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学校里事情很多……更新晚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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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个艳阳天,才不过清晨,和煦而略显炎热的阳光已是斜斜地洒满了整个大地,刚刚那点些许的清凉之意,此时也是消失殆尽。
偌大的运动场之上清净如水,只有几位身着橘黄色罩衫的清洁工人,正在忙忙碌碌地清扫着什么,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
安然咬着嘴唇,倚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下,看着几只在树枝上嬉笑打闹地鸟雀,愣愣地出神。
貌似,已经有七点过五分了呢。
安然下意识地看了看左手手腕之上的黑色皮带手表,不自觉地跺了跺脚,不耐烦地向教学楼那边张望了一番。
这个莫晨筱,。做事怎么这么拖拉,本来说好七点的时间在体育场见得,这都过了五分钟了,怎么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
几个奇形怪状的石子,被安然不安分的右脚重重地踢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形状,之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什么人嘛!”安然再次重重地跺了跺脚下那片已是被踩的明晃晃地地面,愤愤不平。
“想什么那,这么烦躁。”莫晨筱不知道何时突然从安然身后的那颗榕树旁钻了出来,如幽灵一般,神出鬼没。
“拜托,下次出现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啊,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安然惊魂未定,不住地拍打着胸口,没好气地数落了他一通。
“想不到安然大妈居然这么胆小,还真是稀奇。”莫晨筱一身黑色的衣裤,领口微微敞开,此刻又是笑的有些前仰后合,令安然不住地一阵毛骨悚然。
“咦……这么大的人了,笑点还真低。”安然厌恶地抬了抬眼皮,咂了咂嘴。
每每看到莫晨筱的时间,安然便觉得文思如泉涌,任何贬义的词语,此刻全部都浮现在了脑海之中,简直是用都用不完啊。
“哼!”莫晨筱的双手斜斜地插进了的口袋中,以居高临下的态度打量了一番这个能惹,却又不能惹,可以惹,却又不能惹的太过火的安然。
“少说废话,昨天给你的练习题呢,做完了没有?”安然懒洋洋地摊开了手掌,一副为人师表,傲视一切的模样。
“做完了,安然大妈!”莫晨筱从身上斜跨的黑色背包中抽出一打厚厚的纸张,重重地摔在了安然的手掌之上,全然不顾及这么做的严重后果。
“嘶……疼!”安然还没有反应,便觉得一阵剧痛从手掌上传来,痛彻心扉。安然对着手掌吃哈吃哈地吹着凉气,翻起眼皮,没好气地看了看不以为然的莫晨筱。
什么人嘛!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安然长长的睫毛不自觉地眨了几眨,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厚厚地练习题,就连手指甲似乎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深深地嵌了进去,留下几个深深浅浅的印痕。
“第一题……”安然飞速地扫了一眼只有莫晨筱才写得出来的超级草书之后,顿了一顿,缓缓地说道:“错!”
一支红色的圆珠笔,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安然略显婴儿肥的手掌之内,手指微动,一个大大的“x”字,便覆盖了原有的飞扬的狂草文字,显得格外的醒目。
“这第二题嘛……”安然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数字和符号中观察了良久,微微一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莫晨筱,咬了咬牙,说道:“还是错!”
“这第三题……”安然重新翻了一页,下意识地咬了咬笔杆。
“喂,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的废话,听着心烦呢!”莫晨筱浓黑的眉毛微微皱起,在额头之上拧了一个大大的疙瘩。
“还是错!”安然用力地抖落着手中的纸张,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似乎在故意做给莫晨筱看一般,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多了那么几分的不屑。
莫晨筱的脸色似乎变的愈发的难看起来,就连略有血丝的眼球,也略显的通红,薄薄的嘴唇动了几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最终气呼呼地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安然不可一世的嘴脸。
“我说莫晨筱,可真有你的,不过是七八道计算题,愣是错了一半了。”安然戏谑地挑了挑细细的眉毛,很是得意,颇有一番解了心头之恨的感觉。
“不爱看就别看,谁求你似的!”莫晨筱最终按捺不住内心的那股怒气,完全地爆发了开来,猛地抽过了安然手中的练习题,塞回了自己的包中。
“不看就不看,又不稀得看,不过,这到时间,可千万别求我。”被莫晨筱这么一发脾气,安然禁不住愣了一愣,却是转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嘻嘻一笑,甩了甩滑落在额前的刘海,便要信步离去。
“你等等!”莫晨筱踌躇一番,紧皱了眉头,手指的关节处抿的发白。
“莫同学还有事情么?现在已经是七点过半了,再不走,估计要上课迟到了。”安然看了看手腕上那只已是略显破旧的手表,淡淡地说道。
“这练习题……”平日里不可一世、趾高气昂惯了的莫晨筱却是难得的有了些许的踌躇与犹豫。
一抹淡淡地忧愁与不安,在莫晨筱的眉宇之间,慢慢地荡漾开来。
“唔……”安然眼珠微微一转,刚要放出狠话,可她冷冷地目光刚刚触碰到莫晨筱略显惆怅的脸面之时,却是如同被鱼骨卡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还是平日那位不可一世的莫晨筱么?平日的飞扬跋扈,盛气凌人……
“重新做,再拿给我看。”沉默了良久,安然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也不看莫晨筱的脸色,便匆匆离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像是要出逃一般……
自然白皙的脸皮上不自觉地飞上了一抹绯红之色,心脏也如同怀揣了小兔子一般,跳的厉害。
“安然,干什么呢,这么急匆匆的……”爽朗的笑声,俏丽的身影,简单的马尾辫,不用猜,也知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