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天空上悬挂着一轮弯月,点缀着星星的夜空,就如同是被人镶上钻石一样,晶莹璀璨。
屋内的薄纱帘,随着潜入屋内的微风,轻轻荡漾起一丝弧度,恰好把屋内的春光给泄露出去。
呼吸气息逐渐粗重的杜云深,在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他定睛看着身下娇柔的妻子,然后十指紧扣,用行动证明着自己对她的爱意。
不过……
“嗡嗡”一阵不协调的手机震动声从桌子上传来,杜云深蹙了蹙浓密眉头,但压根不想搭理。
但是手机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一直震动个不停。
唐柠连忙抽回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戳了戳杜云深结实胸膛,“那个,要不明晚?”
不过,杜云深似乎不为所动,他低头猛然吸吮住诱人唇瓣,伴随着手机震动声,辗转反侧。
唐柠被吻的晕晕然,但在最后沦陷之前,她急忙伸手推开他,柔声说道,“说不准是重要事情呢?”
见身下的心不在焉,杜云深惩罚性的用力厮啃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她,让在唐柠红肿的唇瓣上,轻轻点缀,这才起身走到矮桌前,拎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瞳孔骤然冷缩。
看着杜云深阴沉的俊颜,唐柠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不安感,噙着笑意,“你去忙吧,小嫣儿该要吃女乃粉了,我去看看孩子。”
云淡风轻的模样,更多的是不想要杜云深分神,看着小往婴儿房走去的身影,杜云深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暖流。
书房内。
鹅黄灯光把整个屋子都染上晕色,坐在檀香木椅子上,杜云深墨黑视线盯着屋内的某一处看。
坐在他对面的蓝励也是紧绷着下颚,沉不住气的徐风站起身上,冲动的说道,“老大,让我去灭了钟振海那只老狐狸!”
当知道钟振海进行移花接木,利用旁人的尸体顶替谢和光,而最后尸检结果却是在显示死亡者实为陆明雄的一个得力助手时,徐风简直就是气的牙痒痒。
一开始大家都只以为前去监狱外墙进行暗访的陆明雄所在队伍,仅仅是失踪了,但从接二连三所的几具尸体后,大家的心都被提的高高,一刻都不敢松弛。
“丁父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杜云深轻抬眼眸,犀利视线最后扫落在屋内的某一处。
“也是老狐狸,在米国压根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徐风把杯子重重砸在桌面,砰的一声闷响,充刺着整个屋子。
安排人员长时间埋伏在丁父所住居所,可是都快一个月了,压根没有任何端倪。
杜云深紧抿唇瓣,一言不发,修长手指微微拽成拳头,看来,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军事演练的事情,蓝励你得多下点功夫了。”杜云深深沉视线停留在蓝励的身上,不过他的话音刚落下,书房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杜云深看了屋内的人一眼,然后才站起身子,打开房门,只见曲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杜云深脸色微微阴沉,不过很快恢复自然。
转即走进屋内,然后重新下发任务后,他才走下楼,炫色路虎在夜色中飞驰着。
……
京基。
作为特别住宅区,只有身份贵重,位高权重的人员才能入住,固然守备森严,四周都有手持钢枪的武装人员站哨,每隔着十米的地方就站着一位健壮打手。
坐在车内的杜云深轻瞥一眼,不远处的红色建筑小洋楼,稍等片刻后,才推开车门,锃亮靴子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响声,紧跟其后的曲乐全身神经紧绷,一刻都不敢放松。
原本站在门口把守的武装人员要对他们进行身体搜罗,不过为首的男子,眼睛尖锐,一下子就意识到人前的大人物是杜少时,连忙打了个请的手势。
五官线条分明的杜云深,脸色紧绷,轮廓愈发硬朗,黑色眼眸并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直直往屋里走去。
“有请杜少。”屋里的人一看到杜云深,连忙往楼上通报。
看着屋内站着的便衣武装人员,曲乐皱了下眉头,心想,哼,架子还真大。
不消半会,穿着白色中山服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见到杜云深连忙请上坐,大月复便便的男子,身上有着掩盖不掉的冷峻气息,杜云深客气道,“蔡老。”
面对眼前上了年纪的老领导,杜云深还算敬重,不过眼眸底下却没有半分真情流露。
