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夜去找你了,还没有回来,似乎很能说明问题!”萧慎笃定地说。
沈莫晚叹息一声,说:“你想做什么?”
“见你!”萧慎回答地简洁明了。
沈莫晚觉得,也许当面说清楚也好,一次性把这两个危险的人物都从自己身边清除了最好!
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儿了,沈若云想要再次毁掉她,可没那么容易!
这一次,她就靠自己来拯救自己吧!
“我在广场的喷泉这里,你来吧!”沈莫晚说完就挂断了,然后快走几步,到了喷泉前面,打算在这里等萧慎。
萧慎没一会儿也出来了,看到沈莫晚独自站在喷泉前面发呆,微笑着朝她走。
沈莫晚没有回头,忽然觉得背后有人靠近,警觉地转过身来。
萧慎对她露出痞痞地笑容,说:“等久了么?”
沈莫晚摇摇头,说:“没有……”
萧慎从背后拿出锦盒,打开,亮在了沈莫晚前面,说:“少女之心!”
“你真的买下来了?”沈莫晚惊叹地问。
萧慎点点头,说:“送你!”
沈莫晚赶紧退了一步,说:“不……不行,我不能收!”
“为什么?”萧慎不解地问。
沈莫晚努力镇定下来,不被那璀璨夺目的钻石所吸引,珠宝对女人的吸引力还真是惊人,她都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移不开。
“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沈莫晚说。
萧慎皱眉,说:“如果我一定要你收下呢?”
“真的不能收,谢谢您的好意,把它留着,送给更值得的人吧!”沈莫晚微笑着拒绝了。
有些东西,不是收不收的问题,她要不起萧慎的礼物,也要不起他的感情。
萧慎拧着眉头,忽然凑近了沈莫晚,将她强行抱入怀里,说:“沈莫晚,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所以……你逃不掉!”
沈莫晚愣了一下,才开始挣扎,说:“萧,请你别这样!”
“沈莫晚,我说了,你逃不掉,拒绝不了,为什么不干脆乖乖投入我的怀抱?如果知道结局一定是和我在一起,难道现在多余的挣扎不是没有意义的么?”
萧慎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气,他,自己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沈莫晚抿了抿嘴,无奈地说:“萧,你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只是难得碰到会拒绝你的人,所以你只是不甘心,而不是喜欢,不甘心和喜欢是差别很大的!”
萧慎拧眉,稍稍放开了一点沈莫晚,然后说:“你觉得我幼稚到不甘心和喜欢也分不清了么?沈莫晚,别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拒绝我!而且,你根本拒绝不了我!”
沈莫晚真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好一会儿才说:“萧,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
“什么意思?”萧慎疑惑地问。
沈莫晚想起了赫连夜的话,然后苦笑一声,说:“不久之前,赫连夜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我只能是他的!”
萧慎眯起眼睛,脸上明显露出不悦的神情,然后说:“他已经要娶沈若云了,凭什么要求你?”
“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拒绝了他,宁可死,也绝不会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沈莫晚最起码的骄傲还是有的,更何况那个人是沈若云,一想到,就觉得无比恶心!
萧慎点点头,说:“那就可以了啊,你没有理由拒绝我,我还是单身!”
沈莫晚无奈地说:“萧,您听清楚重点好么?我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嗯,很清楚!”萧慎说。
沈莫晚皱眉,说:“你要和我在一起,从此以后绝不可以有别的女人,萧,你确定要为我,放弃整片森林么?”
萧慎笑了起来,说:“或许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沈莫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要溺毙在萧慎的笑容里,男人能笑的这么好看,的确有些让人神魂颠倒。
可惜她依然清醒地知道,萧慎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莫晚叹息一声,说:“萧,您的承诺不要给的那么轻易,太轻易就说出的话,必然会轻易地就收得回去!”
萧慎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就听到了一个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赫连夜目光冰冷地看着沈莫晚和萧慎近乎咫尺的距离,萧慎甚至还用手臂环着沈莫晚的肩膀。
“放开她!”赫连夜冷冷地道。
萧慎笑着回头,却把沈莫晚搂得更紧了,说:“夜少,好巧,你也出来散步?”
赫连夜眯缝着眼睛,露出森森寒光,说:“我说放开她!”
萧慎看了一眼沈莫晚,然后故作诧异地问:“夜少,不好意思,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搂着我的女,和你有关么?”
