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你们是同个人……”唐浚之喃喃念道,更加明白他会爱上她的原因,“钰儿,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他是由衷的庆幸她还活着,内心感到无比欢喜。
关钰嗅出了一点奇异的意味,“你该不会……”她朝他瞠大了眼眸,充满惊诧的喊出,“你该不会从以前就喜欢我了,对我一见倾心吧?”
唐浚之僵了僵,有点窘迫的道:“那时是觉得你很有意思,不知不觉就把你记了起来,想说怎么会有那么大胆的姑娘,竟敢对我这么无理,但你那时年纪还小,我也没那个心思,后来我也成了亲……”他望向她的眼眸变得温柔,“钰儿,真正让我动心的,是现在的你。”
但倘若当时他并没有成亲,等过个几年,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或许他跟她也会……
总归兜了一圈,他们又相遇了,命运交集在一块。
唐浚之内心很感激,他伸手轻抚起她那秀丽的脸蛋,“钰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他抬起她的下巴,想亲吻她。
关钰却突然往上一跳,撞上他额头,唐浚之吃痛的闷哼一声后,他身上便多了重量,让他重心不稳的往后一退。
原来是关钰整个人都跳到他身上了,她双手圏住他颈子,双腿圈紧他的腰,正热情如火的朝他猛亲脸颊。
“浚之,我也爱你,好爱你……我好开心能再次遇上你……”
当年的他在她心里或许比不上爷爷,却是第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男人。
当时他看着她,那凝视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骑着马就逃,或许那时她便有一点点喜欢他,只是年纪还小不明白罢了。
当关钰亲完,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疯狂的事,也马上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每天早上她在他怀里醒来时,他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害羞的道:“我很重吧?要是害你伤口裂开就不好了,快让我下去吧。”
他无法再等了!唐浚之黑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伤。”
说完,他将她抱往床上。
一整个早上,两人都待在房间里。
在这段期间,唐浚之只让楚儿、阿太送来热水来后,便不让人打扰。
关钰心想,那两个人肯定知道他们在房里做什么,她的脸埋在被子里都快没气了。
和唐浚之真正成为夫妻后,关钰才知道,原来唐浚之和原主成亲后并没有圆房,她这具身子还是个处子,当年唐浚之在掀了原主的红盖头,看到她因惧怕他而大哭后,便心生厌恶的不想碰她,但又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故而同房不同床,没有圆房对原主来说大概也是件丢脸事,所以她并没有告知楚儿。
对关钰来说,今天早上就像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唐浚之看到关钰害羞的躲在棉被里,又把她捉出来缠绵一番,他身上几乎愈合的伤口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
躺在床上,关钰听唐浚之说起爷爷在沙场上的事,他说爷爷那时身中数十刀,仍是屹立不倒,用尽力气杀敌,是力竭而死的,她边听着边泪流不止,深深为爷爷感到骄傲。
关钰也知道他替爷爷和总管他们好好安葬了,逃过一劫的满儿也受到很好的照料,她也放下了一颗心。
当她对他说出,她所救的蓝儿在离去前交给她一瓮泡菜,而玉玺极有可能就藏在泡菜里时,唐浚之的表情可说是半信半疑,连她自己也很怀疑这个可能性,到时若是泡菜里没有玉玺,那她就闹了大笑话了。
但唐浚之却认为她口中的蓝儿有可能就是兰妃,因为她们在下巴上有着相同的一颗小痣。
下午,他们终于离开房间了,她待在他的书房里画起地图,幸亏她记得很清楚是藏在哪里,也因为怕被贪嘴的下人偷吃,藏在极为隐密的地方,不怕被左相的人找到。
关家内外至今仍有左相的人马在盯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左相都会知道,关钰若亲自去取玉玺,恐引起左相的注意,她只好画下详细的地图,让唐浚之身手敏捷、来去无踪的手下去取。
玉玺蔵在泡菜里,原本只是关钰的猜测,没想到当唐浚之的手下带回装着泡菜的瓮,里头真有个被帕巾包起来的玉玺。
关钰内心感到惊讶,当初她和爷爷救的姑娘,竟真的是偷走护国玉玺的兰妃。
当唐淡之看到玉玺放在泡菜里时,那表情可相当精采,包覆玉玺的帕巾早湿透了,连玉玺都是浓浓的泡菜味,这让他怎么把玉玺交给皇上?
