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圆满,载石而归,反身小镇,找袁同回。
钟雁冰与邱厉龙“囊中饱满”,邱厉龙算是了却了一个大大的心思,财迷的贪恋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二人沿着来路,返回“马尿镇”。
二人径直来到泽泉居,伙计一见是这两个大爷回来了,急忙冲进堂内招呼掌柜。
泽泉居二楼,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一间上房内,立着五、六人,躺着一个庄稼汉。
袁乘玉仍在醺睡之中,那如雷鼾声,堪称无敌,两日来已经扰走了店家大批客人,无敌的鼾声穿透力极强,客人们根本无法忍受,纷纷弃住另寻客栈,而整个二楼上房,可以说被袁乘玉一人霸占独享。
店家一见到钟雁冰与邱厉龙二人,便不停地诉着苦水,钟雁冰一摆手,叫店家不必再说了,给邱厉龙使了个眼色。
邱厉龙从怀里模出了<一锭十两的白银,递给了店家。
店家怔了一下,没有伸手来接。
钟雁冰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径直走到邱厉龙跟前,直接伸手朝他怀里模去,邱厉龙阻拦不及,倒被钟雁冰掏得痒了,咯咯直笑。
“喏,这下够了吧?”钟雁冰将一小袋子的银两递给了那店家。
店家颠了颠,又不放心地打开小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道:“够了,够了,谢谢两位大爷。”
拿到了银两,店家带着两个伙计走下楼去。房中留下钟、邱、袁三人。
邱厉龙抱怨道:“钟老弟,你也太实在点了吧?给他那么多?”
钟雁冰瞟了一眼邱厉龙,道:“你没听那店家一通抱怨,咱袁兄可是霸占了整个二楼两天,生意人嘛,钱财如命,这两日弃住的客官,在他眼里,可是溜走的白花花银子,再者说了,如今你都是富可敌一派的大人物了,还在乎这点凡间钱财么?”
邱厉龙一听此言,紧张地不行,连忙止住,不叫钟雁冰继续说了,邱厉龙道长紧张兮兮地道:“隔墙有耳,这床上也有耳呀。”
钟雁冰一乐,道:“隔墙有耳……你又来了,行了,叫醒袁兄,咱们得回去了。”
邱厉龙照着袁乘玉脑门上、胳膊上、肚皮上、腿肚子上捅了半天,袁乘玉仍然在睡着,不省人事。
“嘿!这家伙,怎地睡这么死?这鼾声可吵死人了,当日他还说别人吵闹他无法入睡,今日一听,他如此鼾声,谁人能敌?”邱厉龙来了劲头,不信弄不醒袁乘玉,正打算想点歪门邪道将他弄醒,转而又道:“袁兄喝酒果然实在,竟能喝成这般样子,要不,再叫他睡回儿吧?”
钟雁冰瞧了,道:“也好,咱们这一趟走得紧,略显匆忙,不如到楼下吃点东西,咱哥俩儿歇歇脚,填饱了肚子再走。”
“对对对,还是老弟善解人意,深知我心啊,哈哈。”邱厉龙十分高兴,与钟雁冰关了房门,下楼。
二人酒足饭饱,邱厉龙提议,临行时带上几坛“马尿酒”,店家一听再露苦脸,告之没有了。
哪知邱厉龙道长以神识搜找,在客栈地下的隔层里,生生翻捣出来五坛“马尿酒”,而且应是比前几日更好的陈年佳酿。
邱厉龙道长骂店家太不老实,将好酒藏着;店家心里骂这老道士真乃变态酒鬼,鼻子咋这么灵?
玄东道长已经回去北苍,钟雁冰也不想在这儿耽搁太久,于是,邱厉龙提着五坛“马尿酒”,钟雁冰背着袁乘玉,回妙音谷。
…………
百花飘香,树林葱郁,溪水潺潺,妙音谷中。
“我说你们两个家伙,究竟对袁兄做了什么?”王家雷一见到钟、邱、袁三人,尤其袁乘玉死猪一般趴在钟雁冰背上的模样,便开口质问道。
“没什么,袁老弟多饮了几坛‘马尿’而已。”邱厉龙淡淡回应,叫大家放心。
王家雷斜着眼睛,怀着不一样的语气问道:“我说邱老哥,事情怕不是这样简单的吧?”
