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么,那我便要看一看了。”程从寒俊朗的面容之上浮现出甜到醉人的笑容,望了一眼羞赧不已的黯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唔,恩。”黯然的心如同上上足了发条的时钟一般,每一跳,都是那么的宏大而有力,震得胸前的肌肉,都有些微微的疼痛。
似乎,他马上要看到了呢。
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拆封牛皮纸袋的声音。
安然略带雀斑的小脸,愈发的红润起来,小小的脑袋低低地垂在了胸前,怎么也不敢去迎接那即将到来的结果。
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小小的手指使劲地绞着衣衫的一角,直到关节处都微微的发白,仍旧是没有停止。
“呃?”程从寒似乎发出了略显惊喜的叹息之声,好像了什么令自己好奇的事物一般,晶亮的双眸`.``之中更是放射出两道欣喜的目光。
他,在看么?
等待结果的时间,始终都是漫长而难熬的,尤其是对于目前的安然来说,此种的等待,更是如坐针毡一般,坐立难安。
良久,似乎程从寒都没有再做任何的回应,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连刚刚的那一声略带惊喜的微微叹息声,到现在似乎也没有下文。
是,被吓到了么?
再也经受不住如此煎熬的安然,最终还是决定抬起羞涩不堪的眼皮,试图来观察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错,很不错嘛,安然,难度系数这么高的数学,居然都可以得到142的成绩。”在安然将要抬起小脑袋的一瞬间,程从寒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数学?成绩?什么跟什么呀……
安然惊愕的望着一脸微笑,用欣喜而略带赞许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程从寒,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可当她惊讶的目光从那张俊秀的脸面上,转移到他修长的手指之上时,才明白了程从寒为何有如此的言语。
似乎没有那抹应该看到的棕色,更没有本是雕刻精细的木框……有的,只是一叠白花花的试卷,厚厚一叠,在程从寒修长而整齐的手指中,被一页一页的翻阅。
这……这是怎么回事?礼物呢?礼物呢?为什么成了这一叠试卷……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安然顿时慌了神,翻遍了书袋之中的其他牛皮纸袋,始终都寻找不到那份自己精心挑选过的礼物。
在哪,到底在哪?!
犹如幻灯片回放一般,安然在记忆中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细细地搜索了一遍,直到想起自己由于慌张而随意扔给莫晨筱的那只牛皮纸袋之时,才恍然大悟。
这算什么情况嘛,如果莫晨筱看到那份礼物之后,会不会误会?会不会嘲笑自己?会不会以此而大肆宣传?……
突然,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安然的全身都紧紧地包裹了起来。安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悄然腾起,忍不住地打了几个寒战。
还是迅速采取措施比较好……
踌躇片刻,安然从书袋中取出手机,歉意地望了一眼自己对面的程从寒,迅速地起身向外走去。
“恩?安然,怎么了?安然……”程从寒看到安然如此难看的脸色,很是好奇,忙低声喊了几句,可此时的安然却恍然如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安然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程从寒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审视那几张考试成绩均属优秀的试卷。
不过,安然的成绩,的确是不错的。
一抹满意的微笑,悄然地浮在俊秀的脸面之上。
打开,拨号,等待……似乎,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安然对着白色的手机,有些焦头烂额。
接电话,接电话!
可事情似乎并没有像安然所期待的那般如此顺利,“嘟嘟”的声响一直在持续不断的进行,却是一直显示的无人接听。
“喂……”良久,良久,再良久……终于,一声略显沙哑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悄然响起,仿佛是刚刚睡醒一般,没有任何的精神。
“喂,喂什么喂啊,这么久不接电话,找死啊!”已是气愤不堪的安然也不管莫晨筱听了此话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只顾着将自己无限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出来。
“呃,咳咳,是安然小姐吧,我是张叔。”面对如此的大吼大叫,张叔的耳朵差点被安然高八分的咆哮差点震得耳膜出血,忙将电话,离的远了一些。
“是张叔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安然望着周围几个诧异地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路人,忙不迭地捂着手机,像僻静处走去。
“恩,对对,那个棕色的牛皮纸袋,对对,你看下……对对,记得哈。”费了半天的口水,安然终于将所有的任务都交代了清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希望张叔能够不负重托,将那个牛皮纸袋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不然……就死定了,死定了!
安然下意识地跺着双脚,紧紧地握着手机,依旧地焦躁不安。
“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有事情?”程从寒在阅览室呆了许久,都不见安然回来,只得收拾了她的书袋,出来一看究竟。
“呃,没,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有些急事而已。”安然讪讪地解释了一番,半天才挤出来一丝自己认为还算甜美的微笑。
“对了,你刚刚给我看那份试卷的意思是?”程从寒将书袋交给安然,歪了歪大大的脑袋,审视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盯着安然略显不安的脸庞。
“那道错了的题,一直都不理解,学长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呵呵,呵呵。”安然眨巴了几下大眼睛,灵机一动,编了一个幌子。
“是这样啊,那好,我就给你解答一下吧。”不知是为何,程从寒俊秀的脸面之上,多了几分的抑郁之色,却是一闪而过,转而便被浅浅的微笑所代替。
哎,这算什么事嘛!
听着程从寒富有磁性的声音为自己解答那道已是被自己重复做了几十遍的计算题,安然的心理,说不出的复杂。
而此时的莫晨筱,却是迎着愈加灿烂的夕阳之光,在自家的游泳池中,无比惬意地畅游着,小麦色的皮肤,在夕阳光的照射之下,颇有些闪闪发光。
“少爷,少爷……”张叔从别墅中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如此慌张?”莫晨筱正在尽情的享受着炎炎夏日下的这份惬意清凉,却是被张叔的几张叫喊打扰到了,甚是不满。
“有……有表白……有表白啊!”张叔依旧是气喘嘘嘘地向莫晨筱所在的方向跑去,大喊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