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昨天愚人节,有几个小傻妞被素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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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怔住了,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掩在斗篷下的手不自觉紧握了起来。
他身姿迎着暖阳,挺拔威仪,肆意张扬,还带着冷峻气质,偏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的宠溺,金色的阳光扫在他的眼睫上,有些毛茸茸的,却更显睫毛浓长。平日幽深的瞳仁因照进了阳光呈现一种琥珀色,点点璀璨,温暖的琥珀色不若平日幽黑时那么令人害怕,也令桃花眸中的温柔之色更加似水流淌。
方才在树上,他已将面具取掉了,这会子一张俊美无匹的容颜就那样毫无遮掩的沥着阳光,此刻天际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挂,冬日的阳光有些惨淡,却似为他镀了层柔光,使得本就清隽的脸部线条显得更加柔和。
秦严说的一本正经,掷地有声,璎珞觉得他如今脸皮越来越厚,甜言蜜语竟是张嘴就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秦严却扬眉,道:“你愿意看人脸色,寻气受,爷却心疼。”
璎珞抬眸冲秦严道:“这里离紫竹院不远,我她们不能连件衣裳都不给吧,我如今这样子也不像话。”
璎珞想到这些破事就一阵厌烦头疼,不过只要不是回去后老便要鸩杀了她,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
她回去,只怕侯府从上到下都恨不能她去死,而苏定文又是个根本靠不住的。
老不喜欢她,只想着早日将她打发出嫁,可现在偏偏迟璟奕的亲事又黄了,苏瑛玥出了事儿,固然是苏瑛玥先算计的她,可侯府的女人们却不会这样想,只会恨她害的侯府几个姑娘亲事都成了难题。
璎珞想了想,不由低头苦笑。
她话没说完,秦严便开口截断了道:“你这会准备怎么办?”
秦严有些舍不得松手,只今日不能惹恼了她,故此便干脆地将璎珞放了下来,双脚落地,璎珞抬手紧了紧斗篷,抬眸瞧着秦严道:“今日谢谢你,我……”
秦严这才抱着璎珞从树上跳了下来,璎珞这会子身上已经恢复了力气,见秦严大有一直抱着她的趋势,便推了推他,道:“我能走了,放我下来吧。”
紫竹院中乱成一团不提,只说暖青院中,待婆子将晕倒的苏瑛玥和红雀都带走,方才还一片喧嚣的院子这会子便冷清的下来。
而马氏也没糊涂多久便被哭着进来的小刘氏和刘氏告知了所出之事,马氏只觉被雷劈了般,半响都缓不过劲儿来。
屋中苏瑛琼听到动静,得知世子爷跟着侯走了,一时又无望地哭了一场。
昌平侯世子虽然和苏瑛琼琴瑟和鸣,却历来是不会忤逆父母的,闻言躬身应了,扶着昌平侯的手又出了紫竹院。
言罢,直接越过马氏便带着丫鬟扬长而去了。她到了紫竹院的门口便碰上了从外院匆匆过来的昌平侯世子,道:“行了,你身子弱,便让她好生养病吧,你随母亲来。”
尉氏听的火冒三丈,可马氏毕竟是长辈,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冷笑了一声,道:“我要是亲家老,就先担心担心侯府中尚未出嫁的姑娘们。”
而马氏就躺在苏瑛琼的西厢房中,她这会子还不知道暖青院中发生的事情,听到正房这边的动静,马氏扶着丫鬟的手出了屋,正撞上怒气腾腾从正房出来的尉氏,又听到里头传来苏瑛琼的痛哭声,马氏面色一变,上前拦住了尉氏,道:“亲家这是何意,我们琼姐儿可是刚刚为侯府添了嫡幼孙,本来身子就虚着,怎经得住磋磨!”