这一问王家雷用力十足,邱厉龙被这一问,倒显得十分自然,道:“事情还真就这么简单,不信,你问问钟兄弟。”
王家雷道:“袁兄从来不喜过度饮酒,怎么可能喝这么多?简直烂醉如泥,看样子醉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钟雁冰接话道:“确如邱老哥所说,袁兄安顿了雪峰下那一老一小后,内心满足,感慨不已,大赞济世救人,行侠仗义的豪气快意,便主动邀我二人喝酒,因为高兴,便多饮了几坛,你也说他平日不喜过度饮酒,所以不胜酒力,醉得重了,说来他的鼾声还扰了店家两日生意呢,呵呵。”
邱厉龙听一向正派的钟雁冰为自己开月兑,也跟着干笑了几声。其实邱厉龙道长如果细细回忆起来,眼前这个正派的钟雁冰,儿时可也是一个调皮捣蛋、鬼机灵儿的主儿。
“阿弥陀佛,好香!太香!绝对香!竟是上好美酒!”无情罗汉刘殿缘赶来,竟不打招呼,不问情况,直接从邱厉龙手中抢过一坛酒,“砰”的一声打开,裂开大嘴便是往里猛倒。
“喂!胖和尚!你……”邱厉龙不急阻止,只能大声叱喝。
酒香飘溢,袁乘玉嗅到,竟然睁开了迷蒙双眼,问道:“哇塞,这坛‘马尿酒’哪搞来的?比我先前喝得还要好得多,快快给俺满上!再与兄弟饮几坛。”
王家雷见了直摇头,道:“庄稼汉没见过世面,被两个狡猾的家伙几坛子美酒便搞定了。”
刘殿缘咕咚咚喝了一阵,一抹肥嘴,极为满意地赞道:“啊……果然美酒!爽哉!快哉!壮哉!”
王家雷一努嘴,讥讽道:“这哉那哉的,臭和尚这几天可给你得瑟坏了,一会儿你别也如袁兄一般,真个‘栽’了。”
钟雁冰见了,问道:“刘兄何时出得关?金刚罩增进了么?”
刘殿缘一听,登时乐开了花,得意地说道:“哈哈,你且问问咱们书生。”
钟雁冰、邱厉龙转头看向王家雷,王家雷极不情愿地道:“这胖和尚走了运,竟然晋升至筑仙后期境界,一出关便将我打败了。”
“嘿嘿,能打败你,真是愉悦呀,给俺的‘五花肉’报了仇了。”刘殿缘得意之极,拍着王家雷肩膀说道。
王家雷不耐烦,使劲拨开刘殿缘的厚掌,道:“和尚休要得意,不出半年,我便超越于你,只要平级,你便不是我对手。”
钟雁冰与邱厉龙闻讯道贺,刘殿缘也不客气,直接施法,运转金刚罩,以示众人,那层金色果然更盛,增进不少。
夜幕降临,袁乘玉终于醒了,刚一起来便嚷嚷饿得不行,王家雷帮忙弄来吃的,此刻正狂吃着一大桌饭菜;张自语来看袁乘玉,坐下陪着,边聊边吃;刘殿缘成功晋升,功力长进,提着个酒坛,迷迷瞪瞪地满山谷找夏泽滕要打架;王家雷悄悄来到邱厉龙住处,见四下无人,关紧了房门。
“喔,原来是王老弟啊,何事找我?”邱厉龙已经躺下休息,见是王家雷进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王家雷一脸坏笑,直接坐在邱厉龙枕边,十分关切地道:“邱老哥此行可顺利?应是比较辛苦吧?”
邱厉龙微笑道:“辛苦谈不上,还算顺利,话说那一老一小自行离开了住处,我们好歹是寻着了。”
王家雷轻咳一声,道:“嗯哼,兄弟我说的不是那一老一小,而是其他收获,比如——极品灵石!”
邱厉龙略有惊慌,道:“家雷老弟所言,为兄不解呀。”
王家雷继续道:“呵呵,兄弟我是说老哥你每日里揣着那么多储物袋也够累的,应是比较辛苦吧?”
邱厉龙未言,表情凝固,看着王家雷。
王家雷缓缓地说道:“呵呵,没有人与我说,不够老哥的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书生?老哥你不必担心,有兄弟我呢,不如将那装满灵石的储物袋分一半给我,你也算轻松了许多,不必负担太重了。”
邱厉龙霍然起身,蹦到地上,嚷道:“好你个冷书生,真够厉害的啊!”
王家雷也站起身来,笑呵呵地道:“邱老哥你别急啊,气坏了可不好,咱们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为邱老哥分担乃是家雷应该做的,再者说了,这隔墙有耳啊。”
“嘿,你也来隔墙有耳?行,算你小子狠,老哥我就分你一半!管怎么是自家兄弟,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邱厉龙一咬牙,极为不舍地拿出了五袋极品灵石。
本是一共十八袋,邱厉龙老道留着心眼拿出五袋,意思一共十袋,其实他本想只拿出四袋,但是怕面前这猴精的王家雷不信。
王家雷一见有足足五袋极品灵石,也是心中惊叹,转而面色不改地道:“我说老哥,咱们兄弟间就别掖着了,你我清楚,夏蜂所获,何止十袋。”
这一语果然有效,邱厉龙面露恨色,道:“你个贼小子,怎么知道一共十二袋的。”
说罢,邱厉龙十分勉强地再掏出一袋极品灵石,一共六袋递到王家雷手中。
王家雷伸手要接,见邱厉龙似有话要说,便道:“邱老哥放心,我冷血书生有了老哥以无限诚意对半而分的这六袋灵石,自不会再与他人去讲。”
邱厉龙闻言会心一笑,王家雷接过灵石也是乐了,气氛如此和谐,却不知邱厉龙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
与此同时,钟雁冰立于谷中山头,观海听涛美景处,不禁感叹:“大家都在努力修炼,南宫川被梉檮前辈带走将获真传,如今刘兄也晋升至筑仙后期了,我不能久呆在一个境界停滞不前,如此说来,我必须抓紧修炼,不可有任何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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