蔡飞云眯着眼眸,脸上掩着笑意,朝着杜云深就是一阵夸奖,“没想到二十年后再见,杜浩然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不错,你的工作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跟杜浩然为老战友,而这次受重任前来S市,算下来也是一种缘分。
看着对方脸上慈祥的笑容,杜云深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反驳,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回应。
“蔡老,这么晚找云深住所,想必是有重要事相谈。”坐在沙发上的杜云深,深邃眼眸如同深潭一般,幽深不见底。
一下子就把话题给转到正事上,不过事务繁忙的他,确实不适宜闲聊,浪费时间。
“那就打开天窗说明话。”见杜云深做事干净利索,蔡飞云含着笑意朗朗的从口里说出一句话,把屋内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
杜云深的嘴角呈现着若隐若现的笑容,脸上神情并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面对蔡飞云打呵呵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顿了顿身子后,蔡飞云才蹙着眉头,一脸阴沉的说道,“近期听闻S市发生了一系列严重影响到人心安稳的事情,加上跟B国联合的演习时段快要到了,上级领导经过多次的会议讨论,还是决定先把重点放在演习上,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论。”
蔡飞云说话的时候,语气不急不缓,声音磅礴有力,透着让人不能随意去反驳的威力。
面对上级领导的话,杜云深并没有提出异议,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墨黑视线对视上蔡飞云的眼眸,然后点头算是答应上级的安排。
在工作上蔡飞云的能力也许不及杜云深,但是碍于人家官职较大,向来懂得这些官场之道的杜云深,纵然不会明着跟对方闹矛盾。
而且现在他倒也想看看,把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后,兴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家父可好?等哪天我要亲自上门拜访老战友才可以。不过你也要替我向你父亲,问个好。”谈完正经事,蔡飞云倒也不急着送客,一脸怀念时光的神情,尤其是看着杜云深身上有着杜浩然的身影,他更是感慨万千。
“谢蔡老的关心,家父挺好……”简约明了的话,恰好把这段客套话给告一段落,杜云深站起身子,然后朝着蔡飞云说了句,基地还有事务要忙,便转身离开。
蔡飞云便也不好多挽留,等杜云深的身影走出客厅后,他脸上的笑容才如数散去,而朝着门外看的视线里,也混杂着一丝担忧。
“老大……你说会不会有诈。”回来的路上,曲乐的内心一直盘旋着各种问号,但都得不到明确的解答。
这并非自己第一次见到蔡飞云,上次随着蓝励前去A市参加头脑会议的时候,也照过一次面,但是向来脸上都有着暖和笑意的蔡飞云,让人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是好还是坏。
坐在后座上的杜云深脸色紧绷,身子在夜色中,愈发暗沉。
“米国那边的人手还够不够?”杜云深合着眼眸,涔薄唇瓣溢出一句话。
“还行……丁老几乎都是在家里,很少出去,所以……只要我们的人手在屋子外围把守好就行。”曲乐说的并没有错,在前去米国之前,他就经过缜密的部署,目的就是为了让刚好的人员数目,办出最佳的工作效率。
听到曲乐说丁父很少出门的时候,杜云深脸色猛然一变,他睁开眼睛,语气有些阴沉,“依我看,屋子有玄机……”
按照自己对丁父的了解,对方压根不可能会在固定一个住所里,可能生活那么长时间,而且,从米国友人的口中得知,在一次化妆舞会上,似乎看到一人的侧脸跟丁父极为相似,不过对方戴着面具,一时间不敢分辨真伪。
“屋子有玄机?老大,你该不会说我们把守的别墅其实只是个空房子,里面恐怕早已人去镂空?不过不对啊,上次我还亲眼见到丁父在院子里打高尔夫球,生活过的很惬意呢。”不明头尾的曲乐,一脸疑惑的伸手模模自己脑袋,但是现在思路就如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个所以然。
加上近期用脑过多,偶尔睡在床上,脑袋还偏头痛的要命。
“跟紧丁媛。”杜云深把身子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墨黑瞳孔闪烁着幽光,如果丁媛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的话,恐怕还真印证了自己的可怕猜测,不过在事情还没有头绪之前,杜云深还是不能直接断定,事情是否已经关联到更多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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