就如同尉氏一样,她也不明白好好的儿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一样,做尽了糊涂事儿。其实先前真是尉氏高看的苏瑛琼,苏瑛琼是老马氏一手养大的,马氏就是个拎不清的,苏瑛琼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先前一帆风顺,谁还不能装出个端方大度来,再加上会生养,尉氏又不是那种对儿严苛的人,自然就看苏瑛琼是个好的。
苏瑛琼这会子当真是恨死了,也悔死了,她实在不明白明明都算好的事情,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故此苏瑛玥便吩咐了乔恩珉直接破了璎珞的身子,乔恩珉自然没有拒绝的,岂不知适得其反,过犹不及,最后竟是弄成了这样。
可她打算的好,却偏遇上了苏瑛玥那样的猪队友。苏瑛玥对璎珞太恨了,又怕只抱两下说不定璎珞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加上猜想到璎珞和秦严的关系后,苏瑛玥更想将璎珞弄赃,这样秦严定会嫌弃厌弃了她。
原本她安排的好好的,让苏瑛玥望着风,只让乔恩珉抱了苏璎珞等着宾客们便好,到时候苏璎珞的清誉没了,自然就完了。事情不会闹的太难看,尉氏便猜到她动了些手脚,看在她生养了三个嫡子的份儿上,也不会过多计较,最多敲打她两句。
她的母亲,都被苏璎珞给害了,之前苏瑛玥来见她,更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甚是凄惨,她如何能不心生报复之心?
尉氏言罢,转身就走,苏瑛琼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见苏瑛琼还企图糊弄自己,打量着没有证据,自己便不能将她怎么样儿,尉氏冷笑,根本不听苏瑛琼的辩解,打断她的话,道:“我看你是生孩子伤着了身子,愈发糊弄了。这样子也如何伺候夫君,鸣哥儿身边两个妾室年纪都大了,我自会做主再为他抬两房良妾进来,你便不必记挂了。”
苏瑛琼听婆母的意思竟然是要禁足自己,且还是没有期限的禁足,连她生养的三个孩子都要一并带走,顿时也顾不上哭了,慌慌张张地从床上下来跪在了地上,求道:“母亲要罚,总要有个理由罪证吧,实在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竟惹地母亲这般……”
苏瑛琼顿时扑在床上哭了起来,尉氏却冷笑,道:“惹出这样的事非来,你还有脸哭!平日里我瞧着你是个明白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拎不清,从今儿起你便好生在屋中养身子,养好的身子便好好抄经静静心,什么时候我瞧着你明白了,什么什么再出院子走动。赧哥儿,浩哥儿和康哥儿都先送到我身边养着!”
苏瑛琼被尉氏扇了一下,倒在床上半天脑子都是懵的,她呆呆愣愣半响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当真下人的面被婆母扇了耳光,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侯府中立足,还怎么管家理事儿?
尉氏又怎么能够不恨苏瑛琼是个拎不清的!
白锦华可还待字闺中呢,虽然早已定了亲事,可如今昌平侯府出了这等事儿,白锦华也难免面上无光,白锦华本就算是高嫁,这会子若是弄不好,被退亲都是有可能的。
实在不怨尉氏对苏瑛琼狠,而是苏瑛琼这次真错的太过了,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苏瑛琼竟然在昌平侯府中闹出这等丑事来,尉氏便平日对苏瑛琼再是宽和,那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女儿,比不上昌平侯府的名声。
苏瑛琼的话都没说完,尉氏便上前一巴掌扇在了苏瑛琼的脸上,直接将人打地仰倒在了床榻上,引得屋中丫鬟婆子一阵惊呼。
扶着丫鬟的手坐起了身子来,略欠了欠身干笑着道:“母亲怎么过来……啊!”
