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云起得迟了,她一睁眼,外面已经阳光灿烂,她大吃一惊,连忙坐起来,想起来换了手机,忘了设置闹钟,一觉睡过头。她手忙脚乱地去刷牙洗脸,等她收拾好寻找别墅内的人影时,既没有看见张妈,也没有看见宁致远。
九点半,冷汗,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吗?
张妈从楼上下来,收拾了一篮子要送干洗的衣服,和蔼地说:“小云啊,你醒啦?宁总在游泳池边上。”
其实张妈对这个自称“钟点工”的薄云心里有数,她才不是女佣,而是情妇。宁致远身边从不缺,家里更是少不了来来往往的痕迹,可是破例留宿好些天的,是破天荒头一遭,而会主动帮她干活儿的,更是第一个。张妈不讨厌薄云,甚至还挺喜欢她。长得乖巧又懂礼貌的小姑娘,哪个不爱呢?
张妈从不多管闲事,这也是她能在宁致远这里一做好几年的重要原因。
薄云走到泳池边,碧蓝的水里,宁致远正在游泳,他健壮的小麦色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从水里冒出来,一甩头,水珠四溅。
他抹一抹脸上的水,看见一双白女敕的小脚丫,头也不抬地说:“你好像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些,主人都起床三个小时了,你还在做春秋大梦。”
薄云吓得立刻蹲:“对不起,我换了新手机不太会用,忘了调闹钟。”
宁致远一张脸冷得瘆人:“这是最烂的借口。以后你上课或者上班迟到,也敢这么解释吗?懒人和笨人是没有前途的,薄云,这个世界不会对你怜悯,优胜劣汰是最高法则。”
薄云低头服罪:“是,没有下一次了。”
宁致远很满意她的态度,他需要的就是这样听话的玩偶,在他睁眼的时候,就要看见她伺候在旁边。
张妈打个招呼就要走了,除非宁致远有特别吩咐,她每天是来得早去得也早。她是个识趣的人,不会影响主人的“娱乐生活”。
宁致远朝薄云伸出手,她傻乎乎地把手搭上去,宁致远顺势一扯,她就跌入池中,惨叫说:“我不会游泳!”
正中下怀,好好玩玩她!
她在溺水的恐慌中不得不抓紧宁致远的胳膊,他却使坏地把她的头按到水里,让她呛了好几下。
“记住,如果你没有自保的能力,就不要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宁致远松开手,往后退,薄云惊恐万分地扑腾,试图浮上水面,可是她不断下沉,她感到绝望,大叫:“求求你,我还不想死!”
他终于从下面把她拖起来,她真以为宁致远会见死不救,肺好疼,那溺水的一瞬间,死亡的威胁是那么真切。她抬头,日正高悬,她才十八岁啊,她头一回觉得活着真好,无论多么屈辱,多么艰难,都要活着。
宁致远在水下扯开薄云的衣服,让它们漂在池中,她吓呆了,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扒光了?就算花园四周是三米高的树木遮挡,就算别墅彼此之间有足够的间隔,可是……这毕竟是户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