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雪白的墙面上都是斑驳的光影,折射出的金光让人心头暖暖的,忍不住想要去触模这一抹温暖,来缓解心头的苦楚与病痛。
于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会欺骗的人,他不会不承认他做过的事,“安敬生,你不是答应过我,如果我愿意陪着你去夏威夷,你就会放过冬阳的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都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欺骗她?
安敬生冷笑了一声,心口却在看到她泪水的那一刻猛地刺痛了,声音低沉的说道,“于然,你好好想想那天我是怎么说的,我是说不计较那天的事了,而不是要放过他。”
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放过李冬阳,所以他这样做根本就算不上是欺骗,因为他从未承诺过什么。
于然走到他的面前,双眸闪过一丝痛苦,“安敬生,你这是在狡辩*么?我那天已经和你走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冬阳?他根本就没做错什么。”
安敬生的脸上仿佛冻结了一般,猛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愤恨,“于然,他来招惹你就是最大的错!”
于然听了之后,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转而缓缓地后退,声音悲痛的说道,“是,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和我父母一样一起死在那场空难当中才对!”
当初是她任性妄为,一定要父母从美国赶回来给她庆生,如果不是她的任性,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
安敬生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心底划过一抹不安,眉头紧紧皱着,“于然,你要做什么。”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冬阳也不安的看着她,双眸紧张的看着她,“然然,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都是安敬生的错,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
这次安敬生居然没有去反驳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站在窗口摇摇欲坠的,长裙被风吹起仿佛即将随风而去的仙子一般的飘渺虚幻。
于然看着眼前紧张的两个人,微微勾起唇角,眼底的悲痛渐渐隐藏了起来,一脸冷然的看着安敬生,“安敬生,如果我们那个赌约还算数的话,就请你放过冬阳,如果你是一个卑鄙小人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他们以为她会去寻短见么?她不会,她还有孩子,她不能带着孩子一起下地狱。
安敬生看着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小月复处,双眸闪过一丝了然,抿了抿双唇,“于然,赌约一直都算数,至于李冬阳只要他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李冬阳侧头愤恨的看着他,“安敬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用得着你管么??”
于然缓缓地走到他身边,目光带着一丝坚定,“希望你能说话算数。”
安敬生看着眼前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当然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