而这时尉氏便冲了进来,苏瑛琼见婆母脸上竟然是从未见过的冰冷和严厉,看着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能射出刀子一样,苏瑛琼顿时便瑟缩了下,有些心虚起来。
而此刻尉氏已经到了苏瑛琼的紫竹院中,她怒气腾腾的直接便冲进了内室中,屋中苏瑛琼已经得知了暖青院中发生的事情,她面色惨白,本来这一胎就艰难,虽然生产还顺利,可身子却觉虚的很,听闻苏瑛玥出了事儿,苏瑛琼更是急晕倒了一回,被嬷嬷掐了人中才缓过劲儿来。
他这个吻带着怜惜和安抚意味,没有任何的侵略性,璎珞身子颤了一下,没有动弹,秦严便无声笑了下,深邃的眼眸像是有绚烂的烟花盛开一般,灼灼光亮点燃了一片幽黑。
身上因后怕有些发软,秦严好似感受到了璎珞的害怕一般,圈着她的手臂又用力了一分,下巴抵着璎珞的发顶,磨蹭了两下,低头在她头顶留下了一个轻吻。
那药自然是为璎珞准备的,璎珞顿时咬牙切齿,心中对秦严的感激却又多了两分,她不敢想象,倘若自己被乔恩珉用了药,这会子是个什么情况。
璎珞被秦严的目光盯着,只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只觉今日她果然有些犯傻,连连说错话。秦严见璎珞两颊越烧越红,倒不再多做探究,只道:“乔恩珉的身上放了药。”
璎珞顿时被问了个张口结舌,按理说她作为一个闺阁姑娘,应该看不出什么成事儿不成事儿,动没动真格的,对这种事儿更该懵懂着,不甚清楚才是。可刚刚她问那话分明是什么都明白的,这就说不了。
她的问题令秦严挑了挑眉,他眯了眯眼,却没回答璎珞的话,只道:“怎么会如何?你知道假山里头发生了什么?”
这她就不明白了,苏瑛玥和乔恩珉怎么可能会真滚在一块。除非是被下了药,可秦严又是上哪儿弄的药啊。
她之前听秦严说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时,便猜想到秦严大抵是将苏瑛玥和乔恩珉丢在了一起,弄成衣衫不整的样子,可她没想到假山这边儿会闹腾的这么激烈,秦严居然连那个红雀都丢了进去,而且瞧模样,并非只弄成了衣衫不整的样子,而像是真正成了事儿的。
这边儿人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璎珞方才回头瞧向秦严,低声道:“他们怎么会……”
而白氏,刘氏和小刘氏此刻都白了脸,见人都走了,小刘氏冲上前去对着躺在地上的苏瑛玥便是一阵拳脚相向,她是真恨啊,先有苏瑛莺,后又苏瑛玥,如今定安侯府姑娘的名声全完了,她还有两个女儿呢,这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往后可该怎么办啊!
而平邑侯见此,气的浑身发抖,指点着尉氏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来。她如今身边只带着个丫鬟,忙忙吩咐了丫鬟去唤人过来,好赶紧抬了乔恩珉回去诊治。
尉氏言罢,也不管这里了,怒气腾腾的转身,带着人便往紫竹院去了。
“平邑侯要哭儿子,还是抬回府去哭的好,要请大夫回自己府上随便,这样伤风败俗,随意进出旁人家内宅的,我昌平侯府招待不起,请吧。”
尉氏想着,眸光越发冷厉,竟是甩给平邑侯一句话转身就走。
可如今尉氏觉得她真是看走了眼,这么些年对苏瑛琼的好都成了纵容的理由,这个儿简直就不像话,辜负了她的信任和期望,宠爱和疼惜。
尉氏对苏瑛琼这个儿一向是疼爱的,一来苏瑛琼争气,不过几年便生了三个嫡子,再来苏瑛琼平日里瞧着也是个大方端庄,懂事贤惠的,尉氏从来都不让苏瑛琼立规矩,也从来没寻苏瑛琼的不是。
尉氏是个精明人,既然能想到前头湖心亭上的事儿和苏瑛琼有关,这会子又闹出了这样更大的事儿,她自然更是想到了苏瑛琼身上,若不然,凭借着苏瑛玥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那平邑侯府世子又是被谁放进了内宅,今儿她要带人过来祥瑞,早先安排好在这边的丫鬟婆子们又去了哪里?
