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过年时天气好,叶老爷子成天和老伙计们出门钓鱼打牌登山,一群老头老太太把家中儿女孙儿孙女一干小辈全扔下,自顾自地过得无比潇洒。叶老爷子出去玩得十分痛快,把家里的人情来往都扔给叶峋和宋良辰,自己当甩手掌柜当得舒爽开怀。
叶老爷子是受不得刺激,但心情舒爽,又有陆曜跟着,叶峋和宋良辰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只可怜陆曜跟女朋友卿卿我我正要登门拜访岳父,却被老爷子一个电话招回来——恩准你同我们这群老头老太一起玩,你看我们亲孙辈都没这优待。
叶峋见陆曜既无奈又凄凉的样子,只能悄悄给陆曜多加点薪水,又答应他等叶老爷子玩完这段时间,给他个假期,让他好把婚事给办妥。陆曜听着自然开心,遂叶峋说有点小事需要帮忙,陆曜问都没问什么,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然后……陆曜就被叶峋给带沟里了!
“什……什么?”陆曜跟叶峋比还小几岁,他就是个营养师加保健医师,再加上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相关职业,他其实还相当年轻,比宋良辰还小一岁。听叶峋一说话,顿时有点绷不住:“叶先生,这不合适,这事我一个外人掺和什么。再者说,我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更何况你这么重要的差事。有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交给我你真能放心?”
为不顶这么个事,陆曜都肯下本钱自污了。天知道他平时是个多么沉稳持重的人,毕竟他这职业,太跳月兑没人肯放心呐。
“还想不想要假期了,还要不要结束单身?”
陆曜就被这么戳中,他就是比宋良辰小一岁,也是个二十好几的大年青,跟女朋友恩恩爱爱,早就想抽工夫办一办终身大事。虽然女朋友支持他的事业,也十分理解体贴,可越是这样好。越想早点娶回家。作了一家人才真正能安心呢。
于是,陆小哥带着任务上路,内心的凄凉悲苦就别提了。
再于是,叶老爷子外出游玩。特别奇怪:“阿曜呐。你怎么最近总说起良辰呢?”
紧跟着。叶老爷子难免防备心起,自家孙女当然是很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的。可他们家已经预备肥水不流外人田了,陆曜一个劲说起她,是不是惦记着呢:“你别是想着良辰吧,这可不行,良辰是要在叶家门里过一辈子的。”
陆曜冤枉得不行!
“老爷子,张老爷子他们都明白了,你怎么还没明白呢。”说好的侦探体质呢,陆曜想着到底跟叶峋这事主是一家人,他就没把话转几个弯再说出来:“是叶先生的意思,说是到底也作为叶家女儿到现在,外人眼里看着就是亲的,要忽然说出办婚礼的事来,怕人风言风语,这才叫我来干这事。”
叶老爷子这才搞清楚陆曜怎么说起宋良辰生父是位出色的好医生,搞得一群老头老太太跟着一起回忆,那真是位好医生,医术远在大多数人之上,医德更胜医术数倍。然后跟着就是说起宋良辰啦,老头老太太们这才想起来说“噢,这老叶的孙女其实不是亲的,这二十年来,我们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老叶平时对续娶的儿媳妇带来的孙女比对孙子还亲,也不怪我们忘这个”。
老头老太太们转过念来就行,反倒不用说叶峋和宋良辰今年内将举办婚礼的事,那样就显得刻意。不过都是一群成精的,总有几个精得特别出众,多琢磨琢磨就知道这话题到底什么目的。
只不过老头老太们看叶老爷子一脸懵懂天真无知的傻老头样,都没想告诉他,觉得这样的“大惊喜”还是留着回家让孙子孙女说。这么一想吧,又得别扭,虽然不是亲的,可观念一形成,哪有那么容易转,只能慢慢改了,没改好前还是别开口得好,免得叫不清楚的人误会。
所以,叶老爷子一直“懵懂天真无知”地“傻”到陆曜戳破为止!
老爷子当时眼睛就直了……
陆曜见老爷子好半天没反应,心肝一抖,立刻要上前给老爷子作急救,没想到老爷子在他碰到之前用力一拍桌子:“这两个倒霉孩子,敢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就我这个当爷爷的还什么都被瞒着呢。”
陆曜:想想假期,再思量思量单身重压,还是费心把老爷子哄好吧。
“这是想亲口告诉你,等着给你惊喜呢,唉,我本来该保守秘密,不该说的,这惊喜没了,叶先生和良辰还不知道埋怨我呢。”陆曜为假期,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也干了。
所以,人的良心啊节操啊什么的,时常刷一刷,总会有新惊喜。
叶老爷子被哄好,开开心心提前结束游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回琴山。叶老爷子还决定,为报复孙子在婚事上一直抻着他的“仇”,他也得在孙子结婚的事上抻回来。
叫你当初冷艳高贵,叫你当初爱搭不理,现在该换人冷艳高贵爱搭不理了。
叶峋一看老爷子这绷着的劲头就知道,老爷子心里大概在想着怎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呢,他当初在老爷子催婚的时候让老爷子既不如愿也不痛快,依老爷子越老越收不住的脾气,这再正常不过。至于怎么应对,叶峋非常简单直接地给老爷子一句话:“良辰怀孕了。”
老爷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瞪圆双眼看向叶峋,第一反应却是大巴掌扇:“好大狗胆,敢占我孙女便宜,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叶峋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无语”。
再第二反应:“会是个乖乖的曾孙女吧,你这样的,见着一个就足慰平生了。”
叶峋:……
最后,老爷子大乐:“干得不错。”
趁着老爷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补的几颗大白烤瓷牙齿时,叶峋凑近前说:“爷爷,你看婚礼是不是尽快,良辰已经三个月了,再过两个月,肚子大穿婚纱就不好看了。一辈子就这一回,总要让她漂漂亮亮的,不能留个将来补不回的遗憾。”
老爷子点头:“嗯,是这样的,找个婚庆公司赶紧办了,别弄那些恶心自己给人逗乐的,热闹喜兴就行,总之你看着办,这是你的婚礼……啧,赶紧去,还愣着干什么,我不跟你闲话,我看曾孙女去,得趁早教教她,别跟你学成这么副脾气。”
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叶峋忽然又理解了一个对他来说十分新鲜的词汇——心塞啊!(未完待续……)
PS:小剧场:
叶暴龙:我是捡来的吧!
叶洛特:当然不是,要是捡的话,怎么也不会捡个你这样糟心的。
叶暴龙:那是在医院抱错了。
叶洛特:怎么可能,抱错也不会抱你这样糟心的,你从小就糟心,吃的女乃粉裹的尿片都别人挑剔,从小就是个不肯妥协自有主意的。
叶暴龙:你这么不待见我,怎么看我都不像亲生的,难道我真是?
叶洛特:想太多,你当然是我们老叶家……
叶暴龙:亲生的你这么对我!
叶洛特:当年夜黑风高,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我儿媳妇去开门时,就看到一个篮子,篮子里……
叶暴龙:是我?
叶洛特:你看你又想多了,篮子里是整整齐齐排列着的二十个鸡蛋。
叶暴龙: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叶洛特:我都不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听我继续给你说……那二十个鸡蛋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弄丢了您家的孩子,真是抱歉啊,要不然这样,我赔您一个,我保证给了您家就是您家的孩子,绝对不带来讨的。
叶暴龙:我亲爹妈是?
叶洛特:等等,还没说完呢,离高|潮部分都还远着呐……
(小剧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