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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就不可爱了。”那只温柔的大手,手执棉质手帕,轻轻地在安然满是泪痕的脸庞之上擦拭,动作轻盈而温柔。
“恩。”迎着他柔柔的目光,安然的整颗心似乎都融化了一般,局促地点了点头,接过手帕,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
“只是扭伤而已,没有伤到骨头,用这个擦一下就可以了。”修长而温柔的手掌在白艺雪的脚踝之上轻轻捏了两下,便下了定论,又从斜跨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一只奇奇怪怪的瓶子,交给安然。
“哦。”安然怔怔地盯着他,木然地将那个瓶子接了,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才缓缓说道:“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去实验室的路,要经过这里。”男生婉儿一笑,长长的如瓜子一般的脸颊之上,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从寒,快一些,迟到了。”一个身着灰色立领T恤的男生在不远处,不耐烦地催促了一番。
“马上来。”男生随意地冲那声响来源处招了招手,却是俯来,看着依旧略显着急的安然,淡淡地说道:“快去教室吧,你也要迟到了。”
“恩。”安然淡淡地答应着,眼神却是一刻也不从面前这位男生的身上移开,只是怔怔地,木然地盯着。
他,还是那么的清爽。
安然微微地扬了扬嘴角,看着他白色立领的半袖衬衫,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感受他柔柔地目光注视自己时的那种触电感……深陷其中,如痴如醉。
“下次,可不要再哭鼻子了哟。”男生微微地笑了一笑,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炯炯有神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如孩童一般的阳光灿烂。
“恩。”此时的安然,除了点头,似乎已经用不了别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了,只是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般。
“那好,快去吧。”男生信手抚了抚额下吹散的碎发,挥了挥手臂,便起步离去,留给安然一个修长而略显清瘦的背影。
恩……
安然喃喃自语,看着他随风飘散的衣衫一角,细长的眉毛轻轻地扬了一扬,略带雀斑的小脸之上,尽是欣喜之意。
“走远了……不要看了……”白艺雪蹲在楼梯的一角处,揉着疼痛不已的脚踝,看着难得满面春风的安然,不禁想挖苦她一番。
“谁看了……”安然这才想起还在一旁的白艺雪,不禁心里一紧,有些羞愧之意,现在被白艺雪这么一说,更是觉得羞涩难堪,白皙的脸皮,涨的通红。
“不看,还这样……这样……”白艺雪学着刚刚安然望穿秋水般的模样,探头探脑了一番,惹的安然哈哈大笑。
“讨厌了啦……”安然扭了扭腰肢,不自觉地跺了跺脚,看到白艺雪依旧微微皱起的眉头之时,急急地问道:“你的脚踝,怎么样了。”
“现在好像没那么疼了……”白艺雪揉了揉略显红肿的脚踝,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猛然抬头问道:“刚才那个学长,好像在哪里见过,很是眼熟诶。”
“当然眼熟了,他就是程从寒,咱们学校的理科第一才子。”安然微微一笑,眼睛里尽是憧憬的温柔。
“哦!哦?那个医学世家的独子——程从寒?”白艺雪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叫了一声。
“能不能小点声,,上课了……”安然将食指放在双唇之间,示意她低声细语。
“知道啦。”白艺雪吐了吐小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嘿嘿一笑,沉默了片刻,才悄声说道:“这程从寒,刚刚对你,可够温柔的啊……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如果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你信么?”安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
“是不是不想说啊,不想说就直说啊,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刚刚人家都给你擦眼泪诶,居然说不认识……谁信那!”白艺雪无奈地撇了撇嘴,满脸都写满了不信任。
“你觉得,我安然会对你说谎么?”安然索性坐在了白艺雪的身边,唉声叹气了一番。
“可他刚才明明……”想起刚刚程从寒如此温柔对待安然的场景,白艺雪说什么都不相信安然所说的话。
“拜托,那只是所谓的行医技巧而已,安慰病人的家属,减轻病人与家人的心里负担,不禁可以达到医病的目的,更可以达到医治人心的目的,这就是程家历代从医的宗旨。”安然滔滔不绝,一副百事通的样子。
“这你都知道?不愧是安然啊!”白艺雪拍了拍略显惆怅的安然,很是钦佩。
“道听途说而已了,貌似,第一节课要下课了,再也来不及了,只能课间的时候给老师解释一番了。”安然看了看腕上的那只黑色皮带扣的腕表,略显惆怅。
“只能如此了。”白艺雪仿佛被她感染了一般,也是双手托着下巴,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啊哦……糟了!”安然猛地惊叫了一声,眼睛也是瞪着溜圆,木然地盯着手掌。
“怎么了嘛……”白艺雪最怕被人惊吓了,不耐烦地堵住了耳朵。
“程从寒的手绢……忘记还给他了……”安然看了看手中那条洁白的棉质手帕,顿时生出一脸的失望。
“那又怎么了嘛,人家,应该不会在乎的。”白艺雪不自觉地拍了拍刚刚因为安然的尖叫而依旧轰鸣的耳朵。
“那倒也是……”安然愣了愣神,自言自语。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白艺雪扶着雪白的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凭着右脚的单独支撑,轻巧地蹦上了一层台阶。
“哦。”安然定了定神,连忙追了上去。
二楼的楼梯拐角处,便是二人的教室,平日里是人声鼎沸,此时却是悄然无声。
安然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番如此安静的教室,却是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能看到的,只有同学们伏案馒头苦读的身影,连老师的影子,似乎都没有见到半个。
“咦?好奇怪哦……”白艺雪低低地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老师没在的嘛。”安然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教室后门,露出仅供一人进出的缝隙。
“你不觉得,这不是正常现象么。”白艺雪指了指自己所处靠窗第四排,上课难得不睡觉的同桌,一脸狐疑。
“对哟,为什么啊。”安然搔了搔额前的碎发,也发出的同样的疑问。
“那是因为……有我这个冷面数学老师在的嘛!”数学老师特有的男低音,从二人的身后悄然响起。
此时此刻,两个消瘦的身影,在狂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