今日先是后花园里头有人假扮苏五姑娘,接着又发生了假山洞里白日宣yin的事情,不出一日昌平侯府便会沦为笑话,虽然出事儿的都不是昌平侯府的主子,可昌平侯府少不得要担个内宅不宁,管事不严,混乱不堪的名声。
尉氏见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脸色难看的瞧着地上躺着的苏瑛玥,还有缩在假山边上瑟瑟发抖的红雀,又望向坐在乔恩珉身边抱着儿子叫唤呼喊的平邑侯,尉氏的目光冷的像刀子,神情更是恼到了极点。
一时间只觉当真是近年来的头一桩丑闻,伤风败俗的厉害,诸们也没有了留下来看热闹的心思,纷纷摇头自行便往芷兰阁去了。
再想到那苏瑛玥是乔恩珉的表妹,两人一准早便生了情,瞧这拉了丫鬟跟着胡天胡地的样子,这样的事儿说不定都不是头一回了。
她如此,众们却不担心乔恩珉,乔恩珉是从前头吃席过来的,身上难免就带着些酒气,加上他被璎珞吐了一声,味道便极不好闻,一瞧便是喝酒喝多了,吐地浑身都是,还在此拉着女人醉生梦死的。
平邑侯此刻根本顾不上什么了,这担忧乔恩珉的性命忙忙道:“请大夫,请大夫!”
要知道她可就这么一个嫡子,可平邑侯府里头还有个庶长子呢,要是乔恩珉折了,说不好这世子的位置要落到谁人的头上呢。
乔恩珉确实不大好,他先是被秦严弄成了重伤,后来又服用了药物,被苏瑛玥和红雀折腾的不轻,此刻脸色说不出是紫红还是紫青,又无声无息的,着实将平邑侯吓得厉害。
她慢慢的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又往上走了几步,眼见那男子脸色很不正常,像是生死不知的模样,平邑侯也顾不上为乔恩珉遮掩了,忙脸色惊慌地扑了上去,摇晃着已经浑然不知事儿的乔恩珉,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醒醒啊!”
她此刻听闻了白氏的惊叫声,意识到出事儿的竟然是自己嫡嫡亲的外甥女,她这才往前两步,瞪大眼睛望了,一下子便瞧见了那地上躺着的男人身上的衣袍格外眼熟。
而平邑侯原本是不屑这些事情的,加上乔恩珉是被抬着出来的,眼见是受了伤,一直都躺在地上,平邑侯站在靠后的位置,一直便没留意到那男子竟是自己的亲儿子。
白氏恨不能扇自己两个耳光,脸上红白交加,只觉头重脚轻,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
她这一声惊呼只因为太过震惊,故此声音便不算小,一时间引得众们都望了过来,发出了然的抽气声。
她躺倒在地上,倒是露出了一张脸来,大白氏也是这个时候才认出了苏瑛玥来,惊呼一声,道:“三丫头?”
苏瑛玥头一个便迷糊着瞧清楚了前头围着的一众们,瞧清楚了她们脸上的鄙夷之色,她先还茫然了一下,接着才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什么,顿时惊慌四望,待瞧见躺在一旁衣衫不整的乔恩珉,还有那边已经尖叫起来的红雀,目光最后落在自己用衣衫勉强遮挡住的身子时,苏瑛玥不堪打击,竟是尖叫都没能发出来便晕倒在地。
苏瑛玥三个经过婆子们这一番折腾原本就恢复了些神智,等拖出山洞,新鲜的空气一灌脑,刺眼的阳光一刺激,顿时便清醒了个七七八八。
那边儿乔恩珉也被拉拢了衣衫,婆子们拖拉着三人拽出了假山洞。
山洞中的光线黯,加上苏瑛玥和红雀用了药精神有些癫狂下,头上的发丝也乱糟糟的,故此婆子们根本就没能认出苏瑛玥和乔恩珉来,只呆愕了下便冲上前去将苏瑛玥和红雀从乔恩珉的身上扯了下来,捡起衣裳勉强给两人裹住。
竟是两个女子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眼瞧着那男人都快被欺辱的不行了,当真是丑态百出,令人不敢直视。
婆子闻言冲进了假山洞,饶是都是生了几个孩子早便算见多识广的婆子,瞧见假山洞子里的情景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尉氏当即便冲张氏道:“多谢提点,来人,将里头的脏东西给本拉出来,本倒要看看是谁这样的败坏我昌平侯府的名声!”
