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谢给素素提供偏方的菇娘们,儿子身上疙瘩虽然没消下去,不过却没再出新疙瘩了,松了一口气,么么哒
汗,更的少,今天的文争取晚上八点前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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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妃说着便将那几张图纸拿了过来,要送于靖王看,靖王却是阻拦了靖王妃,道:“不忙!这亲事只怕又不成了!本王真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竟生了这么一个天煞孤星的儿子,如今刚刚定下成亲的日子,这不,真宁县主又出了事儿了!”
他自然是直奔了靖王妃的梓涵院而去,他到时,靖王妃正在花厅中和管事婆子古嬷嬷对着张图纸商议着什么,见靖王进来,靖王妃起了身,吩咐古嬷嬷退下,又亲自上前给靖王除掉了外头的薄绸斗篷,一面笑着道:“王爷来的正好,妾身正和古嬷嬷商议着收拾世子爷成亲的新房。虽说世子爷平日不住在王府中,可这成亲了,总不能将真宁县主迎娶到公主府那边,妾身想着还是将平江院收拾出来做新房的好。那院子本便是世子爷的住所,只是多年不曾住人,如今却还需整个翻新一下,这不图纸已经画了出来,如今离迎亲也就还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可要赶紧动工才好呢。王爷也来看看,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的,也好给妾身指出来。”
靖王听闻莲花峰一事儿,面沉如水,在前院书房烦躁地走动了几圈便一脸沉重的回到了内宅。
与此同时的靖王府中,秦严也令人回府调集人手前往帮忙搜救璎珞,这便惊动了靖王。
杜嬷嬷惊叫一声,顿时千禧园中乱成一片。
唐氏听了杜嬷嬷的前句话刚松了一口气,再闻后一句,顿时面色大变,一口血吐出往后仰了。
杜嬷嬷眼见瞒不住了,这才道:“千万莫太着急忧心,是大国寺的山道遭遇了山崩,大少爷无损,可县主……县主为了救大少爷,落入了悬崖。”
唐氏却再度重重一拍榻沿,道:“什么都瞒着我,这是想要急死我是吗?!”
杜嬷嬷哪里敢告诉唐氏,只拧了眉道:“哪里有什么事儿,县主和大少爷是去大国寺,这一路都是官道,大国寺又是皇家寺庙,能出什么事儿啊,小丫鬟胡说八道,老奴出去问问怎么回事!”
唐氏陡然直起身来,盯向杜嬷嬷,见杜嬷嬷本能回避了自己的视线,顿时心便咯噔一下,急地一拍塌沿儿,道:“两个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准瞒着我,快说!”
菩提忙着吆喝一声,小丫鬟的嘴被堵了起来,可惜却已经晚了,郡王妃已然听到了她的话。
接着传来大丫鬟菩提略显仓促的声音,却是一个小丫鬟将扯下去的食盒往厨房送,不想竟然失受摔了食盒,里头刚收拾下去的残羹冷炙,连带着碟碗摔了个粉碎。菩提还不曾训斥,那小丫鬟便声音尖利的嚷嚷了起来,菩提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让她嚷嚷出了不该说的话来。
“快!堵住她的嘴!”
“饶命,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将食盒打碎的,奴婢是听闻了县主和大少爷出了事儿,惊慌……”
两人正说着话,突听外头传来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然后是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和沉闷的磕头声。
唐氏便含笑摇头,和杜嬷嬷说起以前在闺中的事情来。
杜嬷嬷瞧着唐氏的笑容,心中一阵抽疼,她就是听说了消息,不放心唐氏这才要不离眼的守在这里,她略垂了垂眼皮,这才笑着道:“小丫鬟哪里有老奴知道习惯用几分力才能解乏?老奴也多少年没做这活计了,倒有些怀念当初在荥国公府伺候的日子,今儿老奴难得觉得身子骨爽利,想再伺候一回,可莫要拦阻。”
唐氏便笑着道:“这样的活计哪里用你来做,且让丫鬟来。”
这会子已是午后,她用过午膳,便移步到了暖阁中,依在美人榻上,杜嬷嬷却挥退了小丫鬟,亲自在脚踏上用美人锤给唐氏敲打着双腿。
后来天色亮了,雨竟停了下来,太阳难得的露了头,在杜嬷嬷的劝慰下,唐氏才放下了心怀。
千禧园中,唐氏今日起来时,璎珞姐弟都已经离开郡王府了,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听着窗外的雨声,一直心思不属。
唐氏原本就身体不好了,再经此大恸,最好也跟着一命呜呼!
眼珠子转了转,她便又想起了千禧园的唐氏来,眸中露出些阴冷的毒光来,招呼了陆妈妈上前,吩咐道:“大少爷和真宁县主可都是咱们郡王妃的心肝肉呢,出了这等事儿,哪里好隐瞒着郡王妃,想法子将消息透。”
乔侧妃也连连点头,心中一个劲儿的祈祷,老天一定要收了那一对姐弟才好!
萧敬亭闻言却道:“既然父亲这样匆忙带人救援,想必情形不会好了。”
言罢,又回头去问禀报消息的陆妈妈,道:“可打探清楚了?到底是谁出了事儿?是萧承麟那贱种吗?!”陆妈妈便回道:“回来报信的侍卫只见了郡王,具体如何只有郡王知道,大家只知道是莲花峰出了事儿,山体崩塌了,至于县主和大少爷如何,却是无从得知。”
彼时乔侧妃正在三爷萧敬亭的明津院中,听闻回报,乔侧妃半响都有些愣愣的,随即便扬声笑了起来,拍着手,回头看向躺在床上养病的萧敬亭,道:“亭哥儿,你可听到了?可听到了?哈哈,莲花峰竟然山崩了,那一对贱姐弟出事儿了,他们最好别再回来了!这可当真是老天都看不惯那对嚣张的姐弟,帮咱们娘俩收了他们了!真是意外之喜啊!”
