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一见,就要来抢,一边还要挥拳,赵兵忍无可忍,已经趁机听了陆佳的描述,上前一把抓住周渊的胳膊,直接一扔,后者在一片惊呼声中,飞过众人头顶,落在一边的小河里。
噗嗵一声!
水不深,大冬天的,却很冰,周渊在河里扑腾了几下,站在河中央,破口大骂:“他女乃女乃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敢打老子,今天我非废了你不可,有种你别跑!”
周渊爬上岸,再次冲了过来,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要和赵兵拼命。
村民都已经吓傻了,也没想到赵兵出手一点没留情面。
不过又想了想,这周渊的确是嚣张霸道了一点,平时在村子里就有些自以为是,今天受点教训也应该。
没有人再站出来拉架,既然周渊要高调,那就让他高调一盘好了。
周渊<挥舞着石头,砸向赵兵。
赵兵飞起一脚,石头噗通一声,飞到河里,溅起水花无数。
周渊很阴险啊,一脚踢向赵兵的。
可惜他的水平虽然不错,奈何遇到了赵兵,哪里会中他的招。
赵兵一把抄起周渊的腿,然后再次抡起,扔向一旁的小河。
哗啦一声,水花再次高溅,而周渊这次没防备,竟然喝了两口水。
大家继续看热闹,总算有人劝了。
“周渊,你就别去了,你打不过小赵的。”
“就是,大家一个村子的,何必呢,抬头不见低头见。”
“小赵已经算是对你客气的了,你还是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吧!”
周渊总算有点畏惧了,冷水一泡,清醒了很多,爬上岸,看向赵兵,已经有些忌讳。
不过他是在外面混的人,一向蛮横惯了,要让他低头认错,太难了。
他盯着赵兵,远远的,嘴里骂骂咧咧。
“周渊,你太过分了,严乡长已经打过了,派出所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还不过来认个错道歉,一会儿吃不了兜着走!”周大根怒冲冲的道。
“道歉,我呸,凭什么是我道歉,是他打我好不好?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派出所的人来了正好,我还要告他,殴打他人,故意伤害!今天要是不说个一二三,我看他怎么能走出咱们周家村!”周渊叫嚣道。
赵兵冷笑道:“是吗?那我们就等派出所的人来好了,不过看在大根叔的面子上,你也是周家村的人,我不想和你计较,但你还要执迷不悟,那一会儿可就别怪我了!”
“你一个外地人,嚣张什么啊?”周渊冷笑。
赵兵无语,对周渊这种人,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陆佳就不服气了,冷笑道:“你又嚣张什么?不就是在外面混吗,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咱们天海,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是,那就是渣渣,你得意什么啊,在外面当孙子,回老家倒是扮起大爷了,你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啊!”
噗哧!
秦琳第一个笑出声来。
然后,更多的人笑了起来。
唯独没笑的,是周渊,他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警车总算呼啸而来。
还是上次的林所长,带着两名执班民警赶了过来。
上次的事情,他运气不错,有周大根求情,后来他又在处理周大海那件事情上立了些功,于是功过相抵,没有被撤职,但也没有如原先想的那样调到县城。
但这对林所长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当时他捅的蒌子可够大,能继续留下来当所长,这都算庆幸的事情。
所以最近,他可不敢乱来,尽忠职守,也为老百姓真办了些好事,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有所好转。
严乡长打让他过来,他自然跑得飞快,而且一听是周家村的人,还打了周大根,他就跑得更快了。
周大根是谁,那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啊,连乡长严复军都要主动示好,连市局的郑副局长都和他一起喝过酒。
林所长哪能不知道轻重。
结果他一赶到现场,就看到了赵兵和秦琳,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暗自有些。
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有大家作证,周渊也无法颠倒黑白,最后林所长把周渊带走。
周渊也就是嘴上牛气轰轰,一看到警察不替他,那林所长还主动过来和赵兵打招呼,看样子还有巴结的意思,他脑袋终于开窍了,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物,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只能一个劲的认错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没把我叔打得怎么样,就踹了他一脚,同志,他是我叔,我们是一家人,叔也不会和我较真对不对,这就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我都冻成这样了,要不就算了吧,我认错,我道歉还不行吗?”。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叔了?”周大根气道。
“就是,刚才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认亲?”严复军道:“你还骂我,你什么人啊你?你这种人,就是欠教训,就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陆佳点点头:“没错,你还想打我,对了,还敢对我耍流氓,也就是在这里,我们是客人,不好做得太过,要是在天海,我早把你手都剁了!哼!”
