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不躲了,行不?”梅凤凰猛地抱住推开她的男人,极力讨好他。
“喂!凤凰!你怎么搞的啊?!又不是第一次陪人了!你老是这么羞涩怎么做生意?!客人来这里喝酒,图的就是高兴!你这样扭扭捏捏的,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男人头”既是教训,又是劝道。她既不得罪客人,也不想开除梅凤凰。看来,“男人头”还是很看重梅凤凰的,不然,早就大喊大叫地训斥起来了。
“呵呵,老板,不好意思。我们凤凰人长得靓,只是害羞一点,稍加教,就好了。”“男人头”对男人陪着笑脸,为凤凰说情。
“靓有什么用,不动模,也不能碰!让人难受!”男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吼起来:“换掉!换掉!”
说到漂亮,男人更加激动了。他一把推开依然搂抱着他的梅凤凰,梅凤凰以为老板娘出面为她了,男人会看在老板娘的份上不再驱赶她。她毫无防备,失去了平衡。
“砰——!”
“哎哟——!”
梅凤凰的头重重地撞到地上,整个身子都趴下来了。梅凤凰痛苦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无力爬起,好像她的头也受伤了,腰也闪着了。男人头一下子吓呆了,手足无措。
“真扫兴!”男人不解恨,走上前,在梅凤凰的腰上,踢了一脚。
真是雪上加霜,梅凤凰啊地一声惨叫着。人渣!我呼地站了起来,冲上去。
“豆腐!”
雷姐想拦我,已经来不及了。
“美凤凰,你怎么样了?”我弯下腰,看梅凤凰的脸。
梅凤凰的手模了模自己的头,又把手掌放在眼皮下查看:“没事,没有出血!”
男人气哼哼地转过身去,大摇大摆地走向门口。
“人渣,别走!”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后襟!
此人不足一米六,圆溜溜的,像一头肥猪。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冷冷地瞪着我:“放开!”
“你给这位女士赔礼道歉,并送她到医院检查!”
我毫不畏惧地指指仍然趴在地上的梅凤凰,示意他转身。我见过的人渣多了,胆子慢慢地大了起来。
“你系乜也水啊?(南宁白话:你是什么来头?)竟然命令老子?!”男人依然歪着脖子看我,眼里露出两道凶光。
“孙子,我是你家老爷!”话声说出的同时,我的直拳,也出去了,一拳打在男人的臭嘴上。
“咔嚓——!”
“铛铛——!”
声音很清脆,男人的两颗门牙,掉到了地上。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鼻子塌陷,满嘴都是血!男人头见了,啊地一声,闪过一边。男人站稳后,擦擦嘴角的流血。突然,他举起一张椅子,像一条发疯的野狗,向我冲来。
椅子是双人座的,很结实,竖起来足有这厮这么高了!如果被他砸着,脑袋不开花,也被砸晕!挡是无法挡住了,势大力沉。我身子一闪,躲了,一只脚,却原地不动地斜立着,等待他的狗腿撞上来。
这厮毫无防备,被绊了一跤,扑通一声,来了一个饿狗抢屎,趴到地上了。这次更惨,连下巴都崩塌了。他小指头粗壮的金项链,打到了自己的眼上,顿时成了熊猫眼。我紧跟一步,踏在他的后背上。
“道歉吗?”。我咬着牙,用力一踩。
“啊!”这厮惨叫着:“兄弟,我道歉,我赔钱!”
“狗屎垃圾!谁是你兄弟?!人渣!”我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一脚。
“啊——!啊……!”这厮痛得啊啊乱叫。
“呵呵,帅哥,脚下留情,会出人命的!”男人头怕怕地看着我,手脚哆嗦着。
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为这种人渣受罪,不值得。我踢了一脚这厮,放开了脚。酒吧里的客人、伙计、陪酒女都围着我们看热闹。酒吧的伙计见我停止了殴打,连忙上前扶持男人坐到椅子上。梅凤凰也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坐好了。
“快点给她道歉!”我指指男人,又指指梅凤凰,命令道。
“是,是!”
男人从椅子上滑下来,趴到地上,爬到梅凤凰跟前。
“我混蛋!我人渣!”这厮双膝跪着,直立起来,一边抽打着自己的脸,一边道歉:“我对不起……!”
然而,这厮“”二字刚刚说出口,就被梅凤凰猛地飞了一脚:“去死吧!人渣!谁是?!”