这哪儿成啊!
张氏的话却是提醒了尉氏,她方才只想着这事儿出在侯府要尽快遮掩,可这若是不清不楚的,诸位都离开了,回头岂不是她昌平侯府的女眷要遭殃背黑锅?
尉氏的话却并非说有都给脸面的,就闻太仆寺卿家张氏挑眉笑着道:“侯这话说的,若然小厮可随意进出内宅,还在今儿这样的日子和丫鬟鬼混,这传扬出去,昌平侯府的女眷还要不要名声了?只怕另有其事儿,侯也不必遮掩,为其庇护,能做出这等事儿来,也不值当搭上侯府女眷的名声为他们掩羞,侯可想好了,这会子咱们都走了,回头侯便是后悔可也来不及了。”
这边各府的们却没那么多避忌,毕竟哪家的后院中也不会是干干净净的。尉氏脸上露出了厉色来,道:“一准是哪个作死的丫鬟和小厮胡混,污了们的耳朵,们不防也往芷兰阁宽坐,容我料理了这边再给们好生赔罪。”
出了这等龌蹉事儿,姑娘们自然不好呆在这里,白锦华一言,那些懂了的姑娘纷纷跟着她往远处去,而那些不明白的,也都不是傻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跟着快步去了。
白锦华面色发白可还是支撑着笑着道:“母亲说的是,等玉兰花开花了,我给大家发帖子请们过来赏花,这会子寒风起了怪冷的,大家先往芷兰阁去吃糕点吧。”
山洞里头的声音实在是不小,后头的姑娘们都听到了,虽然有些姑娘尚面带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有些年纪大点,已通人事的姑娘却已?*???朗窃趺匆换厥铝耍?偈币桓龈鏊?辗珊欤?薏荒芰⒙硐?г谡饫铩Ⅻbr />
尉氏顿时脸上忽红忽青,好在她管家多年,经过的事儿也不少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忙大声道:“华姐儿,母亲方才想起来早让大厨房准备了一样新吃食,甚是美味新巧,你先带姑娘们去芷兰阁中品尝糕点,那玉兰花树如今不过打了花苞,等开花了再带姑娘们去看才好呢。”
女人的喘息声,哼吟声,古怪的拍打声,甚至还有男子呼吸粗重夹杂着不堪的呼救声,那种声音对在场的已婚妇人来说并不陌生,尉氏顿时就难以置信的变了脸色,她顾目四望,眼见旁边蔡已蹙眉变了脸色,而其她的们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一脸的古怪之色。
尉氏本一脸笑意地和身旁的国子监祭酒蔡说着话,可蓦然间耳朵里却传来几声奇怪的动静,尉氏话语微顿了下,先时还以为听差了,正欲继续说笑,就听那动静更响了些,也更激烈了些。
璎珞望去,就见尉氏这会子已是带着诸人到了假山那边儿,顿时也无心计较秦严方才的戏弄了,忙忙定睛瞧着。
直到下头的一众人都了,璎珞才忿忿地推了秦严一下,引得秦严一声低沉的笑,不待她多言便道:“嘘,看!好戏可要来了啊。”
璎珞僵在秦严怀中,即便是僵着,那也是在怀啊,秦严这会子自然不会向璎珞炫耀自己的隐蔽技术有多高超。
其实璎珞是当真多虑了,隐蔽这样的事儿秦严还是擅长的,他既抱着璎珞躲在树上,便有把握不被人发现。纵现在那些个姑娘抬头瞧叶子,也是看不到他们隐身之处的。
秦严这明显是趁着机会占她便宜,可偏他做的好似光风霁月一般,让她此刻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顿时面色微红,气鼓鼓地咬牙不语。
那些姑娘们这会子正经过树下,秦严就敢这样,他伏在耳边,气息一下下往耳廓中钻,间嘴唇都碰到了她的耳珠,又痒又怪异,璎珞想躲便听着树下的声,根本不敢再动一下。
秦严软玉温香的抱着,且是美人自己个儿贴进来的,心中一片舒爽得意,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唇角勾起笑意来,在璎珞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怕什么,被瞧见了爷娶你便是。”
璎珞听着树下传来的声,吓得直往身后靠着的秦严的怀中钻,恨不能将自己团成一团缩进去。
“白,你们府上这几刻连香树长的可真好啊,枝叶这般繁茂,得有百年了吧?”
