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又不服气了,可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呢?吃了这么多,再吃,她真的怕他积食,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好了,别不服气了。你已经吃得够多了,再吃小肚肚要不舒服了。妈妈做了很多的,你可以明天早上再接着吃。还有啊,你妈我还没吃呢,你要全吃完了,我吃啥?”
莫子初看了看莫一手上的空盘子,又看了看楼母手中的盘子,发现确实没剩几个了,只好颓然地点点头妥协了。
“好吧,你吃,可是我明天还要。”
莫一看着他不情愿的小脸,想到刚刚楼逍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只是脸上的表情没那么明显,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莫子初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却没有问,毕竟以前莫一就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地笑自己。
“好了,自己在家里走走消消—无—错—小说食,妈妈吃完带你去外面散散步,还有,我昨天把白球它们带回来了,你一会也可以选择在家跟它们玩,不过得在半个小时以后。”
说着就把莫子初放了下来。
莫子初站在地上后,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一下兴奋地大叫一声后,又紧紧地抱着莫一的腿。
“麻麻、麻麻,你刚刚说什么?!你把白球它们带回来了?!”
莫一好笑地点了点头,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对啊,我把白球它们带回来了,而且黑球还生宝宝了。你得乖乖地,去遛弯弯然后我就告诉你它们在哪里。”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子初也听话地忙不迭地拼命点着小脑袋,积极地表示自己会乖。
莫一看到他这样,失笑地模了模他的脑袋。
“好了,别点了,去干自己的事情,妈妈要和女乃女乃吃饭了。”
两人目送莫子初离开后,才转身走到饭厅去吃饭。
“也还真是只有你治的住他。平时挺听话的一孩子,一拧起来,还真是不论怎么说都不听。”楼母想着刚才的事,感慨地说
莫一听后,也感概地点点头。
“是啊,球球他虽然小,却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见。他有他的底线,平常都没事,只要是踩到他的底线,事情就会变得很难搞。我都不知道他这个脾气是像谁,我的性格从来不这样。”
听到这儿,楼母愣了一下,觉得这个脾气同楼逍很像,那个孩子,虽然他小时候她很少有时间陪他,并不怎么了解他内心的感受,但每一次见面,他都会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可唯一不变就是固执和倔强。
想到这她不由地在心里感叹:要是莫子初真的是楼逍的孩子就好了。她又想到了自己不久之前收到了DNA检测报告,给了她之后,她根本没打开来看。
之前她就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楼逍喜欢的类型。他们俩之所以会在一起,一开始可能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心。他们以为自己不知道,可是亲密这样的事情,再怎么装,都是有破绽的。
开始她是生气的,觉得他们这简直就是在胡闹,是在用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儿子愿意为了她而去做这样的努力,也就选择了原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了楼逍和莫一之间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两个人之间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只是他们本人似乎没有发现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情况是她乐见其成的,于是她选择了沉默,让他们俩自己去慢慢感受去。
开始是假的,日久生情不就好了。楼母只要一这么想,心就放下了。可是唯一的遗憾就是莫子初不是楼逍的亲生儿子。如果以后莫子初知道了,可能会有很多的麻烦吧?不过这也只是楼母的猜测,她也没有多去担心。
养恩大于生恩,她很早就决定了,把莫子初当亲孙子来疼,所以在那份报告拿来时,才选择了忽视。可是等到后来莫一离开的时候,她打开那分报告时,才觉得上天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都是后话了。
“伯母,快吃啊,发什么呆呢?”
莫一吃了两口后,就发现楼母正看着什么发呆,而且眼神中带着一些异样的光芒,好像是在遗憾什么,她一下子也分辨不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楼母猛地回神。
“啊?!哦,我在想白球和黑球是什么,为什么球球一听就乖乖地听话去遛弯了?”