这厮猝不及防,仰面倒下,四脚朝天。就是了,到这种地方陪酒,陪完酒,就是陪睡了,谁不知道?还假装清高,哎。估计是梅凤凰面子上过不去,也想出这口恶气,所以她才借此打这厮。
这厮被踢了一脚,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又爬到梅凤凰面前:“美女,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说完,这厮咚咚咚地给叩了梅凤凰三个响头。这厮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起了一个红红的肿块。
“道歉了,还没有赔礼呢!”
我咬着牙,就要起脚,一只玉手,轻轻地握了握我的两个手指。我侧过脸去,是雷姐,她正对着我,点点头。
“好!好!我赔礼!”
这厮慌忙从口袋里模出一只钱包,打开,把里面的钱,全部掏了出来:“就这些了,如果不够,你们跟我到银行领。”
一沓钱,大约有七八千元!
“混蛋!便宜你了!”梅凤凰夺过钱,塞进自己随身带的包包,对着男人,又是一脚:“滚你的蛋!”
这厮又挨了一脚,这一脚,被打在脸上,鼻子都出血了。
“老板娘,我们的单,由这厮来买!走!”我对一旁呆立着的男人头指着这厮,说道。
“好,好!”男人头不停地点头答应着。
我牵着雷姐的手,走向门口。
“豆腐,等等我!”身后,梅凤凰追了上来。
我停止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梅凤凰。
雷姐也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梅凤凰:“豆腐该为你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还想怎样?”
雷姐的态度很不友好,看来她极其厌恶梅凤凰。阳朔的时候,雷姐已经见过梅凤凰,也知道了梅凤凰的一些底细了。她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非常气愤,阳朔的时候,她就不让我管梅凤凰的事了。如今,又碰到梅凤凰,觉得很晦气。
梅凤凰看到雷姐对她充满敌意,畏缩了,欲言又止。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软了。她可能有故事,有苦衷,想和我说。
“走吧,有什么话,到外面说。”
我拉着雷姐的手,走了出去。这时候,天已经没有雨了,但路面还是湿漉漉的。我放开雷姐的手,对她使了一格眼色,示意她去开车过来。但雷姐摇摇头,不愿意走开。我不知道雷姐为何不愿意去开车,难道她担心我再次会对梅凤凰起怜悯之心?
“豆腐,我来这里陪酒,是迫不得已的,我还得还债。那个姓曹的混蛋,虽然已经成鬼了,但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梅凤凰解释着她来陪酒的原因,怕我误会她,小看她。
姓曹的混蛋不是见阎罗王去了吗?春节的时候,她父母显得非常苍老,但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其实,她怎么样,跟我何关?她不过是一个和我曾经在WJ公司共过事的人。她没有必要我对她的看法。人都是要脸的,也许,她担心我把她陪酒的人宣扬出去。
“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的事,放心。”我给她大保镖,取消她的顾虑。
我的话,无意中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谢谢你,难得你这么理解我。我知道这是丑事,是见不得人的事。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得还欠下的十几万元债务。姓曹的混蛋,知道我不是处*女后,变本加厉地折磨我,要我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为了摆月兑他,我父母不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卖掉房子赔钱给他。这还不够,还到处借债。从阳朔回来不久,两老就心力交瘁,先后都走了……。”
梅凤凰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八蛋,精神损失费?!狗屎垃圾的,曹混蛋玩弄的女人还少吗?赔偿精神损失的那个人,应该是曹混蛋!怎么是梅凤凰?梅凤凰一家也太软弱可欺了!虽然无权无势,但多多少少梅凤凰的父母都是教授,懂的知识也不少了,怎么不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我晕,我忘了,曹混蛋的势力强大,梅凤凰一家不是没有抗争过,只是无法抗争。
假如她不跟随邓琼,她就不会被王八蛋侮辱,不被王八蛋侮辱,把也不至于急着出嫁,跟了曹混蛋。但她贪图富贵的父母,对她今天的悲惨生活,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最后一次去她家做客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果梅凤凰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嫁了,生活将会过的很好,也不至于现在。但是,现实,真的不有如果。
“谢谢。”梅凤凰接过雷姐的纸巾,微微鞠躬。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雷姐虽然非常厌恶美凤凰,但她还是递了一张纸巾给梅凤凰了。十几万元,说多不多,说不多,也很难挣到。我现在自身难保,不然,我肯定对梅凤凰出手相救。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尽快跳出这个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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