赫连夜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上前,一把将沈莫晚从萧慎的怀里扯出来。
然后对沈莫晚说:“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但这个人绝不可以是他!”
沈莫晚被赫连夜认真的态度给惊到了,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
“他也不会给你你想要的,如果你选择跟他在一起,我绝不会放过你!”赫连夜斩钉截铁地说。
沈莫晚微微蹙眉,萧慎却冷笑不迭,说:“赫连夜,你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喂,谁是茅坑!”沈莫晚立刻提出了抗议。
萧慎露出抱歉地笑容,解释说:“抱歉,我只是打个比方!”
“萧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收起你的小算盘,沈莫晚你不能碰!”
赫连夜对萧慎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萧慎轻哼一声,说:“这个由不得你吧?你又不是沈莫晚,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拜托你们,都离我远一点好么?我对你们之间的斗争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再见!”
沈莫晚推开赫连夜,然后蹬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她是越来越讨厌这两个男人了!
他们斗他们的,关她什么事,凭什么要拿她当筏子!
萧慎想要追,赫连夜却一把扯住他,说:“萧慎,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沈莫晚远一点!”
“你凭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赫连夜,我不是你手下的狗!”萧慎也森冷着脸与赫连夜对峙。
赫连夜傲然地抬起下巴,用一种极为鄙夷的眼神看着萧慎,说:“你连当我的狗的资格都没有!”
“你……赫连夜,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萧慎的眸子里,露出杀气。
赫连夜冷笑,说:“放马过来,萧慎,我不喜欢你跟个女人一样在背后搞小动作,你若真的想对付我,尽管出手!”
萧慎的怒气彻底被点燃,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其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恨不得现在就把赫连夜给打成蜂窝煤!
赫连夜不屑地越过萧慎,根本不与他多话。
萧慎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是时候该除掉赫连夜了,因为他实在是太讨厌这个家伙!
赫连夜走了一段距离,才又停下脚步,说:“萧慎,沈莫晚不管我要还是不要,都轮不到你,懂了吗?”。
然后也不管萧慎气得脸色铁青,就潇洒地走了,像个斗胜的拳手!
沈莫晚离开酒店之后,就打了车回到了沈家,纪海澜坐在沙发上,看到沈莫晚一身盛装,有些诧异地问:“你去哪儿了?不是在医院么?”
“出院了,去陪参加了一个宴会!”沈莫晚淡淡地回答,对于纪海澜,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再敞开心扉了!
纪海澜看沈莫晚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好,也不愿意多说,加上上一次的事情,她对沈莫晚仍旧有些介怀。
沈莫晚打了声招呼,就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却发现桌上少了一个布女圭女圭!
沈莫晚立刻慌乱地开始寻找起来,翻箱倒柜,都没有找到。
沈莫晚立刻下楼,脸色不善地对着纪海澜问:“我房间什么时候有人进去过?”
“怎么了?”纪海澜诧异地问。
沈莫晚说:“我的布女圭女圭不见了,谁拿了?”
纪海澜听了这话,才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哦,你说那个脏兮兮的东西啊,我让王妈扔了!”
沈莫晚的心里一股怒火噌地就烧了起来,问:“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
“怎么了?一个破布女圭女圭,紧张什么?这么大人了,还喜欢那种东西么?”纪海澜莫名其妙地问。
沈莫晚身体都有些颤抖,好一会儿才说:“破布女圭女圭?”
“难道不是么?”纪海澜有些委屈地问,那布女圭女圭一看就像是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一样,灰突突的,只有个女圭女圭的造型,连脸上的五官都模糊不清了。
沈莫晚忽然就笑了,说:“是啊,是个破布女圭女圭而已!我竟然……还把它当宝贝!”
说着就转身走了,一滴眼泪滑落下来,纪海澜怎么会记得,二十年前,她把自己抛弃的时候,往襁褓里,塞了那么一个女圭女圭!
那是她这二十年来,唯一不曾也不敢弄丢的宝贝,是她心里对亲人唯一的纪念!
被抛弃的孩子,哪里有资格要求母亲记住她的一切?
纪海澜看着忽然生气又忽然悲伤的沈莫晚,一脸莫名其妙。
“莫晚!”纪海澜从后面喊了一声。
沈莫晚顿住脚步,站在楼梯上,回过头,问道:“什么事?”
“那个布女圭女圭,对你有特别的意义么?”纪海澜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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