但至少找到遗失已久的玉玺了,左相在关家前前后后找上那么多遍,大概万万没想到,那么重要的护国玉玺会放在这个泡菜瓮里。
瓮里还夹了一封信,字迹湿漉变黄,但看得清楚上头写着,兰妃是受左相之命进宫偷玉玺的,如今她对背叛皇上之事感到后悔,所以想归还回玉玺,希望爷爷能代为转交唐浚之,再交回皇上手上。
关钰心想,兰妃肯定是对皇上动了真感情,才会临时抽手,背叛左相,想将玉玺归还。
她原以为有了这封信和玉玺,就能先拿下左相,让他无法再和恭王爷连手,但唐浚之说这还不够,光凭这信左相是不会承认的,也会说是诬蔑,而要是传出玉玺已回到皇上手上,恭王爷或许会更谨慎的再做谋定,届时我在明,敌在暗,反而会引来危险,成为危害皇上安全的祸害,倒不如真的让左相和恭王爷连手造反,若对方有明确的动作,也好掌控住局势,进而捉住他们两人。
唐浚之在将真玉玺秘密送回给皇上,又得到皇上允许后,马上找人做了微妙微肖的假玉玺,相信他只要故意放出有玉玺的下落,很快就会传到左相耳里,并将这个假玉玺偷走,加速恭王的谋反计划。
此时,她和唐浚之待在厨房里,关钰正捏着鼻,将假玉玺放入同个泡菜瓮,然后盖上盖子,立刻离得远远的,用一旁的清水洗手上。
“不管是左相还是那个恭王爷一打开这个瓮,这臭气冲天的味道肯定让他们永生难忘。”她笑得十分得意。
唐浚之从头到尾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那个瓮,“那个瓮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会那么臭?”真是比毒药还毒,再多闻久点会晕死人的。
“是馊掉的酸菜,王嫂本来要倒掉了,全被我要来了。”
唐浚之真是不敢恭维,只有她才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关钰心情愉快的道:“这个叫抛砖引玉,用假东西去迷惑敌人,使敌人上当,成功后接下来就是反间计,该你登场了。”
左相和恭王爷在得到玉玺后,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他,只要除去他,就等于断了皇上的手臂,左相曾为了除去他,不惜在战役里陷害他,他们玉玺一得手,就没有留下唐浚之这个障碍的必要了。
唐浚之看她那么兴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也玩的太高兴了。”
“我最喜欢看兵书了嘛。”关钰双眸发亮道,在坦诚她真实的身分后,她困在这具身艇里的魂魄终于变得自由,在他面前不再受到束缚,完全当她自己。
唐浚之看着她这副兴奋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他真不该让她知道这计划,进而让她参与,还弄了个臭死人的瓮,唉,女人不应该管太多的国事。
然而,这事却跟她有切身关系,她是因为这块玉玺才会死的,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因为左相的陷害才死的,她想报仇,也想帮他,他无法拒绝。
但是身为她的丈夫,其它可以管的事可多了……
“好了,我们回房吧,我累了,陪我睡午觉。”唐浚之牵着她的手,离那个臭气逼人的瓮远一点。
关钰抱怨的道:“你不能老是和我在大白天就关在房里。”虽然房门是锁的,但有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且每次湘月进房想服侍你,我都要冲进来说你肾虚,力不从心,这样会被怀疑的。”
“你老实说,我真的力不从心吗?”唐浚之在她耳边亲昵的道。
“你实在是……”关钰耳根子都红了,害羞得大喊,“实在是精力太过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