说,他养的狗,不喂饲料,只吃粗粮,参杂牛骨头碾碎的粉末。人家一般是6个月就出栏了,他却不足一年不出栏。
这样的养狗成本虽高,但肉香,味浓,没有像用饲料养的狗那样没有什么狗肉味,肉也蓬松。难怪大家只顾着吃,连话都没有空说了。平时最爱说话的小酒窝,吃得满手都是油,很狼狈。
吃完两大盆狗肉之后,方芳慕端上来一大盆黄橙橙的肌肉。她抢先给我夹了一只鸡腿后,才给小酒窝和父母夹,大家看在眼里,都偷偷地笑了。
“女儿,有了,就忘了娘了。还没嫁出门呢,就做得那么出格了,呵呵。”方母看见我碗里的鸡腿比她的大,忍不住呛声了。
“孩子她娘,你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小池是第一次上门,慕慕多照顾他一点,偏点心,是应该的。再说了,小池也是咱们的半个哦。”方伯笑着劝解方母。
但是,他这番话,令静静她们愕然,只有雷姐含着笑。大家都向我投来不解的眼光,希望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种场合,我能解释吗?允许我解释吗?
恐怕我一开口,方母就翻脸了,这一餐年夜饭,就到此结束了。
“呵呵,大家都看着我干嘛?吃鸡肉啊,正宗的土鸡。方伯说,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口饲料哦。”我一边劝大家吃,一边夹起一块鸡肉,放到静静的碗里。
大家见状,听出了话外音,也很快醒悟,也都笑着一齐动手了。方芳幕的父母,互相对视一下,眉头微皱,好像不怎么高兴了。我知道他们为何不高兴,只是因为我嘴里的两个字“方伯”。在他们心里,应该是“爸爸”。
“方伯、方母,豆腐毕竟是第一次上门,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角色,慢慢他就会习惯了。”许姐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连忙为我解围,她端起酒杯,说:“来,我们预祝豆腐和小方恩恩爱爱,新年心想事成。”
大家也纷纷拿起了酒杯,方芳幕父母见状,多云转晴,也拿起了酒杯,一干而净,甚是高兴。我对许姐投去感激的目光。静静这家伙,却一边冷笑着。
我陪着笑脸,给方芳幕的父母,各夹了一块好肉。我希望我的好意,能抚慰他们受伤的心灵,能遮掩我和方芳幕的实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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