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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照溪不知道三姨和母亲在家里没出阁时的关系如何,但是她们俩个来往的是最多的。文照溪想,造成这样的情况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大姨去的早,小姨认给了别人,虽然后来那家人去了后又认了回来,但是感情上有了裂痕。第二个就是,大姨与小姨多多少少都有点交易的成分在,两个人不会频繁地上门,而三姨不是,她还要养姥爷与小舅舅家的表姐。
母亲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在,所以每次不用三姨上门母亲就很帮扶姥爷家里,更别提是三姨与小舅舅家的表姐还老上门了。其实三姨对文照溪他们姐弟几个还不错,但是心里估计也有疙瘩吧,反正她的孩子对文照溪他们姐弟几个不友好,特别是他们发达了之后。
“大,俺们走了。”归四海很有眼色地带着玉秀婶子走了。
爷爷点了点头,转身招呼文照溪的三姨金白梅:“他姨,这时候来是不是有啥事?你姐她还没有下班吧,下班估计也是直接回县里了,你找她的话估计要去县……”
“不是不是,”三姨连连摆手,“我是来看你的,大。”
这话一出,别说是爷爷,就是文照溪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姨:三姨有什么事情那也应该去找母亲啊,母亲现在和父亲单独在一起住,不是会更好说话一点吗?
爷爷很快地调整了,他对三姨说道:“嗯,他姨,你有啥事直接说。”
三姨此时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她扭捏了一下,爷爷也没有催促。
文照溪看到三姨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是他小舅家的孩子——淑秀。”
爷爷诧异地说道:“淑秀?那孩子咋了?”
文照溪也很奇怪地看着三姨,三姨说出口后,心情放松了很多,接也来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出口了。她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说道:“淑秀那孩子想要跟着我姐学做衣服,咋着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爷爷等三姨说完,才说道:“这几年日子不是相对好点了吗?咋还要孩子去补贴,家用?他姨,我说句卖老的话啊,孩子该上学了,不能耽搁了。”
三姨的脸有些红,她分辨道:“不是不是,只是假期在这里学学……”
假期学学?文照溪骤然明白了三姨他们家的意思,这假期分寒假与暑假,这时候的农村还有麦忙假与秋忙假,这些都是正忙的时候。拿现在要来的寒假来说,正是准备年货的时候。文照溪想,他们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假期表姐在这里,少了一个人有口粮不说,还可以明正言顺地拿些。
文照溪不禁皱起来眉。她倒不是心疼那些死东西,毕竟死物没有人来得重要,看母亲的面子她也不应该计较的。可是经历过后来的那些事情后,她实在是对表姐喜欢不起来,就算是现在她是一个与哥哥差不多大的小萝丽,文照溪也从心底不喜欢她。
小舅舅家的表姐来了后是住在哪里?如果住在母亲家里,别说一向对母亲不待见的女乃女乃了,就是这一大家子的其他的肯定都是不愿意的,要知道,文照溪与哥哥可都没有和父母亲住在一起,理由是看顾不。这到时肯定直接堵住了母亲的嘴:自己的孩子都看不,还有心情看顾别人的?
“他姨,”爷爷犹豫了一下还是感觉不好意思直接拒绝,“红梅她现在在卫生所上班,到明年就要去卫生院了,这你知道吧?”
爷爷的话很委婉,文照溪看着三姨,知道三姨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可是家里困难,她装做不明白:“我知道啊,这衣服店不是也需要人手吗?快过年了,你们都忙,就让淑秀给他们打下下手,干干杂活,收拾一下也算是没白学。”
爷爷知道母亲那边很困难,也知道母亲的初衷是什么,再加上哥哥这件事情,爷爷觉得亏待了母亲,所以一般不去掺和母亲那边的事情,可是现在……
“大,淑秀也不小了,很懂事儿的,啥活都能干,也吃不多,到时让她打个地辅就行了……”
文照溪一听这话就知道爷爷拒绝不了了,再拒绝就成什么样子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三姨他们怕事情有变,第二天就把金淑秀表姐送了,说是去学做衣服,女乃女乃与二姑姑肯定不愿意。三姨也是看人下菜,把表姐送到了爷爷这里,客套了几句就走了,理由是家里太忙。
金淑秀表姐是一点都不怕生,不过她表现得倒是很文静听话,看着一副寄人篱下的可怜样儿。
文照溪很明白地表示咱不喜欢她,具体表现为:她来逗不理,来抱不让。现在咱拳脚工夫也很好了,在表姐笑嘻嘻地抱她时,她就使出全身力气用胳膊砸,用脚踹,当然更少不了用牙咬。
有好几次她都看到表姐趁人不注意死死地瞪着她,想要使坏,比如偷偷掐她,拧她等,然后再装作好人一般哄她。文照溪此时又不是不能动,马上学样,大声地哭喊着,等大人来了,再使劲地推表姐,打表姐。虽然对她造成不了实质的伤害,但是,成功地让哥哥与同仇敌忾,和文照溪一起想法设法整治表姐。
与哥哥那是从周围的鸡鸭鹅猫狗中得到了无数的经验,这力量绝对是文照溪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不能比的。
表姐可能刚开始时也只是说说去学做衣服吧,毕竟一个假期谁也不指望她学会,再说了母亲会的,三姨都会。真像三姨说得那么好的话,她肯定留在自己家里了,怎么也是一个劳力。
表姐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了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第二天一起来床湿了一块,湿的那一块刚刚好在她身下特殊的部位。哥哥与鄙夷地眼光扫射……再有,表姐睡了一觉醒来,头发变样儿了。哥哥与毁灭证据很彻底,爷爷也抓不住……还有小鸡小鸭小猫小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