“还说我,你头上也挂着树叶呢,这红叶子还怪好看,要不王便顶着它吧。”
“呀,白,你的头上落了两片树叶,别动。”
璎珞哪想到他会这样,经不住动了一下,顿时便觉地身下的树桠摇晃,扑簌簌往下掉着树叶。她吓得顿时便白了脸色。
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取悦了秦严,秦严一直环在璎珞腰间的手忍不住往上探了探,模到她的腋窝处轻戳了两下。
尉氏便带着一众客人到了这暖青院,间脚步声从树下经过,璎珞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紧张的浑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喘,生恐被下头的人瞧见。
妙哥是璎珞的贴身婢女,如今慌不择路的乱跑,那必定是成事儿了,婆子受的是苏瑛琼的指派,不敢怠慢,忙便催了尉氏。
苏瑛玥本来在暖青院的门口望风,等这边事儿成了,她便指了红雀透风报信,自然有婆子催促尉氏带着人过来。只如今苏瑛玥和红雀都被秦严丢进了假山洞中,那在双喜院中接应的婆子等来等去都没候着红雀,可婆子却瞧见了慌慌张张往外院奔逃的妙哥。
去静心院是必定要经过暖青院中这一片假山堆的,苏瑛玥便卡着时间将璎珞先行带到这暖青院中交给乔恩珉,等众姑娘们过来,便能刚巧碰上两人行好事的一幕。
今日璎珞被算计,却是苏瑛琼和苏瑛玥二人合谋的。昌平侯府的静心院中有一颗玉兰花树极其古怪,竟然这大雪天凛寒打了花苞,昌平侯早便有安排,今日洗三礼过后就带着众府的姑娘们过来看祥瑞。
“是呢,今儿咱们可得好好瞧瞧这成了精的玉兰花树。”
尉氏的声音落下,便有一位笑着接口道:“今年这大雪下的早,便是靖王府王妃院子外的木棉花林日日烧着花墙都没能保得住,昌平侯府这玉兰花树竟然大冬日的打了花苞,这可真真称得上是祥瑞了。”
璎珞侧耳细听,果然听到脚步声纷纷乱乱地往这边儿靠近,很快她便听到了尉氏的声音,道:“那颗冬日开花的玉兰树就在前头院子里,咱们穿过这边的假山过了月洞门便是。”
她扭头,尚未来得及言语,秦严便低声道:“来人了,别。”
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绯红耀目,璎珞正想问问来这里干什么,透过树叶的缝隙便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处湖州山石堆成的成片假山。那正是她先前被乔恩珉带去的地方,璎珞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严这是带她来看戏了。
没片刻却觉得身子一动,扭头四望就见古树参天,一片暗红,竟是秦严抱着她坐在了一枝树桠间。这是一片五颗的连香树,如今已是冬日,树叶全成了暗红色,迎着阳光煞是好看。
璎珞身上还没恢复力气,只能任由秦严抱着穿梭在亭阁院子中,她也不知道秦严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又不好意思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