汗,陆佳大话一套一套的,根本就不加考虑。
但,你还别说,这话听在大家耳朵里,还真信。
相对于周家村来说,天海有多大,很少有人去见识过,但大家可以想象,那种大都市,像周渊这种人,算个啥啊,肯定会被人剁了手。
林所长都她这句话。
因为林所长认定赵兵等人来头颇大,连市局的郑副局长都要讨好的人物,别说剁手,就算弄几条人命,估计也能摆平。
周渊不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大根。
周大根也很为难,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现在把周渊抓进去,也着实有些可怜,要是关上几天,春节都不能和家人团聚。
周渊的父母都在镇上没回来,平时两家关系还不错的,到时候见了面也不好打招呼。
他有心替周渊求情,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林所长见状,示意手下给周渊戴上手铐。
这玩意儿一戴上,周渊就彻底焉了,知道事情闹大了,赶紧向周大根求情。
“大根叔,你得救救我啊,你是我叔啊——”
“好了!”
赵兵突然开口打断周渊的话,然后对林所长道:“林所长,你看他都受到了惩罚,要不,这次就放过他,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了!”
林所长一怔,心里有些吃不准赵兵这是老实话还是客套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周大根一听赵兵都在求情,立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林所长,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回头我让他爸妈好好教训他!”
“老周,你可想好了,这小子说不准回头还要报复你,我看他有些不知好歹!”严复军皱眉道,他现在可是很生气,别的不说,周渊刚才对他可是恶语相向,根本不把他这个乡长放在眼里,依他的,周渊就该抓进去关几天。
“严乡长,他毕竟是我侄子啊!”周大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村民们见状,也一起求情。
林所长这才示意手下解了手铐,又严厉的批评了周渊一顿,和赵兵等人聊了几句,这才收队回镇上。
周渊被吓得够呛,此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讪讪的一笑,朝赵兵等人连声道歉。
“好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吧,记住了,以后在外面再怎么凶,回了老家,要低调。”赵兵挥挥手。
周渊赶紧应道:“是是是,我错了,我一定改!”
说完,周渊一溜烟的跑回家,在河里洗了两回澡,这大冬天的,挺冷啊,嘴唇都冻乌了,弄不好还得感冒一场。
“你怎么把他放了?”陆佳还有些不服气。
赵兵小声道:“难道你还真想剁了他的手?”
陆佳一愣,讪笑道:“我就吹吹牛,哪能真干呢,放了就放了吧!”
一场闹剧,到此收场。
在周大根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大清早,四人便乘车离开,回到天海。
接下来几天,别墅果然热闹了许多,夏雨成了家庭新的一员,陆庭山特意宴请了她,声称要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这自然是给赵兵的面子。
每天晚上,陆佳依然会要求大家玩牌,但夏雨并没有参加,她在赵兵身边帮忙看牌,其实她看不懂,只是喜欢坐在他身边。
还好,在赵兵严厉的拒绝之后,她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替赵兵捏肩捶腿,也越来越正常。
年关将近,赵兵今年肯定是要回燕京过春节的,老太爷身体不好,或许这是最后一次陪老太爷过年,赵兵不敢怠慢。
而且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回国,今年,也算是难得的一次团圆,作为王家的,他春节时还要去王家拜年,还有许多家族的长辈,也需要他一一上门去拜访。
这是赵家的老规矩,晚辈在春节时,是需要去长辈家拜年的。
越是这种很敏感的时候,赵兵越不能少了这些礼数。
作为赵家的新成员,秦琳也肯定要回燕京的,以前她春节时,大多是和陆佳一起过年,但今年不同,至少赵家是她名义上的家,她也要回家,上次在燕京的时候,老太爷和赵惜水就叮嘱过她,春节一定要回家。
夏雨会留在陆家,在没有找到父亲之前,她只能留在陆家。
过年了,按军团的惯例,要封红包,而且红包很丰厚,不过军团许多成员,并没有直系亲属,多是流浪在江湖上的浪子,过年倒是不需要回家,便商量好,一起聚在天海过年,正好,赵兵也需要他们暗中保护一些很亲近的人,比如陆家父女,比如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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