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扒在扶手上,脑袋晕晕沉沉地厉害,但是现在手中的那个才让她觉得恶心。
“心心,你喝酒了?”梁成君问道。
“是啊,秦盛同意的。”程心转头看了看秦盛笑着说道。
“乖,我立刻过来接你。”梁成君说道。
“不要!我不要见到你。”
“听话。”
“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害我妈妈要判刑,你不会帮我的,这个世界上只有秦盛会帮我了。”程心喃喃地说道。
秦盛站在程心身后,听着她微微有些呜咽的声音,听着她对梁成君,心脏不可控制地悸动。
程心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帮她。
这话说地实在,他会帮她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帮她的。
“心心,你听我说。”
梁成君现在简直要崩溃了,程心对他充满了戒备,她当着他的面,公然地投入秦盛的怀抱,他忘不了那天在法庭上程心的眼神。
失望透顶后急切寻求依靠的无助,看见秦盛时的释然,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程心的眼神太过绝望,好像整个世界都站在了她的对面一样,从程心跟着秦盛离开的时候,这个眼神就不断地闪现地在他的脑海中,怎么都甩不开去。
昨晚他一直打程心的一直都没有人接,打到最后他自己都慌的有些退缩了。
凌晨的时候,满天空灿烂的烟花,他独自人站在阳台上,寒冷的夜风吹着他的身体,直到身体冷到彻底僵硬。
脑子不断构想出程心靠在秦盛怀里的场面,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早就没有了电,他没有去充,算是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不去打程心的。
终于接通了,程心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怎么有脸打过来。
呵。
程心难受地喘了喘气,秦盛轻轻地抚着她的脊背,好让她稍微舒服一些。
“好,你说,我听你说就是了。”程心靠在秦盛的怀里,难受地闭上眼睛。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事实都在眼前,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秦盛常常夸她聪明,但是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去梁成君其实是有道理的。
梁成君那边沉默了。
程心冷笑一声,挂了。
关机,程心将放在秦盛的手中,娇俏妩媚地说道:
“亲爱的,我心软,承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语,所以你给我保管好不好?”
秦盛低头看着面色果红的程心,她将放到他的手中,然后告诉他她心软地很。
心软的人,做这样残忍的举动,程心真是成熟了不少。
“好,我们上去。”秦盛抱着程心往楼上走去。
程心直接倒在床上,卷过被子就睡了。
秦盛看着手心的,将放在床头柜上,拿出毛巾帮程心擦了擦脸,轻轻地关了门离开了房间。
轻轻的锁扣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原本闭着眼睛的程心双眼缓缓地打开。
她看着床头的,失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快速地流下。
既然无法给成君哥哥一个未来,那她就索性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离开成君哥哥,他会有更好的女孩去配他的。
为了她,实在不值得。
眼泪很快浸湿了枕头,程心难受地翻了一个身,继续哭。
程心觉得自己也是达到一个境界了,想不出一个具体要哭的理由,心里也不是很难受,但是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而且想要停都停不下来。
程心表示很无奈,是不是那个细胞坏了,为什么老是在哭呢,真是令人头疼。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妈妈,最近老是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牵绊,开庭的日子是初八,今天初一,明天初二,她要抓紧搜集证据才可以。
她妈妈决计不可能是什么军火买卖的买主,她妈妈一向温柔,处事也是能够中庸就中庸,怎么会参与什么军火买卖。
但是没有证据,就真的是百口莫辩。
现在秦盛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最近她伺候秦盛也是伺候地极好,秦盛应该会帮她的。
她坚信,一切都会转好。
秦盛什么时候上床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盛抱着她躺在床上而已。
脑袋疼地厉害,程心轻轻哼了几声,秦盛就醒了。
“头疼?”看程心一张脸皱地厉害,秦盛随便想想就知道了。
“恩。”程心可怜巴巴地望着秦盛。
秦盛抱着她,将她提到身前,伸出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摩。
秦盛的手法独到,力道也适合,程心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要是以后你失业了,去当按摩师也能活下来。”程心感叹道。
“失业?”蛮刺耳的一个词,不过按摩师?