祁阳王离开的到底匆忙,没有安排好保密之事儿,故此前院消息还是不难打探的,半个时辰后,璎珞姐弟在莲花峰上遭遇山体崩塌一事儿便让乔侧妃知道了。
这一番动静极大,唐氏在静养,又有祁阳王的吩咐,不准惊动了她,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但乔侧妃却是听到了动静的,忙忙令人前往打探消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而那边回城禀消息的人也已到了祁阳王府,祁阳王今日刚好在府中,听闻了消息大惊失色,当即便吩咐了将消息瞒着唐氏,自己点了人马准备了火把等物,带着人便忙忙离了府。
上山的路都被堵了起来,萧承麟便在侍卫的护卫下下了山,他不肯离开,执意带着人进悬崖去找人,大家拧不过他,便也遂他去了。
萧承麟泪眼迷蒙地点着头,秦严已寻了绳索,跳了下去。
秦严拍了下萧承麟的手,道:“爷一定会找回她的!现在,离开这里!”
萧承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此刻秦严笃定的口气,镇定的态度,都让萧承麟像迷途之中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有了支撑下去的动力,他撑起身来,抓着秦严的手,道:“是!是!是这里,就是从这个地方掉落下去的!秦大哥你一定会找到,将救回来的对不对?”
从出事儿到现在,所有人都在劝他先行离开,山体可能还会崩塌,莫要辜负了县主的一番救护之心,虽然也有人劝慰他,说什么真宁县主洪福齐天,福大命大,一定能化险为夷之类的话,可他们说这话时,分明一副真宁县主不可能还活着的口气和神情,连他们自己都骗不了的假话,如何能让萧承麟。
他的声音很稳,语气也很笃定,好像确信璎珞一定不会出事儿。
他神智都似有些不大清楚了一般,状态有些疯疯癫癫的,秦严俯视着抱着自己大腿的萧承麟,声音沉冷的道:“哭什么!你不会有事!爷再问你一遍,你是从这处掉下去的?”
萧承麟自从被拉上来,便不顾众人的劝说,跪在崖壁边儿,像是丢了魂一样发呆,此刻听到声音,他有些茫然麻木地抬起头来,一双早便红肿的眼睛半响才瞧清楚秦严的身影,顿时眼泪便又涌了出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抱住秦严的腿,嘶哑着哭道:“秦大哥,你快救救,掉下去了,她为了我掉下去了,都怨我,秦大哥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他声音暗哑难辨的道:“你从这处掉下去的吗?”。
他都不知道自然是怎么冲上山腰的,到了璎珞坠崖之处,他什么都瞧不见,只冲着跪在崖边儿,失魂落魄,像是死掉半条命的萧承麟。
故此方才听到璎珞落崖的话,他的心便沉到了谷底,只觉遍体生寒,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令人窒息崩溃的恐惧。
秦严是来过大国寺的,自然也是知道那处悬崖的,而通往山顶的路上,只有那一段路有悬崖。
可悬崖万丈,若是不落了下去,便是尸骨无存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儿。
因大国寺兼具了皇家祭祀天神之用,故而不同于寻常寺庙多在半山腰,大国寺建在临近山峰顶的位置。通往大国寺的山道,青石开出了宽宽的道路,其山腰处有一段临着壁立千仞的悬崖峭壁,平日从那里望风景,云雾缭绕,满山环翠,视野开阔,是极不错的。
所谓天下名山僧占多,大国寺作为皇家寺庙,也是京都最负盛名的寺庙,自然要占据京城附近最风景奇绝,秀峰挺俊之处方能显出其身份来。故此大国寺便建造在了京郊最近却最险峻挺拔的莲花峰上。
他浑身虚月兑,顿时一身一软,瘫到了地上。半响才想起要将功折罪,早些将消息送回郡王府去,也好早些带人过来寻找县主,便又忍着惊惧,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山下奔去。
他这厢砰砰的磕着头,粘稠的血流下糊了满脸,可却不闻半点声息,也没感受到任何杀机,壮着胆子抬头,四周哪里还有秦严的身影,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那另一个亲卫骇然失色,却吓地不敢逃命,福灵心至,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道:“小的们死不足惜,县主还等着世子爷救命啊!县主福大命大,县主便落下悬崖定然也能安全无虞,小的护卫不力,本便不该苟活,可小的家中尚有老母,尚未留后,万望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
声音未落,手下一个用力,咔嚓一声,被他拎着的那亲卫竟然就被拧断了咽喉,随着秦严松手,身子一软,滚下了砂砾堆。
秦严见那亲卫一味的推月兑责任,竟然还敢轻飘飘的说出节哀二字来,面上神情纹丝不变,只声音淡且冷的道:“县主已经落崖了,你们作何还活着?”
那亲卫被秦严提起了衣领,只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秦严的眼神并不很嗜血,可就那样黑黢黢地盯视着他,却让他怎么都不敢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只喃喃地道:“山崩了,我们……人力不可抗天,不怪我们……世子爷节哀,世子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