莫一听后,明显不她刚才在想这个,她总觉得她想的事情与自己有关,却聪明地没有问,因为她心里清楚地感觉,如果问了话,接下来的气氛绝对会很尴尬。
“哦,那个啊!是在我们以前住的地方遇到的野猫,球球很喜欢它们,连名字都取了和自己一样的。当初我们搬家的时候,他还想把它们带走。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住的地方也很小,根本没有办法养猫,只好放弃了。
但是我还是会时不时带他回去看看它们,所以它们对我们也不陌生。昨天楼逍带我出去时,我偶然碰到它们,一时没忍住就抱回来了,也因为这样楼逍才会过敏的。是我考虑不周了,完全没有想到楼逍会对猫过敏,毕竟球球不会。”
最后一句听得楼母有点云里雾里地,为什么球球不会过敏,她就不会想到楼逍过敏?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过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又听莫一说:“对了伯母,你说球球的户口要怎么办?今天我接到老师打来的,说他的户口还没有转过来,入学考试的时候,会有点问题。”
“户口?我开始不是拿着你们的户口本去给他办了手续吗?不是落在我名下的吗?”。
“嗯,我知道在您名下,只是,那什么……我不久前和楼逍去民政局领了证,我想的是把球球的户口转回来。”
领证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莫一一时没顾上,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忘记同楼母说这件事了,一时说起也是吱吱唔唔地说不清。
楼母觉得自己刚刚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可是她支吾的口气,她又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一下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翼翼地问她:“你刚刚是跟我说,你们领证了,是吧?我没有听错吧?”
莫一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本来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现在楼母居然又问了一遍,她的脸更是热得跟火烧似的,踟躇了半晌才稍稍点了点头,轻声说:“嗯。”
楼母一下就软在椅子上,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莫一一看到她这个样子,瞬间就慌了,忙不跌地跑到她身边去。
“伯母,伯母,你怎么了?”说着还不停地用手去顺她的气,
过了一会,楼母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气顺过来的时候,一下伸手捶了一下莫一,还捶得不轻,莫一觉得自己整个背都在疼。
“死孩子,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我还一直在惦记着要什么时候给你们办婚礼。楼逍还一直跟我说要等到你们领证后,再算日子。你们俩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去给我办了,还瞒我!”
越说越觉得不高兴,又捶了她两下。
被打的人这个时候还真是觉得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啊!明明是楼逍自己说会找时间告诉楼母的,过了这么久她都快要忘记了,谁知道楼逍根本没说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来。现在她想的是一会儿要收拾楼逍,把楼母打自己的全还给他。
“伯母,你快消消气。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就给忘记了。如果不是今天老师打来问球球户口的事情,我肯定还想不起来。”
楼母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气,只是气他们俩的隐瞒罢了,这会知道了他们已经领证了,她心中也是高兴的,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可以去给他们筹备婚礼了,这一次,楼逍那臭小子,就再也没有借口来推月兑了。
莫一发现楼母慢慢冷静下来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问楼母。
“伯母,你不气了吧?”
楼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起身说:“哼,等你和楼逍给我一个什么时候办婚礼的日期后,我就不气了。”说完傲娇地甩了甩头发离开了。
莫一无奈地叹了叹气,看着她离开,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后,才颓然地坐下了。她连去领证都是被逼的,根本就不想领,现在更好,居然还要办仪式,她更纠结了。
她很清楚楼家在这座城市的地位,要是办了仪式之后,不说全世界都认识她吧,至少,她以后离婚的话,肯定会听到很多风言风语的,她才不想招惹那些麻烦。
“哎~”
楼逍收拾好之后,半天没有见到莫一上去,就主动下来找她了,刚走到厨房就听到莫一的叹气声,不由出声问她:“怎么唉声叹气地?”
沉浸在思绪中的人,听到问话后,就下意识地接话了。
“还不是死楼逍,如果不是他拉着我去领证,我就不会纠结球球的户口问题,不纠结球球的户口问题,就不会说漏嘴告诉伯母已经领证了,就不会现在被埋怨,就不会想要怎么对楼逍说,也就不用担心婚礼的事情。”
楼逍听了她的一大串“就不用”觉得她就是在杞人忧天。这些事情,在一开始就已经说好了。而且自己为了同她领证的事情,已经答应她了,不沦未来发生了什么,他都会一直同她在一起,不会离婚的。
她现在这样说,是不是在告诉他,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和自己好好过一生?
一想到这个意思,楼逍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什么人在用针狠狠地扎自己的心脏一般,尖锐的刺痛,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压下心中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一字一字地问她:“那现在你都不用担心了,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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