“夸你手艺好嘛~不过不用按摩,你卖笑就足够了。”秦盛这张脸就已经够值钱的了。
“卖笑,恩?”秦盛揉着程心太阳穴的手一顿,突然凉凉地问道。
“头疼,不要停。”程心抓着秦盛的手弱弱地说道。
秦盛冷哼一声,手下却继续动了起来。
“盛,我今天想去看看妈妈。”
“恩,等会我带你去。”
“看完妈妈后,我们去看看爸爸吧。”
正月初一S国的习俗是要去祭拜死去的人,怎么说秦龚生前待她是极好的,甚至比她妈妈都要对她好,她也的确是拿秦龚当自己的亲父亲看,之前缺失的父爱在秦龚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补偿。
秦龚虽然是她妈妈杀死的,但是她还是很喜欢秦龚,也感谢他,宠她爱她整整八年。
听到程心的建议,秦盛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程心敏感地很,抓住秦盛的手,翼翼地说道:
“盛,虽然我不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要杀了你爸爸,但是我想其中一定有误会在的,我欠你们秦家的,我一定会还的,所以让我去看看他好吗?”。
她忐忑地看着秦盛,心脏微微提了起来,秦盛会因为她妈妈杀了他爸爸,而剥夺她的资格吗?
可是有些事情她也根本控制不了的呀,她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补偿秦盛,虽然这件事情她最近乱七八糟。
秦盛将程心揽进怀里,沉默着抱着程心。
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程心说欠,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欠了程心。
程心这样不安和惶恐让他感到感到心虚,她越是这样,秦盛就越害怕,越不敢将真相告诉程心。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梁成君就算再好,在宠程心,那也不过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当她看见梁成君的行为后,那瞬间崩塌的脸色,现在想想还令秦盛有些后怕。
但是秦龚那个人渣了,伪装了整整八年,留下这个一个烂摊子,秦盛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求求你了。”程心拉秦盛的手臂,怯怯地恳求道。
“你乖一些我就带你去。”秦盛低头看着程心的神色,淡淡地说道。
程心微微一愣,秉着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的原则,她靠近秦盛,弱弱地问道:
“今晚又要尝试什么姿势吗?”。
秦盛呼吸一滞,搂着程心腰的手狠狠一缩,她脸上露出痛色,不解地看着他。
“恩,等会看完你妈妈后,我们去扫墓。”秦盛咬了咬程心的嘴唇,有些惩罚意味地说道。
“好啊。”
程柳最近看起来好了很多,没有一开始老地那么严重,程心用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着身子。
秦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淡漠地看着程心的动作。
放在口袋中的突然震了起来,秦盛拿出,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地往外面走去。
正在帮程柳擦手的程心手微微一抖,她刚刚分明听见秦盛低低喊了一声,秋语。
嘴唇微微抿起,她继续帮妈妈擦身子,只是走神走地厉害。
秦盛在外面讲了很久的,因为关着门,程心一个字都听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听见秦盛讲话的声音而已。
她苦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妈妈,抓着程柳的手,有些闷闷地说道:
“妈妈,我老是会忘了秦盛还有一个女,总是没有一个做小三的觉悟,真是麻烦。”
又过了一会儿,程心捂着脸,声音沙哑地厉害。
“我这几天好像又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时时想到呆在他身边……但是,怎么可以呢?”
在床上的时候,秦盛说爱她,她的心脏怦怦直跳,怎么都控制不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忘记了梁成君,忘记了邵秋语,甚至忘记了她妈妈。
但是这样的时光总是短地令她恍惚。
谁也没有消失,该存在的还是存在着,她之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切都没有变,倒是她希望一切都变了。
秦盛打完从开门进来,程心刚好擦完,她张嘴刚想说什么,秦盛就率先说道:
“秋语找我有点事情,我叫人带你回去。”
手缓缓收紧,毛巾里渗出几滴水滴在地上,程心低头看着地上的水,心里嘲讽地告诉自己:
男人床上说的话,果然大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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